里进的货呢。
冬妮儿回来一说,楚然心里就有数儿了。贵人,能一下子买几十个没啥的帕子,那肯定就不是贾芹了。找到货郎了,再打听到她的身份,就不难了。
楚然开始数着日子,等着跟肖先生见面。哪里还有心思再关注林妹妹啥时候进贾府。她这会儿是真的觉得,穿成这么个身份,应该就是路人甲了,跟贾府肯定不会有什么关系的。
左等一天,右等一天的,既没个消息,也没有什么人来,愁死个人。
要么说穿越到古代是真真的不方便呢,女人的身份各中受限制,连出个家门都难。干点啥儿也不方便。
闹心。
等了差不多两个月,楚然整个人都暴躁了。
才得了信儿。
家里楚小哥带着人,来接她回家。说是老娘身子不好了,急病,起不来床了,让她回去伺侯。
那这得回去呀。还不能她自己回去。楚大姐带着儿子女儿,都跟着一起回去探病。老娘都病了,能不回去看看嘛。大姐夫还特意请了假。
回到家,一进父母住的青砖瓦盖的院子,就是一股子药味儿。楚然鼻子动了两下,嗯这药味儿,也不是治急病的,就是再寻常不过的调养方子。
再一进屋,老娘在炕上躺着,看着面色苍白,精神也不好,说句话都喘得什么似的,楚然拉着老娘的手,一搭脉,得了,这也不知道是谁的手段,哪有什么病症,老太太身体硬实着呢。
知道是装的,那必然是有事儿,配合着就好了。
哭唧唧的,把流程走一遍。
大姐要留下侍疾,好歹在家照顾两天是个意思啊,爹娘也没同意,把人打发走了。晚上,把下人也都打发了,屋里就剩下一家三口的时候,楚老爹这才跟楚然说了实话。
“摄政王府里管家的侄子的表舅家的地,跟咱家的离着挨着,往年放水施肥啥的,咱家没少帮着那头儿干活。前些日子跟我打听你的婚事,说是护军营那头儿传出话来,便是砸了咱家也得抢了人去。我使了银子让他帮着想想法子,能不能走一走摄政王府里管家的路子,那边儿到是把银子收了,前两天传回话来,只让你下月初十,再去安福寺去上香,自然有人搭救还不让泄露消息,这不是没法子嘛,才让你娘装病的。”
听得楚然云里雾里的,这都什么跟什么拐出去八百个弯了有没有八杆打不着的亲戚求上去,人家那管家就真管啊摄政王呢,听名字也知道是个啥级别吧,那管家能管到这中事情上而且,听听那招儿,还让她再去寺里,这不是明摆着要抢人吗怎么就那么轻易的信了呢
“您使了多少银子啊”
“三百两呢。”
恍惚记着那什么静虚帮着什么武将家的儿子找王熙凤走关系,还要三千两银子呢。王熙凤是什么排位上的人跟摄政王府的大管家能比不三百两银了,中间还得过几道手续,人家就能帮您办事儿啊
咋想的呢
真行。
楚然都不知道该咋评价了。
怪不得这一家子,只能靠着祖宗传下来的一千多亩田地过活呢。有几个铺子自家也支不起来,只能收租。就这见识,产业没被人夺了,真是走了大运了。
“谁给您送的信儿啊您咋这么轻易就信了呢就不怕是那参领设下的圈套,在路上把我抢了去呀”
这不是很明显吗
现在楚然都怀疑,那找货郎问消息的,是肖先生还是那参领了。或者,肖先生就是那参领
哎妈,这么一想,也不是不可能啊。
那系统这么操作,是想恶心死谁
楚老爹听闺女这么问,人家一挥手,信心十足,“那不会,满天下问问去,谁也借摄政王的名头生事。那参领要是敢用摄政王的名头糊弄咱们,爹就是拼了老命也去告御状去,到时候别说那参领,就是那管家的侄子的表舅也想得了好儿去。”
摄政王这么厉害的吗
“那还用说,谁不知道摄政王他老人家性如烈火,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在他手下当差的,哪个不是提着脑袋,小心谨慎的,就怕一个不好,让摄政王不满意了,打杀了都是轻的,抄家灭族也不是啥稀罕事儿。”
嗯这听着,得残暴,才能动不动的就打杀人,还抄家灭族的
“可就算是那样儿,等您去告了御状,等摄政王收拾了害我的人的时候,女儿不是已经遭了灾了吗”
咋想的呢你再快意恩仇,你闺女不也搭上了
楚老爹显然对摄政王的名声盲目的崇拜,深信不疑,“让你两个哥哥带人护着你去。左右离家没有十里的路程,离护军营也不远,我还就不信了,堂堂的京城脚下,竟真能出现强抢民女的事情”
楚然
不能出现强抢民女,你把我送去姐姐避祸干啥
说不通了。
楚然能咋办,准备了不少药,临出发的时候,都放在袖子里,以备不时之需。药没偷着准备,借着给老娘熬药的理由,让家里常用的老大夫给开的蒙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