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大军没船,没办法攻打的。他们就是要造船,也不是一个月二个月能造出足够船只的事情。”
有一个看起来略瘦削近卫,追问了扈三娘一句。
“大将军,要是朝廷大军绕过水泊从后山进攻,比如烧山呢”
这娃可真敢想啊
“哎呦,幸好不是你统领朝廷大军,真要烧山,还不好办呢。”
再说高俅带着二十万大军去梁山,是抱着一定要剿灭了梁山、自己才有以后的想法。他一路上反复与童贯和众将领磋商,始终没商讨出对付梁山的最好法子。最后还只能采纳童贯原来的提议造船,把大军都运送到梁山山脚下,把梁山围住,一寸寸地踏平了。
到了济州,高俅也不入济州城,直接把军队在距离梁山水泊三里的地方扎营。一部分军士跟着工匠在水泊附近伐树造船,其余则分成几组,日夜巡逻。军寨前的空地彻夜燃着火把,照的如同白昼,绝了梁山趁夜色偷袭的可能。
梁山的一切事项都是在林冲、秦明、裴宣、公孙胜的主持下。山上对再度来围困的大军,派了大量的哨探,回来的结果却是不太好。
秦明先开口说道“这般的阵势,我们就是想用火炮攻击,也不容易啊。”
林冲犹豫不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好。
公孙胜捻须摇头,颌首附会,“是有些难。朝廷大军要是一直这么围下去,倒是能把我们梁山困死。可惜他们早晚得进攻。我们就按照之前想的,先待他们造船到一半的时候,用火炮炸毁了船只,令他们不能靠近梁山,一切等大将军回来再说。”
裴宣对他们商量怎么打仗,从来都是不吭声的,他只负责管好山上的所有人都遵守军律。
公孙胜看林冲迟疑着不肯表态就着急。他常常想怎么林冲就不能和秦明均和均和呢。
说道扈三娘回山的事情,花荣有些为难地提醒大家,“朝廷大军把梁山围的这么紧,大将军怎么回的来啊。该让水军多留意着一些。”
裴宣见他们不再讨论军事,插嘴说道“大将军必有法子能回来的。”
林冲想了一会说“让水寨多多留意吧。”
林冲的犹豫落在秦明和花荣的眼里,二人的想法也就多了起来。从扈三娘离山以后,晁盖虽然不管事但与林冲的关系日益亲近。花荣就不止一次对秦明嘀咕。
“妹夫,你说豹子头会不会借着大将军离山,扶了晁天王做大头领啊”
秦明的年龄比花荣大不少,这几年心气、性格也沉稳了。
“不会的,晁天王没有扈三娘担事,他俩谁做大头领,对林冲都是一样。但林冲要报仇还得靠大将军,晁天王做大头领,咱们也就是祖祖辈辈、子子孙孙在梁山做个小山匪的命了。豹子头会把这点想明白的。晁天王有什么想法,也只是他想想罢了。”
而随着朝廷大军造船工地的喧嚣,晁盖一反常态的不作为,开始积极参与梁山的管理事务。吴学究虽不得扈三娘信重,但是他二人原是梁山数得着第二位、第三位交椅,二人与林冲多年相处也是很融洽的。
晁盖和吴用联袂来找林冲。
林冲因日夜担忧山上的军事,虽后寨交给了秦明总管,水寨交给了李俊,他早晚必要去前寨巡查一遍,叮嘱鲁智深与花荣小心。百般杂事的困扰,令他整个人看起来神色倦怠,可又多了几分与以往的不同。
“林教头,现在满山你是最辛苦的了。”晁盖和吴用笑着与林冲打哈哈。
林冲就笑着回话,“大家都辛苦。不过是大将军离山的时候有交代,应了她就得做到才好。”
晁盖说道“当初我们也靠你相助,才得以在梁山有了落脚之地。此恩铭记在心,一直无以为报。唉,杀了那白衣秀士的时候,就该你做大首领。你看你那时候推脱,现在不仍是做着大首领的这一摊子事情嘛。”
“晁天王真没有说错,”吴用补充,“林教头真该做大头领的。”
林冲当初他就不肯做大头领,就有自己的考量。如今自己不论文武都不是扈三娘的对手,且他心里还藏有别的想法,自然不肯认同晁盖和吴用的话。
“晁天王、吴学究,你们都知道我林冲的能耐,就是一个枪棒的教头,做领军的将军都勉强,更别说统领现在这一山人马了。当初只有千八百人的时候,我都不肯做大头领,现在更不可能了。”
晁盖再想继续劝说,林冲非但执意不肯,还把话说死了,“我此时掌管山上的军事,也只是一时之事。等扈三娘回来,这些都要交还与她的。不然就看她杀宋公明的狠绝,我要敢抢她的大头领,是自寻死路呢。”
晁盖二人无功而返,心里不痛快。送他们出门的林冲面色也不愉快。正在此时,就见山道上几支火把簇拥着一行人,快步往聚义厅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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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宗训953年9月14日―973年4月6日,即后周恭帝959年960年在位,后周世宗柴荣第四子,五代时期后周最后一位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