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苗师姐给你生了个儿子,哪天带他给我看看。”
血色在眼底蔓延,苗淼离逝的那一幕,于脑中闪现,沈壁吸呼一窒,凛利的杀意似一把出鞘的剑,破体而出
“爸爸”沈瓒一溜小跑过来,握住沈壁的手,依偎在他腿边,“你认识这位阿姨”
沈壁身上的气质为之一变,又恢复了温润的模样,快得站在他对面的凤仙毫无察觉。
“你儿子”凤仙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孩子,不该啊她下的药,份量之重,她最清楚。在那般情况下,他们是如何保全的这个孩子
还让他健康地长到了这么大
沈壁下意识地想将儿子挡在身后,然而脚步抬起的一刹那,妻子中毒后的疼苦模样,再次于眼前闪现。
他蛰伏太久了,有些血债也该清一清了。
堪堪压下了心头的冲动,他站在两人中间,介绍道“我儿子,沈瓒。”
“小瓒,这位是惠子阿姨,爸妈的学妹。”当年的一次相扶,不想却为自家引来了条毒蛇,害得他妻死家破。
“惠子阿姨。”
“小瓒,”凤仙涂着大红指甲的手从沈瓒脸颊划过,转向他的后脑,“真乖。”
沈壁再难隐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笑道“忘了说了,小瓒跟大将军同吃同睡半月,头上也长了虱子,可别传染给你。”
凤仙深深吸了口气,温婉笑道“无碍,左会长家是做医药的,想来应该有去除虱子的杀虫剂。”
沈壁松开手,点点头,“你来前,左会长正准备领小瓒去洗药浴。说来,我跟两个小家伙共处一室,也染了一身。”
“沈工,”宋管家适时出声,“药泡好了,老爷让你带小瓒先洗。”
“惠子,”沈壁歉然地冲凤仙笑笑,“要不,等我洗好出来,再聊”
凤仙刚一犹豫,被谢瑶在洗手间泼了一身水的凤头鹦鹉冲了出来,地一头扎在她怀里,哭嚎道“呜大将军那么丑,我没歉,它泼我,不让一起洗。”
水渍于她衣服上蔓延,很快胸前便一片濡湿,樱粉的绸子布料,勾略出她胸前的轮廓。
沈壁和宋管家忙身子一侧,避开了目光。
凤仙只觉难堪极了,双颊一阵滚烫,“那那个沈大哥,梅梅被我养得娇气,我得赶紧把它身上的羽毛擦干,不然容易生病。失陪了,改天见。”
“小家伙要紧,”沈壁温和道,“改天见。”
目送凤仙抱着凤头鹦鹉匆匆离,沈瓒疑惑道“既然是急着帮鹦鹉把身上的羽毛擦干,咋不直接跟左爷爷借条毛巾这么抱着被风吹上一路,那鹦鹉不生病都难。”
怕自家老爸对方才的女人心生好感,给他找个后妈,沈瓒故作感叹地摇了摇头,“惠子阿姨真笨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概论上来说,脑袋笨的人,生下的后代也不会多聪明。”
宋管家“”
沈避扯了扯唇角,眼里透出一抹冷意,那女人惯来自私自利,哪是想不明白,只是相比着鹦鹉,她更在意自己而已。
左庭瑞上班的时间到了,经过沈壁父子身边,他不由停下脚步打量了沈壁几眼。
直看得沈壁心头发毛,以为他闻到了自己身上散发的血腥味,或是精酒白药的味道。
“那女人,不是随便能招惹的,沈工与之相处,还是注意点分寸的好。”
“呃”沈壁一愣,“谢谢。”
左庭瑞微一颔首,大步出了主院。
“沈工,你回房休息吧。”宋管家伸手牵过沈瓒,“我带小瓒跟老爷一起去泡药浴。”
看样子,左会长多半是猜出了他的身体状况。不过人家既然没有明说,那便是无意深究。沈壁心下一松,“劳烦宋管家,代我谢谢左会长。”
宋管家笑道“有什么话,还是沈工休息好了,亲自跟我家老爷说吧。”
沈壁一愣,再看,宋管家牵着小瓒已经进了屋。
谢瑶洗完药浴,擦干羽毛,便开始在屋中溜达着寻找了起来。
左中赏洗浴出来,看她趴着茶几腿探头探脑,不由问道“瑶瑶在找什么”
“我的藏宝库。”话一出口,谢瑶便是一惊,咋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哈哈”左中赏乐道,“还是这么财迷。”
将手中的毛巾随手往沙发扶手上一丢,左中赏冲谢瑶招了招手,推开卧室的门,弯腰从床下拉出个箱子。然后,拿出备用钥匙帮她打开,“呐,你失踪后,我都帮你收在这里了。”
“看看吧,缺了什么给爷爷说,爷爷帮你添上。”
谢瑶飞到箱沿上,往里一瞅,便乐开了花,“爷爷,我有没有说过,你是天下间最最最好的爷爷,瑶瑶爱死你了。”
“哈哈”左中赏畅笑着点了点谢瑶,语气充满了宠溺,“你啊,就会哄爷爷开心。”
搬了把椅子,左中赏坐在谢瑶身边,从箱子里翻出本帐册来,“根据册子上的内容,爷爷帮你统计了下,发现多出了几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