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点头。
“想不到啊。”贾赦太吃惊了,曼曼那小丫头,一天到晚娇滴滴的。哼,琮儿自己惯的,他以后自己受着去。
“是啊,我也没想到。这孩子学武,比不了哥哥姐姐几个。读书呢,也是勉强跟着哥哥们混。绣花倒是有灵性,不怎么用人教。我就想着既然能绣花,画画试试吧。没想不到二年,就能画到这般境界了。”
贾赦双手持画轴,端去阳光下细看。“布局是临摹的,梅花颜色比你家老祖,用的鲜活。娇俏意境的梅花,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呵呵,还真得是性子娇滴滴的小姑娘,才能画出来。”贾赦一边赏画,一边啧啧有声地赞叹,“有灵性,有灵性啊。”
“如海,你对孩子是真的用心。我不如你。曼曼这孩子,要是在我家,依我看她,样样比不了她的哥哥姐姐,也就是会随她混个样样不如人,然后长大了嫁人出门了。”
贾赦放下画,对林海就是一个揖礼。
“哎,哎,舅兄,你这是做什么”林海赶忙去扶贾赦,不想受他这礼。
贾赦坚持行礼,林海只好还礼。
“如海,我回去琢磨琢磨琮儿,或许那孩子文武没天分,有些别的呢。这是要给你行礼的第一个理由。第二个呢,你这样用心引导、教导曼曼,那是我儿媳妇啊。必须要谢你的。”
“琮儿还是认真读书吧,没个举人的功名,以后没法出门的。曼曼是我亲女儿,我教导她是应该的。”
贾赦想想自己对三个孩子,唉,没脸提了、
“如海,你帮曼曼想个名号,以后画了画,也好留印鉴。回头我给她好好地刻几方印。”
“好。有劳恩侯。”
贾赦见林海没病,又被林曼的画作刺激到了,恹恹地拿了茶叶,与林海告辞。
隔了些日子,迎春收到父亲送来的几本棋谱,都是市面难寻到的。还有一副围棋。棋盘是羊脂玉的,打磨的甚是光滑,镶嵌在黑色的檀木框子里。墨玉的黑子,难得是白子,竟然是带点微粉的暖玉。
这礼物,让张旵和迎春琢磨了许久。
而贾琏和凤姐夫妻,发现贾赦每日回府,就把三个大点的孩子接去荣禧堂。这也没什么,既往也是这样。令人诧异的是,贾赦带着他们“玩”各种东西。刀枪剑戟,金石书画,弹琴吹箫。
玩到快春节了,贾赦给贾崴请了一个老琴师,每天白日里教导他和贾莹弹琴。自己早晚教导贾崴练枪,教导贾莹练剑。至于次孙,呵呵,三岁大小的娃,坐边上看哥哥、姐姐学呗。
贾琏羡慕的不得了,抱着小儿子,对凤姐酸酸地说“凤儿,二爷我活了三十年了。老爷哪里有教过我一样东西。”
“二爷,你跟着去学呗。父亲还能不教你,赶你回来”凤姐对琏二这样地嫉妒儿女,天天都要酸几句的,也是很无奈,只好哄他去荣禧堂。
“不去。”贾琏心说,一看父亲对贾莹、贾崴的耐心,就想到自己从小到大,除了挨贾赦踹几脚,啥也没有。
“二爷,你还是去吧。不然以后儿子女儿都会弹琴舞剑的,你不如儿女,可怎么好。”
是啊,不如儿女,到时候可怎么好。
“啊,啊,啊。”贾琏叫了几声,吓哭了怀里的小儿子。气得凤姐扭了他一把,接过儿子哄。
贾琏讪讪,“那个凤儿,我去荣禧堂学琴了。”溜了。
贾赦看着自投罗网的琏二,诡笑道“琏儿啊,父亲既往亏待了你。既然你现在要学,父亲就加倍补偿你。”
等到过年的时候,贾琏带着妻子儿女,如逃一样,去了温泉庄子。
“林姑父,我是生不如死啊。好容易不用再学四书五经了。”贾琏把两只手掌,伸到林海眼前,“林姑父,您看我的手。”
指尖的水泡,该是挑破了,没长好又磨出来了。手掌也是如此。
“永琏,你做了些什么”
“姑父,父亲教莹儿和葳儿弹琴,练枪练剑的,我跟着去学。总不好儿子女儿都会,我还不会。”贾琏都要哭了,每天下衙,父亲是往死里锤炼他啊。
林海,呵呵
该用的功夫,早晚得补回来。
“琏儿啊,你可不要打不过你几个弟弟啊。”林海语气莫测。
贾琏莫名地就觉得脊背发寒,自己应该是现在,就打不过那几个小子了,好不好他上午看到林旻在树上窜来窜去的,林晨追,林暮堵,晏晏从斜刺里飞过去,把林旻提在手里,从树上飘下来的。
林姑父到底是怎么教的孩子啊。这样的几个表弟、表妹,自己怎么能管了
啊,啊,啊,还给不给人活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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