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高看了几眼。
薛进在悲伤哀恸之时,见了林海能与贾赦同来,有前面王子腾和贾政比着,心情激动地把二人迎进去。
林海和贾赦到薛迅灵前祭拜了之后,也未久留,只略坐坐,劝薛进几句节哀顺变等常话,用了一盏茶,就离去了。可就是这样,他二人给薛进的支持,已足够足够了。
林海跟着贾赦去荣国府,特意去了东院,让贾琏把孩子抱出来,好好抱着端详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交回给贾琏。
“如海,我怎么发现你对琏儿的这仨孩子,和对晏晏几个差不多。”
“是吗大概是我喜欢小孩子吧。”
贾赦不置可否。当他瞎怎不见他对老二家的孩子,有这样喜欢的表现。林海那看孩子的眼神,像看他自家的贾赦甩头,那是我孙子那是我孙子心里默念了好几遍,才把不合时宜的念头驱离。
贾赦请林海去荣禧堂偏厅喝酒。
“如海,敬你一杯。要不是前几年得你提醒,早点把瑛儿先嫁了”
“呵呵,恩侯,圣人会给你面子免选的。”
“那也得我敢去报免选啊。”
这话说的是。当今的小心眼啊,林海归结为自卑后的反弹。今上过往的三十年一直被蔑视、忽视、冷待,甚至虐待,造成他自卑的性格。突然登上一言九鼎的位置,如此巨大的反差,那些没有洗去旧日阴影的不自信,就表现在容不得人有一丝不同意见。这在所有的朝臣里,是个不能言说的共识。任何反对的意见,都要小心地提出来,不能被今上曲解为看不起他。不然,瞧好吧。又不是没人为此被贬官、夺爵的。
唉,伺候这样的上司,就一个字,累。
“也是,目前还没有人到礼部报免选。”
“谁不得掂量自己的乌纱帽。去参选如何,选不上的招数多着呢。呵呵。”
“是。不过选谁,和我们关系都不大。看圣人的意思,这回是要选些出身高的。”
“他那是不想要宫婢生子的。”儿不嫌母丑,这道理都不懂,枉他坐到那圣人位。
“明年春天要选秀。有新人进去就好啦。或许过几年,就不会那么在意出身了。”
这是朝臣们的一个心愿,唉。说多了都是泪。哪些科举考上来的,一步步靠自己在仕途上,博出了前程,没几个愿意女儿去选秀的。再说了,今上往四十数的人了,爱惜女儿的人家,哪里舍得呢。
“难。那人的心思啊,怕是一辈子也改不了了。反正,只要元春不生皇子就好。”贾赦只在意元春是否得宠,能否生子。这几年元春常常是一病就是几个月,要不是王子腾托了人,怕是元春还能不能活着都难说,更别提承宠了。
明春的大选,必有勋贵的、或是清流高官家的姑娘进宫,元春的身份就不显眼了。再怎么漂亮的女人,也是三十岁了,也没法和那些十五、六岁的娇嫩少女比。
“如海,你说咱俩这命,才把元春那边弄明白了,这又出来那妖僧魔道。刑部却是一点影子都抓不到。”
“靠刑部是抓不到人的,那僧道的身手太高。”
“如海,你说,薛老二的死是不是和他们有关”
林海哪里知道,他摇摇头,趁着天色尚早,回了家去。好容易有个休沐,得与日渐大起来的几个孩子,多在一起玩耍,寓教于乐,才是他该做的。猜不出来的事情,只能先搁置了吧。
是夜,薛进的死是否与僧道有关,林海不想弄清楚。他想弄清楚的是自己在哪里他被困在一团迷雾中,跋涉了许久,突然见到了“迷津渡”三个大字,出现在浓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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