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想抽我呀啊”
任勤勤敲门没人理,只听里面翻箱倒柜闹哄哄的。
推门一看,就见新郎和伴郎两人衣衫不整,在地板上扭成一团。
任勤勤“”
“不不不”宋宝成踉跄爬起来,“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们其实正在”
徐明廷乘其不备,挥舞着皮带,唰地一鞭抽在宋宝成背上。
“卧槽你真下手呀”宋宝成嗷嗷惨叫,恼羞成怒地扑回去,又和徐明廷扭打在一起。
任勤勤关了门。
回到新娘更衣间,冯燕妮正对着镜子整理头纱,顺口问“他们俩在干吗”
“在玩。”任勤勤说,“大概是婚前最后的放纵吧。”
冯燕妮“”
十年之约还没到,杏外天台团就提前在冯燕妮和宋宝成的婚礼上团聚了。
张蔚也是伴娘之一,还特地从北京赶了过来。她还是当年那副模样,短发利落,一身轻奢名牌,蹬着高跟鞋行走如风。
孙思恬婚后略微发福,倒显得比同龄人成熟了一大截。她结婚最早,女儿都快两岁了,也是一张肉乎乎的小圆脸,像是妈妈的小翻板。
任勤勤和孙思恬见了面。孙思恬还有些不好意思,任勤勤倒是先一笑泯恩仇,拿巧克力哄那个腼腆的小姑娘。
徐明廷虐完了宋宝成,神清气爽地出来和老同学寒暄。
孙思恬见他和任勤勤极为熟络的样子,忍不住问张蔚“他们俩在一起了”
“才不呢。任勤勤的男朋友是那一位。”张蔚一指。
沈铎今日作为任勤勤的“ne”,也过来蹭一杯喜酒喝。他的咖位机会是在场宾客里最顶级的,双方新人的父母都深感荣幸,正众星捧月般围着他。
沈铎的脑袋被开过两次光后,就换了发型。短发更为干练利落,将他成熟稳重的气质烘托得十足,又穿着一身修身且笔挺的西装,面孔俊美,相当引人注目。
“看起来好像不是一般人呢。”孙思恬赞叹。
张蔚笑道“你还记得那给我们高三生送了几百支银笔的那位鲲鹏的沈总吗”
孙思恬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他他居然这么年轻”
“就是他。”张蔚说,“人家据说暗恋了勤勤好多年呢。”
“任勤勤这运气,简直好得没辙了。”孙思恬忍不住感慨,“虽然没和徐明廷好,可最后还是要嫁进豪门了。”
“勤勤自己也不差呀。”张蔚不同意,“听说沈家之前也不接受她来着。这么大的豪门,多傲气呀。结果,去年那位男士出车祸,公司动乱,是勤勤出来力挽狂澜,把公司给稳住了,还敲定了一个百亿的大生意。打那以后,沈家人就对勤勤没二话了。”
说着,不住啧啧,很是赞赏“大家族,找当家主母,很看中她对风险的把控能力的,才不会像里写的那样,找个傻白甜小娇妻呢。勤勤这丫头经过这事,好生亮了一手。这下没人敢瞧不起她的本事了。她和那位沈先生,现在也算是强强联合,非常般配呢。”
孙思恬听得一愣一愣的。
孙思恬做了公务员,而张蔚在普华永道工作,接触的都是资本家,对豪门那一套感触很深。
“嫁豪门可没那么容易。人家也不是傻多速,才不想给穷人占便宜呢。门第、才干,总要有一个才行。靠容貌和肚子上位的,进去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当然,要是只追求经济充裕,不讲究人格尊严,也会过得很满足。”
“就像赵书雅”孙思恬说,“我听说她正和喜糖家的老二打得火热,就是满大街开连锁店的那家。她已经怀孕了,好像婚事也快近了。”
张蔚对赵书雅不感兴趣,对这女人凭借肚子上位成功也毫无感触,只说了一句“这确实是她的行事风格。”
孙思恬望着任勤勤陪着新娘父母招呼客人的身影,也非常有感触。
她怀孕后,有所感触,给任勤勤去过一封非常长的信,向她坦白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仅道歉,还恳请任勤勤的原谅。
“即将为人母,让我突然很惶恐,不知道自己的品质和能力是否有资格去养育孩子。我必须为我年少无知时的做过的伤害你的事道歉,不然我永远于心难安。”
如孙思恬所想的一样,任勤勤不久就回信,非常大方地原谅了她。
任勤勤甚至没有表现得太惊讶,让孙思恬怀疑也许徐明廷已经告诉了她一些真相。
要想一点芥蒂都没很难的。哪怕任勤勤不计较,孙思恬也没脸再和她套近乎。
她们俩的关系再也恢复不到当初。但是能像今天这样,和睦地坐在一起,为朋友的喜事举杯庆贺,也很好了。
婚礼进行曲中,冯燕妮盛装出场,由冯父牵着,走到圣坛前。
冯燕妮因怀孕而略有发福的脸圆润如满月,散发着幸福的光辉。
宋宝成才饱受了一顿皮鞭,从后背到腚再到腿儿,全都火辣辣地疼。可是看到爱妻这一脸笑容,心也如向阳的雪一般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