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就是小时候在一个大院儿住过几年,他打电话说要来龙城做生意,知道我们俩的关系,让我哥们儿给牵个线,就他那点儿本钱,谁也没想到他能做啥大生意啊。”
一脸讨好的笑,还给楚然端了一杯茶。
楚然拿手指点他,要不是这小子油滑机灵,也不能带他玩儿,“给你个面子。以后少跟那样的人玩儿,别让他把你带坑里去。另外,再跟你说一遍,不想坑到刘叔,你就别在咱们省做生意。有钱你就往鹏城那边儿项目里投去,不想投自己找项目也行。”
刘公子就点头哈腰的,“是,是,是,记住了,我听姐的。”
其实他的身份,远不用这样儿的。他就是这个没正形儿的性子。知道楚然背后关系网深,又能带他挣钱,他又不走仕途,就老爱这么嘻嘻哈哈的,楚然在他身上老能看到几分弘昼的影子,不烦人,也就由着他。
“自己玩儿去吧。”楚然就赶人。
刘公子还没话儿找话儿呢,“田哥咋不高兴了”
“把电话摔了,心疼呢。”
进屋来送文件的田野
行吧,你说我是心疼电话,那就是心疼电话吧。
“多大的事儿呀,明儿我给田哥换个新的,不能让我田哥没电话用啊。”
楚然那是我的电话。
田野“谢谢刘总。”
刘公子都往外走了,“不客气,不客气。”
嘿嘿,明天又能来蹭茶叶了。他老爹就爱喝楚姐这儿的茶叶,偏偏买不到,所以他每回来,都得偷摸着顺点儿,自己也能蹭着喝两杯,是真好喝呀。
“让工地那边儿,别急着开工。”
想停下容易,不达到她满意,想无声无息的就让事情过去咋不美死你们呢
“知道。”
“这是啥”
楚然看着田野拿进来的文件。
“环保刚刚送过来的批文。”
各种合格证书。
田野心里的气总算是平下去点儿了。
“送这儿来啦”
“没有,送建筑公司了。小刘儿刚送过来的。”
建筑公司如今就在百姓剧院里办公呢。百姓剧院这两年电影儿也没人看了,都在家看电视呢,谁还看电影啊。这次也在改造的范围内,建筑公司一直就是流动办公,哪里项目大,总公司就在哪。小刘是建筑公司老总的司机,是个退伍的汽车兵,车开得很好,平时负责跑跑腿送个东西啥的。自家公司里安置了许多的退伍军人,他是其中一个。
“哈哈,你这脾气发的,都吹到王总耳朵里了吧”这肯定是让小刘送来,让田野看着出气的,拍他马屁呢。
大老板的秘书,最信任的人嘛,哪个公司的老总都得捧着。
田野就笑,也不否认。
楚然对他好,他是名为秘书,实为干兄妹,公司的人都知道的。
要说起这位田秘书,也是缘份。
还是前几年严打时候的事儿呢,拔出萝卜带出泥的,安远县里查出了一个冒名顶替的案子,被顶的人就是田野,他是实打实的恢复高考第一届的考生,凭自己努力考上的学校。当时也不知道被顶替了,就一直复习,后面越来越难考,他考了三年,没考上,年年都是意外,不是考试的时候家里出事儿了,就是自己生病,要么就是准考证丢。他也就认了命回家种地了,他念了十几年书,根本就不会种地。婚事也耽误了,一直也没找到合格的。家里还因为供他念书,一贫如洗。然后案子发了,他知道自己明明考上了,却被顶替了。一时没想来,当天就喝了药,先在县医院洗的胃,又送到省医院治病,一直晕迷不醒无意识的说胡话。住了一个多月的院,才出院。
当时三李屯一个老太太生病,也在省医院住院,是楚家奶奶几十年的老闺蜜了。楚爸天天拉着老太太去探病送饭,就遇上了田野这个事儿,觉得他很可怜,回来提了提,楚然和师父就去医院看了看,发现这人还行,当时已经清醒了,听说话不是个糊涂的,就说让出院之后,到公司做个文秘呗。本来是想带在身边看一看,再看看给安排到哪的。结果用着用着发现这人确实可以,就一直带在身边当秘书了。一转眼也五年多了。关系处得特别好。主要是田野会办事儿,把老太太当再生父母似的那么敬着,跟对待亲奶奶一样一样的。要不是老太太发了善心,他别说年薪几万的工作了,还不是该回去种地还是回去种地嘛。被顶替的学校,是不可再回去念的。
这秘书就是这么来的。
更巧的是,顶了他的人,正是刘青山。就是李小槐的丈夫。上了县里中专,毕业分到县日杂公司的。案子发了,又赶上严打,他被判了二十年。李小槐跟他一直没孩子,直接离了婚,没多久跟人一起到南方打工去了。也好久都没见过了。听老家的人说,在南边儿挣了大钱了,回来探亲穿金戴银的。
过得好是人家的本事,一直也没跟楚然联系过,没联系就没联系呗。朋友不都是这样,走着走着,就走散了。
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