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插不上手。但是我想请各位多考虑一下。不说法网恢恢,就说沈铎的报复心,也不能低估了。他要是不死,必然会将车祸彻查到底,总会有各种手段报复回来。”
邓家夫妇面色铁青。
“你知道个屁”邓祖光骂,“要不是你无能,我们也不至于”
“说什么呢”邓母喝道,“沈铎的车祸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少多管闲事。出去吧”
邓熙丹掩上门之际,听邓母恨铁不成钢地训斥儿子。
“和她说那些做什么你被她坑得还不够你的心眼要是有你妹妹十分之一多,我就不用替你操心了”
晚上八点的高级单人病房区正是热闹。
探望时间就要结束,家属们正准备离去。陪夜的护工则刚吃完晚饭,和白班护工做交接。
人来人往的走廊里,一个男护工的出现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男人个头瘦小,又佝偻着身子,一路熟练地躲避摄像头,朝3号病房走去。
路过布草间,男人身影一闪,钻进了门里。
不过片刻,火警铃声响彻整个楼层。
人们惊慌失措。医院保安反应迅速,立刻指挥着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疏散。
3号病房的门口,两名保安将一脸不情愿的惠姨从房间里拉了出来,随着疏散人群奔进了楼梯间里。
男护工从布草间窜出,眨眼就消失在了3号病房还未合拢的门缝里。
高级病房里灯光温馨,大捧大捧的鲜花堆放在病床边,坐北朝南的墙边还放了一尊观音像,供着瓜果。
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对响彻天际的火警铃充耳不闻,并未像传言里说的那样已恢复了神智。
男护工俯身端详着沈铎,一时难以将这个被缠成木乃伊的男人和手机相片里那个英俊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可时间不够他耐心研究。男护工从口袋里取出一根注射器。
“你是风啊”房内突然炸开一声大吼。
男人吓得三魂出窍,下意识往地上一趴。
“我是沙”床头音箱放声高唱,“缠缠绵绵,到天涯”
男人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发现床上的男人在这样的魔音下依旧毫无动静,怕不已被这魔音致残,就是已经成佛了。
他松了半口气,爬了起来。
还珠大合唱魔音灌耳,震得人灵魂发颤。先进的智能音箱就像一枚白色的蛋,根本不知道开关隐藏在哪里。
男人把这玩意儿拍来摇去,当骰盅一样摇着,也不知触动了哪个机关,歌声戛然而止。
他小心翼翼地将音箱放回了床头,抓起了注射器。
“嘿哈”音响又开始放声大唱,“千年等一回”
“”
就这时,走廊上的火警铃停了,病房区里的空旷寂静越发衬得歌声嘹亮刺耳。
男人放弃和音箱较劲。
他抬起胳膊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拔了注射器的盖子,飞速地把针头扎进了注射液袋子的接口。
无色的液体迅速被注射了进去。再顺着输液管滑落,进入床上这男人的静脉里。
“西湖的水,我的泪”音响唱得声情并茂。
男人把注射器小心地收回口袋里,顺手将点滴速度调到最快。
一种动物的敏锐让他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抬起头,就见那木乃伊正睁着眼睛,狼盯着猎物似的看着自己。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从斜处伸出,一把扣住了男人的手腕,另外一只铜铃大的拳头挟着一道劲风招呼过来,砸中对方的鼻梁,发出清脆的软骨断裂声
“我情愿和你化作一团火焰,啊啊”
激情充沛的配乐声中,床上的男子一击得中,翻身跃起,摁住对方就是一顿暴揍。
任勤勤走进沈铎病房的时候,音箱居然还没被关掉。女歌手正深情款款地唱着爱的供养。
郭孝文正坐在沙发里,黑衣黑裤,听手下俯身附耳同他说话,宛如一名教父。
韩毅和几位同事穿着便装,正把嫌犯铐了起来。
嫌犯的脸仿佛在调色盘里打过滚,还跛着脚。看样子,郭孝文在韩毅来之前,就已先将这人审过了。
另外还有两个女护工缩在角落里,被郭孝文的人看守着,欲哭而不敢,瑟瑟发抖。
“多谢韩队长。”任勤勤朝韩毅欠身,“欠您这个人情,一定加倍奉还。”
“职责所在。”韩毅利落道,“为人民服务,和人情无关。不论是谁,我都会这么做。”
他一挥手,和同事一道,将嫌犯和两名女护工带走了。
“勤勤,你全部估计对了。”郭孝文走了过来,“那人很不耐打,没几下就全交代了。是邓家的人。命令是邓祖光下达的。”
邓祖光
就任勤勤看来,邓祖光实在不像是会策划这种事的人。倒不是说他心眼不坏,而是他压根儿没有这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