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她心善,大概是心疼了,一会儿叫歇歇喝点儿水,一会儿叫歇歇吃个瓜的。一天三顿饭,更是一个劲儿的给填饭。楚家现在日子好过多了,大哥大嫂都挣工资,不用家里管,楚然挣得也多,楚爸两口子正是壮年,能干的时候,养活他自己和老太太,那还不是轻松嘛。何况孩子挣得多,也都肯补贴。正经的好日子。老太太那善心就按不住。
不光老太太心疼,楚然也心疼呢。一天天的这么干,那手上都磨出茧子了。跟师父认识这么久了,啥时候看他这么辛苦过,皮肤晒得都古铜色的,再好看的面相,都快看不真确了。一笑一口大白牙,那叫一个黑白分明。
“不能拿点儿东西出来换个工作啥的吗你找不到门路”找了机会,老太太出门了,终于能说两句悄悄的话时候,楚然就问呢。咋那么实在呢就这么干呀就不信了,他连一个工作都不能给自己安排
“安排啥呀,我现在的妈啥成分敢拿东西出来吗那是招祸呢。”这年头敢收东西办事儿的人,一旦觉得他家有东西,那全家都得遭殃,罗家也得受连累。“再说,我干别的,怎么遇到你”
“那现在遇到了,怎么办啊你家那情况,我家肯定不能同意咱俩的婚事的。私奔吗”
师父就很无奈的看她,“想什么呢我就混到得私奔才能娶上媳妇儿的程度了等着吧,到年底吧。”
楚然很好奇,“你有啥计划”
“那你不用管,你只把自己日子过好了,保持住单身状态,就是大功一件。”
那行吧,这个到是不难,现在也没啥人乐意给我介绍对象了。
“要不要给你拿点儿钱呀”要办事,总得用钱吧
师父就扶额了,“你看我会差钱不”
都是一个地方来的,你那空间都是我给的,我自己能给自己安排不明白吗
好好好,那就等着还不行嘛。
老太太的脚步声近了,不能再说了,楚然赶紧回屋,拿起剪子,做出做活的样子来。老太太这是怕孤男寡女的待一起有碍名声,才这么快回来的呢。
平时也是一点儿不给单独在一起说话的机会。今儿要不是她老闺蜜快不行了,她去给送东西,顺便看一眼,那也是不会离开的。
不过这也够了。师父给了准话,楚然心里就有底儿了,安心的乖乖等着。可相信师父的能力了。
储物柜子做了五天,做好了,做得特别的细,要不然能更快点。抛光打磨就耗了两天。四层的抽屉,上面两层一分为二,下面两层是一个大抽屉。还有小木板给做了分隔的小格子,按照抽屉的尺寸做的,放线啥的,特别方便。柜子高一米五,顶层还带了手指那么宽的小档格,能做个梳妆台用,放人小东西啥的,不怕掉。木料没全用完,还剩下一点儿,给做了两个木凳子。
柜子就是原木色的,只刷了一层油。没上漆,也没涂色,更没画画。不是时下流行的大红色配古风花纹的风格。但看着就是大气,顺眼。
柜子一做好,家里几个女人都喜欢得什么似的。嫂子一直念叨着,回头让小木匠也要给她做一个,等孩子出生,放小衣服啥的,多方便的。老太太也稀罕,没事儿就上手摸一摸,打开看一看,感概一下,手工真好。
那可不是好嘛,别说他在玄幻大陆受过多少教育了。就是上辈子做了几十年乾隆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那可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工艺,随便用一点,在这偏辟的小村子里,足够让人开眼界的了。
楚然不知道师父之后要怎么安排。但他给了时间,她就安心在家干活等着。偷摸着,还给他做了两身衣裳,也没机会给他,都在空间里放着呢。
这一年事儿是真多。国家大事多,那个离她生活太远,够不着。家里事情也不少。最重要的当然是大嫂的肚子,楚家的第一个孙子,怎么重视都不过。楚妈多会过的人,秋收过后,分了粮食分了钱,一家子能剩下不到一百块钱,这都算是有钱的大队了。往水地资源不丰富的地方问问去,一年能不能剩下二十分了钱,楚妈隔三差五的就去公销社,买个点心,买点肉啥的,除了给老太太的,就是给她大孙子的。楚然偶尔也能得两块水果糖块儿甜甜嘴儿。
李小槐与刘青山的婚礼是冬月办的。楚然是伴娘,跟着忙了几天,新娘子哭嫁的时候哭不出来,还被屯子里的婶子们背后笑话不知羞。婚礼上,能看出来,新娘子是真的高兴,新郎官也是红光满面志得意满。别管刘家怎么样吧,楚然觉得,至少他们俩是两情相悦的。
小槐结婚之后,刘家在镇上住嘛,楚然就常借着看小槐和买材料的名义到镇上转,找机会打听师父的消息。
进腊月的时候,终于有信儿了。说是搞庆祝活动的时候,安远县送上去的一件手工制品被京城的大干部看上了,跟县里要人,要进什么研究所。
年后,有了确切的消息,领导说小木匠的文化程度不够,让先回省里过渡过渡补补课,给挂在省里的汽车厂下属的零件厂做干事。
公社会出了这么一个能力,没几天就传得满公社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