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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沐的时候, 林海早早收拾好自己,和纪氏招呼了, 就去前院等人。贾赦来的很准时,辰时末, 带着两个三十出头面色略略疲惫的书生,到了林府。
贾赦见了迎出来的林海,高声招呼, “如海, 快来看看,是你内侄儿好, 还是我内侄儿强”
贾赦这话不仅把迎出来给贾赦见礼的林海逗笑了, 就是跟着贾赦过来的俩书生,都被贾赦逗笑了。二人一边笑着,一边赶紧上前给林海行礼,“学生张昭、张旭拜见林大人。”
林海看着张昭、张旭兄弟二人,含笑回礼, 引着几人到正堂落座。“二位贤侄, 可莫称呼林大人。还跟着早先一样, 称林姑父就好。”
二人少年在京城的时候, 见过刚点了探花、娶了贾敏的林海。后来林海到了御史台,去张家的次数也多了, 见的也多。这些年过去了,他们兄弟见林海还依然丰神俊朗,想及自家兄弟二人心下唏嘘。虽早听贾琏说了, 林海是怎么教他、待他的,但现见林海拿他们仍当姻亲接待,心里也感到温暖。又重新站起来给林海行晚辈礼。
林海笑着请张家兄弟宽坐,问了些别后离情。张昭简略说说自家情况,又说这次只有他们兄弟二人来京城,二叔张钰留在家乡,照顾着一大家,督促后辈读书。
林海问起贾琏,张昭笑着说“我们来前,二叔还说呢,以后要到京城找你算账。”
张旭接着说“家父见琏表弟过去,先让他默了中举的文章,对表弟弱冠就能做出那样的文章,大加赞赏,对您也钦佩得不得了。”
林海哂笑一下,“琏儿就是根基差了点儿,原只让他去考秀才的。”
“如海,也就你吧,琏儿才读了几天书,就你能睁眼说瞎话,说他根基是差了点,我看他就没啥根基。”
张家兄弟见他们郎舅这样对话,明白他们关系好,也慢慢放松下来。
“二叔说了,要留琏儿苦读几年呢。现在和我三弟、我的长子起读书,他们都在准备来年秋闱。”
几人说的投机,林海看过张昭、张旭的文章,吃午饭的时候就留他们在林府住。
“你们住在我这儿,便利读书。你们姑父的府上,他还没清理爽利呢。”
二人犹豫,贾赦说道“留这吧,你林姑父说的是实话。你们不用不好意思,他家里宽敞,我们家爷仨在他这儿都有院子。你林姑父他在礼部做侍郎,你们有事情请教也方便。”
兄弟二人便不再推脱,留在林府备考。
午饭后,林海让林诚引了张家兄弟去休息。
贾赦把贾琏的信给林海看。信上说张家三房的独子,已经有秀才功名了,尚未订亲,比迎春大了几岁,他觉得人品好,年纪也相合,问贾赦的意见。
林海看完信,递还给贾赦“恩侯,当今从登基就没有选秀,今年礼部没听说什么风声,明年迎春不够年龄,怕后年选啊。既琏儿看着不错,又有张钰在教导着,你不如给迎春定了”
“好。张家男儿就没差的,早定了早放心。我荣国侯的唯一女儿嫁去张家三房,也不屈张家小子。”
到月底,今上和内阁终于就恩科的主考官人选达成一致,太上也点了头。主考官是礼部周尚书,副主考官是内阁次辅、吏部的段尚书,还有户部的李尚书。
林海把自己收集的几个主考官的政治倾向、偏好的文章风格等、还有今上最关注的税收、吏治、忌讳,交代给两兄弟。
“我知道你们文章的火候已经到了。这些也未必做的准。我明天进贡院,这几天你们在府里有什么事儿,就喊林诚、林谦,他们都是跟我几十年的老人了。考篮和要带的东西,我听说都准备好了,你们再好好检查下。”
二人点头,向林海行礼。“谢林姑父费心。”
俩人都不小了,哪里不知道,除了父辈余荫外,林海这么做,是真的关心他们。
林海又拿出来两个白瓷瓶,不大,约莫能装半斤酒水。一人一瓶递过去。
“这个收好了。要是考场有什么不舒服,喝一口,能解决大问题。你们这些年在家乡,到底是身子底薄了,别舍不得喝,但也不能给别人知道了。”
“还有明晚,你们姑父过来住,府里的杂事有管家,有为难的地方就和你们姑父说。”
然后林海又随便地和他们兄弟聊了一会儿,看他们兄弟放松下来了,又一人给了一个装有几十两散碎银子的荷包,“进考场的时候,该打点的时候就打点,别舍不得,免得受检的时候平白生气。”都叮嘱到了,才打发他们回去,让二人早点休息。
俩人回到客院,张旭对张昭说“林姑父对我们和亲侄子一般。”
张昭点头,“永琏的祖父会选人啊。”
张家兄弟在客院,明川、明溪被指派过来,事事处处没一样不安排得贴心舒适的。兄弟俩曾想给点赏银,俩小厮吓得摆手,林府没这规矩。
第二日一早,林海带着林谨,和装满二个大藤箱的衣物,住去贡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