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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氏, 我们俩百年以后,政儿就得分府另居, 那以后就是嫡系旁支了。你认为凭他的能力,能和荣国府开府时候的老国公相比”
“老爷, 就是政儿不能,才要我们做父母的为他筹谋啊。总不能让他差赦儿太多了吧都是我们的亲儿子啊。”
“你就是为他谋划太多了,他才有今日。如果他也和赦儿一样去习武, 现在跟随圣人西征, 等回来少说有个五品将军的。要是机会好,可能还不止是五品呢。你看赦儿去边关两年, 早就领了五品将军的实职了。”
提到长子, 贾代善神情柔和了一点儿,他非常希望大儿子在这次的西征中,能够再立大功,那么自己在十年内,可以毫无负担地将京营转给儿子接手了。
史氏被丈夫说的羞红了脸, 当初是她舍不得小儿子吃苦习武。看东府的贾敬, 也没有比小儿子聪明啊, 却是不到二十岁就中举了。自己才想着让小儿子不跟丈夫习武改读书的。可真的没想到小时候看起来那么聪明的孩子, 读书却不开窍,在举业上会这样地让人犯愁。
下午的时候, 亲家母得了女儿怀孕的消息,过府来看王氏。史氏借机问起次子在王家学习的事儿,亲家母委婉地和她说, 说女婿读书认真,要是开窍了,三年内考下秀才还是可以的。
史氏问亲家母,要是儿子不考秀才,直接去国子监读书,以后直接春闱可不可行。
亲家母的回答,让史氏像是从三伏天一下子到了三九天要是不考秀才,直接送去国子监读书也行,可要是最后不能从国子监毕业,不想一辈子什么功名都没有,还得去考秀才的。
史氏听了这话心都要凉透了,原来她还以为亲家王翰林不让小儿子今年去考试,是想显示他自己教导后的成就。去国子监读书,丈夫名下就有一个名额的。但如果不能从国子监毕业,就不能参加春闱,也不能谋官
所以这个秀才是必须要考的。
可一个秀才干一辈子,要是能谋个七品的实职县官,都是登天一般的难事儿。
摆在史氏面前的,还有恩荫这条路,但是这条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的。如果没能力,恩荫的是什么品级,一辈子也就是什么品级了。
“老爷,妾身也没想到政儿在读书上面会不开窍。”史氏决定对丈夫实话实说,到现在这地步了,再虚泛地夸儿子聪明,是没什么好处的。
“妾身也是看政儿比东府的敬儿聪明,才想让他科举的。如今为他谋划一下,好过他二十年以后,没了依靠。”
贾代善叹气,妻子对小儿子的种种打算也是慈母心肠。
“史氏,赦儿能去给太子伴读,是因为他是国公的儿子。瑚儿以后能不能给太孙伴读,还要看圣人怎么想。这次跟随圣人去西征的将军,说不准就有谁立下了不世功勋若为夫依旧执掌京营、继续做兵部尚书,让次子所出的孙子给其它皇孙伴读,意味着圣人在暗示朝臣,他要换太孙了。”
史氏愣住了,她真不明白这里的条条道道的。
“皇太孙才一周半,这么小的孩子,会有什么不好吗史氏,你以后莫再为政儿攀附皇家做打算了。他不开窍,若勉强进官场去图谋实权,就是个“死”字等着他呢。”
史氏知道伴君如伴虎,可她没法把这话与小儿子联系起来。
“史氏,现在中了进士,也不像头些年立即就能谋到实职了。”贾代善把春天的翰林院培训考试说给史氏,“你看政儿,让他去自家的庄子收租,他能被农户糊弄。他要是做县官了,那些刁民,能不糊弄他你说他是懂修水利还是懂稼穑缉盗、断案、赋税,差了一点儿,吏部的考核都不会通过的。”
史氏愣愣地看丈夫,她知道春天里翰林学士外放前考试,有一半的人没通过。她往来的勋贵人家,还在春宴的时候,把这事儿当笑话讲。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小儿子也要通过这样的考试了,才能做官。
贾代善看着史氏备受打击的模样,心里不忍。
“若他真的不开窍,以后还有恩荫的路子,弄个虚职混着,他这辈子也不会做白衣百姓的。至于孙子,或是跟着外家学文,或是跟着赦儿习武,以后都有出路。你不用为他在做打算的。俗话说前二十年靠父母,中间二十年靠自己。所以这老二,现在是到了要靠自己的时候。”
史氏双手交互攥紧,眼泪慢慢浮现,自己心爱的次子已经过了二十岁了,这以后就要他靠自己了爱子文不成武不就,丈夫而今是在怪罪自己当初不让次子习武
“夫君,”史氏的眼泪随着话语滚落,“是妾身不让他习武的,如今他这样,也是妾身的错。您看怎么着也不能让他以后就是个小官啊。”
史氏的话说白了就是,我是你老婆,当初决定这事的时候,你也同意了。现在发现是决定失误了,喏,你做丈夫的,得收拾烂摊子了。
即使史氏不这样说,贾代善也一直在为次子筹谋未来的。
“政儿现在跟着他岳父读书,我平日里得空也把他叫到身边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