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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盖他们关心的朱仝, 没两天呢,庄客就把朱仝的情况打听得清清楚楚报了上来。
柴进请了晁盖几人一起听庄客的回报。
“朱都头甚得知府的信任, 知府家的小衙内也喜欢缠着他做耍,这半月内他早晚都抱了小衙内到街上走两遭, 买些吃食玩耍之物。”
晁盖就向柴进解释道“朱都头仪表非俗,貌如重枣,美髯过胸, 如关帝一般。他为人又和气, 行事灵活,是以招人敬重喜爱吧。”
柴进就道“他这般怕是不会愿意和你们走的。”
雷横黯然, “朱都头也是为了我才落到这般境地, 他原在衙门里就是众人推崇尊敬的人物。可得想个什么法子,能让他肯与我们回去。他的内眷、儿子我们都派人接到梁山了呢。”
吴用微微一笑,叹息道“他得了小衙内的青眼,衙门里的公干只会如敬重他,不会难为他。我们也只是想他过得好, 不若改日送些金银与他, 你俩看如何”
柴进和吴用说的轻巧, 可晁盖和雷横怎么舍得自己的救命恩人、如今要仰仗一个幼童的鼻息度日。不用吴用再多说什么, 雷横就明白了劝说朱仝的障碍在小衙内。
晁盖和雷横常琢磨着去见见朱仝,吴用就劝说, “不久以后就是孟兰节了,各处都要放灯,想那日沧州府不会早早关闭城门, 许是那日过去见朱都头最妥当。”
吴用头脑灵活,晁盖尤其信他,听他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思,安心住在柴进的庄子里,每日与柴进喝酒、叙话,与柴进说梁山的变化细节。
柴进越听越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就是一时找不到能够插手动作的地方,颇为遗憾。
孟兰节的时候,晁盖等人在柴进的庄客帮助下,早早就伏在衙门的四周,不错眼珠地盯着知府衙门的前后门。老天不负他们所求所望,初更以后,朱仝的肩膀上坐着穿了一领绿色纱衫的小衙内,俩人边走边说笑地出了知府的衙门,一路往地藏寺去观看放河灯。
朱仝扛着小衙内绕着地藏寺转了一圈,小孩子欢笑着爬去放生池的栏杆上看热闹,朱仝小心地两手扎撒在孩子的身后,怕他跌下去了。
他是把小衙内当成自己的亲子照料呢。
雷横捡机会合适,赶紧上前说话,“哥哥,借一步好说话。”
朱仝听声音熟悉,回头一看是雷横,大吃一惊。赶紧把小衙内从栏杆上抱下来,嘱咐他说“小衙内你且下来在这里坐着,我去买糖给你吃。”
小衙内不依,“那你快去,我还要去桥上看河灯。”
朱仝点头,转身与雷横说话。不料雷横把朱仝扯到僻静处,晁盖、吴用也冒了出来,一起劝说朱仝上山。
那知朱仝只是摇头不肯,“哥哥们的好意谢过了,等过个一、两年,我就可以回返家乡做良民了。在这里知府带我也甚好,哥哥们放心是了。”
朱仝再三谢过,转身却不见了小衙内。他在放生池边寻了两圈找不见人,心急如焚。
雷横提醒他道“才那小衙内说要去桥上看河灯呢。”
朱仝吓得腿发软,那么小的孩子自己去桥上了会不会被拥挤的人群踩踏、拐走,出了什么意外
朱仝疾走如飞往桥上去,才上了桥就听人喊“谁家的孩子落水啦”
等朱仝再赶去河边,落水的小孩子已经被人救上来,他看着躺在那里已经毫无知觉的小衙内,双目滴泪。把一腔子的怨气都发到了雷横的身上。
“雷横,你怎么不早说看着他小孩子自己上桥我昔日看你家贫母老而不忍去救你,今日你怎忍心、怎忍心看无辜的童子落到这样的下场你这是害了对我不薄的知府,要害死我了啊。”
雷横无言以对,惭愧地移开视线。最后还是晁盖和吴用好说歹劝的,阻了朱仝回去知府衙门的打算,把朱仝劝去了柴进的庄子里避祸。
第二日晁盖就与柴进告辞要返回梁山。柴进听闻知府的小衙内落水溺毙,知道朱仝到底被他们仨算计得没了后路,也不强留他们,备了丰厚的盘缠,让他们带信回去谢谢扈三娘的礼物。并说自己在东京汴梁还有店铺,要是扈三娘想要在汴梁售卖那两物,他可以略尽微薄之力。
几天后,晁盖和吴用、朱仝一起回了到梁山。而雷横在与他们同行了半天后,吴用见朱仝对雷横反感的太厉害,借口自己有东西遗落,又打发雷横回柴进的庄子去取,实际让他避让一段时间。
几个人心里都明白朱仝是迁怒,就是朱仝自己心里也清楚,只是不肯正视罢了。到底还是他自己辜负了知府的信重,害得信任他的稚子无辜丧命。
到了山上,晁盖和吴用去聚义厅缴令,也让朱仝第一时间拜见扈三娘。
扈三娘见少了雷横就问“雷都头呢为何不见与你们一起回来”
晁盖只好忍羞含愧上前,把雷横拖着朱仝说话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禀报了。扈三娘对这样的结局有些无语,自己令李俊和阮小五截回了李逵,可雷横的出现,还是导致了令小孩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