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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谨守在楼外,林谦守在楼内,整个烟雨楼左近,除了有天空的飞鸟,会落到枝头鸣叫,会有风掠过树梢,仿佛没人似的。
贾赦在午时末急匆匆赶来。看林谨守门,四周鸦雀无声,很疑惑。
“给大舅老爷请安。”林谨的声音很低。
“你家老爷如何了”
“在里面打坐,林谦守着呢。”
贾赦一听,放心地坐到石阶上,“呼”地长出一口气。他从知道林海被一僧一道所伤,就开始忙乎,知会京城的应天府、五城兵马司抓人。又得了林诚的传讯,请了圣旨,送刑部督察抓凶手。还先去了太医院问林海伤势,交代了兵部的差事,这才能放心来看林海。
“打发人给老子弄点茶水,对了,还有午饭。”
贾赦奔波了一上午,都这个点了,还没吃午饭呢。
林谨打发小厮去跑腿,一会儿先给贾赦端来了茶水。没多大功夫,林诚带人提着食盒来了。
“大舅老爷,简慢了。”三菜一汤,二荤一素,几碗白米饭。
贾赦倒不挑剔,轻声吃完,满足地站起来,摸摸腹部,问林诚,“去,你进去看看。”
小厮收拾好了食盒退下,林诚蹑手蹑脚地进去楼里。林谦见他进来,向他摆摆手,指着仍在阳光下打坐的自家老爷。然后把食指放在唇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慢慢走过去,扯了林诚出楼说话。
“给大舅老爷请安。”林谦见是贾赦站在楼门口,顿时知道了林诚进来的缘由。“我家老爷午饭吃了一些白粥小菜,要人扶着能起身,现在还在打坐。”
贾赦满意点头。林海这几个伴当,和他一起长大,看起来都是得用的。摆摆手,让林谦进去伺候。
贾赦在楼外坐到金乌西坠,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秋风卷起几片早黄的叶子,在空中漂浮,荡啊荡。而贾赦的心,也就跟着那叶子在空中荡。直到黄叶打着旋儿落地,贾赦的心,还是没有回到实处。
自己这几年过的越来越顺。分府后,没了老二一家添堵,日进斗金、蒸蒸日上。琏儿学业有成,就待明年春闱。嫡孙、嫡孙女都有,这眼看着凤丫头将再添一嫡孙,瑚儿也不愁香火供奉。迎春有了身孕。琮儿在张家读书也甚好。
回朝廷,自己得爵荣国侯。要说这些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那就是该煽大嘴巴的。林海帮了自己多少啊没他,自己肯定还浑浑噩噩窝在东院呢。
林海到底伤的如何了,这不看一眼,叫人怎么放得下心
日落西山尽头,余晖给所有物体才镀上的金黄光圈,开始褪色了,林谦从楼里出来出来。一见贾赦和林谨守在楼前,赶紧向他恭敬地行了一礼。
“给大舅老爷请安。我家老爷请您进去呢。”
“你家老爷如何了”
“还好,才收了功了。”
林谨立即陪了贾赦进楼。
而整个花园子,随着林谦的话,也活了起来,有了生机。林谦让人烧水沏茶,打发小厮让书房那边,可以把老爷常用的东西送过来了,让厨房赶紧把晚饭拿过来
“舅兄,来了啊。”林海的话,说的有气无力。
贾赦甫从外进来,立即感觉到楼里光线的暗淡。两眼一扫,循声望去,见到靠坐在西窗前,逆光萎顿的林海,整个人都笼在落日的、最后那一点儿的余晖里。往日温润的健康的气色,如今被惨白、萎靡替代。
贾赦走过去,居高临下地仔细打量林海。
在这样的光线里,都可见到惨白,可见真是伤的不轻。
林谨赶紧搬了一个一起,放在了林海的坐榻前面,然后又端茶给贾赦。
“你去忙吧。这里不用管了。”
林谨抬眼看林海,林海微不可见地点头,林海躬身施礼,把屏风移过来,遮住二人,才退了出去。
“如海,我请了圣旨给刑部,画影图形派发到全国去抓人的事儿,都安排妥当了。你怎么能惹来这么厉害的仇家”
林海苦笑,“唉,舅兄,我说了也得你信啊。”
“嘁,就你这一本正经的性子,还能说出来什么神仙鬼怪来不成是盐政上得罪的人不对啊,你都入阁了,还不如你当侍郎的时候,好报仇呢。”
二人正说着话,林谦带人把林海书房里,可能用到的东西送进来。虽每个人都努力不发出声音,但这么一串人进来,还是让贾赦和林海闭了嘴,不再谈正事儿了。
楼里的灯火被点亮了,一盏盏的玻璃灯,一点点的亮起来,连成一片,整个空间都明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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