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他。尤其是军师,我知道你有百端的手段好使,但是你要记得那约法三章的军令状。水泊梁山现在可是缺人祭旗,我也缺少一个恰好足够份量的人违令,才好剥皮、点天灯立威的。”
这一句威胁,吓得吴用头皮发麻、浑身发冷。从扈三娘接任大头领以来,裴宣这个铁面孔目得了她的撑腰,那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比照这山上的军令戒律来执行。
吴用赶紧应了扈三娘的提点,连声保证或必然不会出累及无辜的主意,要是朱仝不肯上梁山,自己几个就多留些银两给他。
雷横跟着二人疾步下山,快到了金沙滩。他觑着周围没人,才悄悄问晁盖和吴用。
“哥哥,我看着大头领十分严厉,不是什么好交往的人。怎么让了这么个女人做头领哥哥们也忍得了她”
雷横心里还有一句话是原来写信不是说晁盖你做大头领、宋江做二头领么怎么宋江的死,传出了那么一个名声,你这大头领的位置也没了
晁盖叹道“非是我愿意让位与她的,也不是谁推荐她上位的,是没人打得过她,唉且你也看到她手腕高强,梁山这么大的寨子,也被她治理的整齐。”
吴用就说道“不忍她如何那是个能文能武有心计的女人。咱们动武打不过她,但只要守了寨子的军规戒律,也没看她针对或是苛刻了哪一个的。咱们在这里说句心里话,虽说一丈青不是须眉,但做起事情来,也真的是言出法随、没有弄些徇私舞弊、任人唯亲的憋气事情呕我们,也算是我们大家伙的福气。”
雷横知道自己如今只能在梁山混了,见晁盖和吴用对扈三娘也算是心服口服、言听计从的,就按捺下自己对女人做了山寨大头领的抵触心思,闷头赶路。
三人到了金沙滩,喊了守卫的军卒请当值的首领过来。等阮小五来了以后,吴用拿出寨子里放行的令牌,递给阮小五查验无误才得了出梁山的机会。他们仨才上了船正要驶离金沙滩,后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吆喝。
“哥哥们且慢些,等等我一道。”
吴用听着这喊声就皱起了双眉,是李逵唉,这冤孽,他这是来找死的吗
李逵跑的呼哧带喘的赶过来,对着几人拱手,咧着大嘴笑道“好让我这一通追赶,总算是赶上哥哥们了。”
晁盖因李逵在江州就宋江的表现,对李逵印象不错。
“黑旋风,你赶我们做什么可是有什么东西要我们捎带”
李逵抬脚就要上船,一边还满不在乎地回答晁盖的问话。
“哥哥好心情,兄弟我是在寨子里憋得很了,要出去散散。”
晁盖皱眉,“李逵,你有出山的令牌吗”
李逵晃着大脑袋,“出山还要令牌没有,没有,要那个鸟牌有么用我就跟着你们去沧州走一圈也就是了。”
吴用深吸一口气,按捺性子劝道“山上重新定了军规戒律,无令牌出山,抓到了就是三十军棍。你犯到一丈青的手里,她三军棍就能打死你了。”
李逵上船的脚步停下来,他转着眼珠想了一会儿说道“你们不说,还有阮小五,你也别说,她在聚义厅怎么会知道。”
吴用恨得咬牙。
“李逵,我与大头领立了军令状,其中一条就是不得带你去沧州,你要害我被杀头么”
李逵停下上船的脚步,迟疑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不能去沧州”
吴用冷笑,“李逵,你是随心所欲惯了的人,现在梁山没人能约束得了的。你要是去沧州闯下了什么祸事,那就是给梁山招惹了仇敌、败坏了梁山的名声。”
李逵不在意,“嘁,但当我不晓得梁山好汉的名声怎么来的我如何会败坏了梁山的名声军师也不用趁着公明哥哥不在了,就这样欺我。”
晁盖看两人说僵了,劝李逵道“你没有下山的令牌,赶紧回去。不然给巡山的军卒看到了,真的会报给了裴宣的。你是知道他不会容情,必打军棍。快回去吧。”
李逵无法,讪讪地下船,眼望着晁盖等人离开了,心中犹自愤愤不甘。他转去金沙滩水寨的芦苇丛里,终于给他寻到了在水里轮值、等候接人的小舟。骗得军卒把船摇到岸边,他跳上船说“载爷爷过去。”
那军卒问他要令牌,好找当值的首领核对。
李逵骗那军卒道“军师在前面先走了,令牌在军师手上呢。你快摇船去追,追上了就能看到了。”
那军卒犹豫,也害怕李逵,畏畏缩缩地说“李头领说了要先查验了令牌才能动船的。”
李逵不耐烦了,“爷爷的拳头就是令牌。你是要爷爷一拳头打死你么都说了令牌在军师手上呢。”
那军卒推脱不了,只好载了李逵离岸。可船到水泊中间深水处,他却一个猛子进了水,泅出老远才露了头。气得李逵要抛斧子又舍不得,他右手伤后就使不得力气,故下山就只带了一把斧子。他望着那军卒破口大骂,无非是等爷爷砍你头、挖你心肝等等。那军卒也不还嘴,下就划水去远了。
李逵无奈只好自己去弄那小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