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再被骑兵冲营,可能就会垮掉了。等扈三娘安排好今夜的所有事情后,秦明上前指着沙盘问扈三娘。
“大将军,如若今晚这三个营盘的军卒溃败,是不是下一次马军选这几个营盘”
“要看今晚的战果如何了。如果可行,下一次换你带左寨的马军袭营。”
秦明很高兴,夜里带了两个贴身近卫,陪着花荣登上楼船。他看着一队队的骑兵,拉着战马上船,小声地叮嘱花荣踹营的时候要注意的事项。
花荣知道秦明是不放心自己,认真听秦明的指点教导,待到楼船接近岸边了,秦明才担心地住了嘴。
这一晚的月色比较好,虽然让炮兵更容易瞄准目标,但也在无形中增加了马军袭营的难度。
扈三娘举着千里眼看着岸边月光下的阴影,心里莫名觉得不踏实,她让阮小七先不急着靠岸。转头把前方的阴影指点给公孙胜看。
“公孙先生,先让人支火炮,用二号炮弹对那些阴影轰几炮。我怎么觉得前几日那里不是这样的呢。”
公孙胜听令让军卒执行。从童贯把大营向后推了几里以后,夜里火炮的骚扰,都要在离岸三里以上的地方进行。不仅每次炮击都要换不同的地方,而且没有规律,具体的地点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就是怕朝廷在岸边有了埋伏。
扈三娘这样说,公孙胜心里也不踏实。他用千里眼看过阴影后,亲自去调校火炮,对准扈三娘所指的位置,连轰了两炮过去,果然在那一片阴影里炸出来了人仰马翻、鬼哭狼嚎的景象。
秦明看到炮弹突然在离岸不远的地方提前爆炸,他立即拿着千里眼,仔细看着被火炮戳起来的伏军,心下骇然。他转头对花荣说“那伏军有三千以上的人马,该是专门针对公孙先生的。”
花荣大吃一惊,他跟着公孙胜去看过几次夜里的骚扰行动。公孙胜的炮队一般只有百人左右。如果碰到这样的伏军,肯定会是全军覆灭,而且还要赔上扈三娘花了大本钱,才造出来的一流火炮。
楼船停下来,载有火炮的小船开始向岸边的伏军射击,不到一刻钟,伏军向答应溃败逃窜了,岸边再不见了任何跑动的迹象,恢复了寂静。
“大将军,今晚的计划”公孙胜犹豫了。
“继续。朝廷以为我们遇到伏击,应该不会再去炮击军营了,更不会猜想到我们会派出马军袭营。”
“但是,伏军败溃回去,中军大帐就不会立即睡觉啊。”
“一会儿炮击之后,看没被炮击却最先亮起灯火的,就往那里再打几炮,势必会造成中军大帐的混乱。自然就顾不上、也组织不起来有效的针对马军的反击了。”
公孙胜见扈三娘坚持的也算是有道理,也就不再提疑问了。反正岸边的伏军已经被火炮撵跑了,且今晚还有二千马军陪同,可算是近日来的第一次有依靠的行动。
中军大帐里,童贯看着率领伏军的将领带伤败退回来,只好安慰他下去包扎,心里暗恨梁山泊众匪的狡诈。
这一个来月,隔三叉五地被山匪炮击,闹得十万大军人心惶惶。每每等他派的人赶过去,都是扑空的结局,偶尔看到山匪已经上船,都算是动作迅速的了。像今晚这样的埋伏,已经连着好多天了,不仅没有伏击到山匪的火炮,伏军还被发现了,又是一笔损失。
他是愁肠百结,不知道怎么去写战报。之前连写了三封信给高俅,建议派人在水泊这里造船,不然隔着水泊不仅够不到山匪,围困山匪的计划,在火炮的骚扰下也难取得效果。
三更天的时候,童贯才满腹心事地躺下,就听到远处传来火炮的轰鸣,气得他立即跳起来,传令亲卫整军,自己顶盔披甲要亲自带队。
中军大帐亮起来,在没被炮击的连片营帐里尤其醒目。
扈三娘对公孙胜说“看好了,那里就是中军大帐,调转炮口,一会儿往那个方向开炮。”
“花荣、呼延灼,你们快去快回,不要拖延,免得陷入增援的纠缠里。”
花荣和呼延灼都知道厉害,立即领命带着马军往前奔去。
扈三娘看着花荣和呼延灼马踏联营引发了骚乱之后,立即指挥公孙胜对中军大帐的方向开炮。恰好是童贯刚整装完毕,他的亲卫也正在集合中。一发炮弹呼啸着准确地击中了童贯的中军大帐,燃起了熊熊大火,吓得童贯立即白了脸,如果他没有出来,岂不是不是丢命就是重伤了
他顾不得大帐里的东西了,赶紧命人辟防火道,免得连累周边的军帐起火。不等他安排好,又有几发炮弹又呼啸而至,同时距离中军最远的营盘,在炮击后传来喧哗,那喧哗声不同与前些日子炮击后的情景,分明是袭营的喊杀阵阵。童贯只觉得眼前发黑嘴里发苦,带着匆匆组织起来的骑兵,往喧哗处扑过去营救自己的军卒,围杀袭营的马军。
才出中军营地,就被呼啸的炮弹打破了匆忙集结起来的队伍。京东东路的骑兵,他们的战马甚少见识过火炮,几发炮弹惊马无数。这些惊马在夜里疯狂乱跑,把童贯从京营带过来的马军也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