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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知府带着他自家的那十几个家丁护院, 与呼延灼带回来的几十个骑马的军卒,在府衙门口汇合到一起, 簇拥着慕容家的几辆马车,从北门离了青州城, 仓惶逃命。
整个青州的百姓,都关门闭户躲在家中,没人敢冒头到大街上查看动静。就是那惯常喜欢浑水摸鱼、趁火打劫的无赖子, 在震动大地的马蹄声里, 也乖乖地躲去内街深巷里。
慕容知府一路顺利地出了北城门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留得有命在就好。可他正暗自劝慰自己, 不要去想丢在府衙里、来不及带出来的财物呢,马车颠簸,把在车里懊丧的他甩得七荤八素。他掀开车帘子,就见车夫甩着鞭子,使劲吆喝着驱使拉车的驽马。咣当当, 马车剧烈地左右摇晃, 车轮子打旋却难从沟里出来, 慕容知府差点儿被甩出马车。
马车夫无奈停了马车。就这一瞬间的功夫, 车夫越过前面稀疏的几个护院的背影空隙,看到对面不知何时冒出来的、黑压压一片静默等待他们的骑兵。当然了, 他也看清楚了车轮下、还有眼前官道上都是才挖出来的沟沟坎坎。
这明显是要阻知府一家逃命啊。
车夫被吓得立即变了脸色,“府君,路被截断了。山匪在前面拦路呢。”
慕容知府一手拽着车帘, 一手把着车架稳定自己。他站在车辕前后左右一看,暗暗叫苦,“我命休矣。”
林冲、孙立带着五百骑兵,就站在前面的几十米开外,一声不响地阻住了官道。而后面追兵的扬尘漫天,震耳欲聋、踏得大地颤抖的重重马蹄声,无不昭示着前有堵截、后有追击的险恶。不仅知府哀叹不已,就是护送知府的呼延灼,也慌了心神、乱了阵脚。自己这几十军卒,如何能从对方几百骑兵手里逃脱。
可他只能上前,就是拼死在战场上,也不能不打就跪地投降。
呼延灼驭马上前对慕容知府的车夫说“一会儿我在前面冲杀,你把车往边上赶。”
车夫点头跳下车,招呼护院一起想把马车轱辘从沟里抬出来。
呼延灼单骑双鞭驭马冲到林冲跟前。
就听林冲吩咐孙立,“放响箭,通知大将军。”
林冲话音将落,一支响箭随即呼啸着飞上了半空,炸出一团绚烂的红光。
呼延灼忍不住心底就是一沉,驱马舞鞭向林冲扑过来。林冲用丈八蛇矛挑开呼延灼的双鞭,气运丹田喝道“呼延将军,梁山几次纵容你逃生,莫非你不曾用心想想是为何”
呼延灼也不搭话,继续舞鞭来砸林冲。
俩人枪来鞭往斗在了一起。
等扈三娘赶到的时候,秦明已经把慕容知府和其家人用狼牙棒砸得脑浆迸裂,陈尸旷野了。孙立紧张地在给林冲掠阵,秦明提着红红白白的狼牙棒,堵着呼延灼的去路。
呼延灼状若疯狂在与林冲拼命呢。而林冲不想伤他,未免就有些左支右绌、狼狈不堪地处于下风了。
扈三娘驱马上前,左手单刀劈向呼延灼的右肩。这一刀要是砍实了,呼延灼右臂就得连根下来。吓得呼延灼赶紧举右手单鞭反撩上去,去抵挡那可能断臂的一刀。心里暗骂梁山不要脸,不声不响地就以多对少。
而林冲这久经沙场、武艺高强的禁军教头,不等扈三娘提点,抬起丈八蛇矛扎向呼延灼的左肋下,逼得呼延灼只能用左手铜鞭去挡。这时候,扈三娘左手腕一翻,单刀压住呼延灼的单鞭,右手抛出一片红光对着呼延灼当头罩下。
呼延灼被林冲和扈三娘夹击,胸前大开空门,已经无法抵御头顶罩下的红光。他双脚尖向内使力扣住马镫,身子向后往马鞍上弯腰。可他胯下的战马与他尚不能熟练配合,不懂得往后退步。呼延灼无法躲避扈三娘的攻击,眼睁睁看着那片红光落到自己的身上。
却不料那红光里的丝绦还带着的二十四把金钩,十几把勾住了他胸前、肋下的甲胄、和战袍。
众人只见扈三娘踩着马镫站立起来,大喊了一声,右手使力把套索绷直,生生地把呼延灼从马上拽了下来。呼延灼落地踉跄,他不等站稳就舞动双鞭,摆出衣服要逼得无人能近身的架势。可随着扈三娘胯下坐骑的移动,拽在扈三娘手里的金钩套索,又把他立即拖倒在地。
扈三娘的亲卫军,立即就涌上来五六个,指头粗的麻绳往呼延灼的脖子上一套,抹肩头拢二臂地把他捆了起来。孙新从袖袋里掏出一个核桃,塞到他嘴里,又抽出一条新帕子,把他的嘴角勒好。
扈三娘看着孙新做的利索,忍不住点头表示满意。她拍拍手,让孙新把呼延灼弄去车里,转头对林冲道“辛苦林将军了,你没有受伤吧”
林冲摇头,把长矛往马鞍上一挂,向扈三娘抱拳,“谢大将军垂询,末将没有受伤,幸不辱命。”
秦明驭马过来,整个人好像洗脱了什么成年的污渍,焕发出与平日不同的神采。他向扈三娘抱拳,由衷感谢道“多谢大将军,使末将有机会诛杀慕容全家。如此大恩,末将愿跟随大将军,鞍前马后万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