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舅姓什名谁何方人士我在曲水镇上卖猪肉的,到是可以帮你打听打听。”楚破虏一点儿都没认,还可淡定的说可以帮着打听楚破虏。
肖玙也做不知,“我舅舅叫宁骁,字勇征,二十五年前在边关青州做过戍边将领。”
楚破虏还是不动声色,“镇远大将军宁骁”
“是。”
楚破虏眼神闪动,“那你就不应该姓宁,该姓肖才是。”
肖玙看了楚破虏一眼,又低下头,“出城那日,舅舅告诉我,从此以后,我就姓宁了。”
楚破虏学沉默了半晌,没继续这个话题,“行,我知道了,明天我去打问打问。你伤得不轻,休息吧,先在这里安稳的养着,这里很安全。”
交代完就出了房间。
楚然正在厨房装模作样的处理今天刚拿回来一个羊肚和两个羊蹄子呢。就听楚爹到西屋交代了一句说到去找村长谈点事情,就走了。
要找村长谈啥呢
这个真就不能知道了。
第二天天不亮,老爹就走了。带着家里的强弓走的,不知道是进山还是出门。印象里,除了往山里深处去打猎采药之外,好像就是七年前去京城的那一次,是背着弓走的。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那三个月,楚娘整日心神不宁的,看着铺子伤了两回手后干脆连铺子都关门了,肚子里五个月的孩子都流了,是个男婴。还伤了身子。老爹回来以后自责得不行,那之后,就再没出过远门了,连县城都怎么去。就在镇子和村子里守着母女俩过活。楚然发现弓不在了,就观察楚娘的脸色,发现她还挺稳得住,那应该是不走远。
之后连着三天,楚爹都没回来过。
家里老娘看得严,楚然想跟肖玙多聊一会儿都不成的,就是换药喂饭,她都得在旁边打下手看着。喂猪也就那一会儿功夫,说不上啥的。
五天之后,楚爹才回家。背了一只鹿,拖着一只野猪回来。
“入秋了,山里的野兽都开始往山下跑了,我这几天老寒腿都犯了。我寻思着,今年冬天,铺子就歇了吧她娘,行不行”
楚娘手里在坐冬衣,头都没抬,“想歇不歇着,铺子是咱自己的,有啥不行的。给瘸子把柴留够了,你就回来呗。”
楚爹就咧着嘴笑,配上那个脸,真是够吓人的,剩下一只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母女俩,“妹子今年就在家里猫个冬。把剩下的猪养得肥一点儿,攒到过年的时候,一块儿卖去。挣了钱给你们娘俩扯花布儿做新衣裳。”
呃
楚然想说,爹呀,咱家真没到需要现卖几头猪才能给我跟娘买布做衣裳的份儿上呢。
“爹,这鹿皮和猪皮是不是得硝了呀等硝好了,给你做个皮靴子穿。”楚然手脚利落,已经把野鹿和野猪都收拾出来了。
“你放着吧,一会儿爹收拾。怪脏的。”楚爹不乐意让闺女收拾内脏啥的,小姑娘本该香香的才对,整天翻肠子算怎么回事儿。
“没事儿,爹,都弄完了。一会儿我下料卤上,焖一晚上,明天更好吃。”上辈子的何花嫂子那卤味儿都卖到全国了,在家里也是常吃的,方子是婆婆给的,她自己利用手边现有的材料,改良了一下,打算给爹娘做卤味吃。
楚娘又交代楚爹“多买些米回来存着吧,今天地里都种的豆子,没种粮食。既然要歇着,就多买些米存着,不用老往镇上折腾了。”说完想了想,又说,“干脆我跟你一起去镇上吧。”
楚爹立马给拦了,“不用。让闺女跟着我去就行。你还是在家吧,一会儿我去找咱娘,让她来跟你做伴儿,再让千军来照看宁公子几天。”
说着话,就到东屋,“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楚破虏,公子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那就在这里住下吧,我跟村长说过了,等明年开春儿,你的伤养好,给你单开一个院子,正好村里的私塾先生年纪大了,你带着孩子们读读书啥的,也能挣一口饭吃。”
肖玙没想到,楚爹连他之后的生活都给安排了,也不好说什么,“大叔可知,我舅舅家还有我娘”
楚破虏停了一瞬,很快回道,“没事,都好着呢。二皇子剿匪出了意外,失足落入山涯,连尸骨都被水冲走了,皇上正是用人的时候,离不得大将军呢。宫里有太子,贵妃娘娘想来也无忧。朝廷上出了这么大的事,谁还有精力注意别人去,你就安心吧。”
就差没直说,你有事儿了,你舅你娘就没事儿了。
肖玙就长出一口气,放下心,“那就好。但愿上天保佑贵妃娘娘与大将军身体安泰,平安顺意。咱们这样的小老百姓,自然也就百事百顺的。”
楚然听得断断续续的,拼凑出来的结论是,肖玙的身份是二皇子,生母是贵妃,舅舅是镇远大将军,宫里还有太子。他很可能因为身份贵重,母族强势,对太子之位产生了威胁,被人陷害,出来剿匪,名为剿匪,实为陷阱,剿没剿到匪不知道,但二皇子肯定因为身先士卒掉下山涯尸骨无存了。
老爹挺厉害的呀,出去几天,就把什么都打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