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明和贾雨村从金陵回来,与袤然兄也见见”
“如此浩当谢如海兄了。”
胡宗文立即说道,“我与玉麟去金陵陪考吧,换匡明和贾先生回来,也晚不了几日进京。”
林海赶紧致谢,胡文和赵麟推脱几句,就告辞出去了。
二人出门,张浩对林海说“这举荐之文,还还要如海兄和我同署名。”
林海沉吟一下,“袤然兄,这几位幕僚跟我多年,品性我尚知,但贾先生还要你看过。虽然我也想过举荐他出仕,但是想举荐他去京城御史衙门。毕竟他既往是被卷入贪腐案子的。就怕一旦得了实权又想厚禄,误了王事,反是我们的过失了。”
“如海兄,太过谦虚了。以如海兄才能,何人看不穿、看不透啊。”
“袤然兄过奖了。世间实情罢了,若守不住本心,徒然害人害已哦。”
“如海兄说的是。”张浩决定将林海此话写给程侍郎,供他安排贾雨村时参考。
一餐饭毕,二人已成肝胆相照的朋友。不管如何,而今已经是今上那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如何也得保了今上的位置固若磐石,才能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
林海一边带着家人收拾东西,一边与张浩交接御史衙门之事。
胡文和赵麟去金陵陪贾琏,换了周明和贾雨村回来,与接任的张浩见面。周明和贾雨村问过胡文和赵麟,也问不出张浩为何要给他们出仕的机会。俩人一路商议,忖度再三,回扬州府先来见林海。
俩人先恭喜林海入京做礼部侍郎。
周明接着开口说道“东翁,我对出仕并没有什么,一则是习惯多年为幕,二则我已接近知天命年纪,三则举人出身,能谋到县令已是不错,弄不好是县丞,还不如跟在东翁身边。”
“匡明,时飞,现在是今上缺少自己的人手,实不瞒你们,这是琏儿的父亲,给大家的机会。县丞倒不至于,就是上县的知县不易得。若你能够做好二届县令,致仕前做到知府也是行的。”
见周明和贾雨村吃惊地看自己,林海也笑,接着说道“我也不知琏儿的父亲有这样的关系,不然有些事早就去做了。你们对琏儿辛苦教导,这也算是琏儿的回报了。”
林海又对贾雨村说“时飞,你的事儿,要回文吏部先查旧档,不过你放心,若你肯去做御史,我自有筹谋。”
贾雨村当即起身对林海深施一礼,“大人恩德,时飞以后跟着大人行事。”贾雨村本是桀骜之人,罢官后前途无望的折磨,还和他当初没中举、没中进士时候不同,那时候憋着一股劲,只要中了,生活自然就好了。可自从丢官罢职,连去做先生,都会被挑剔失去官职缘由。若不是林海因女儿年幼,又不需要进学,再不会请他这品德上有“亏欠”的人,来做先生的。
周明一旦明白了林海的意思,也就不再推诿。
贾雨村甚是有几分聪明,接着对林海说道“大人,见过张大人后,我还是回金陵陪表公子代考吧。这一年,我日日教表公子读书,对他的功课也熟悉些。”
林海想想也是的,“时飞回去金陵,换玉麟回来,匡明留下,我这里事情也不少。”
在张浩见过周明和贾雨村后,张浩羡慕地对林海说道“如海兄能得如此些人辅助,浩甚是羡慕啊。”
“袤然兄在潜邸多年,不像海宦游各路御史,自是不同。”
“是啊,今上在潜邸蛰伏,无人看好,哪里有什么愿为幕僚之人来投。看那贾雨村,也是精干之人,我已经修书去吏部程侍郎处,看看当年旧事再说。如海兄莫怪浩夺尽助力。”
林海一笑,“怎会。礼部清闲,他们留在我们身边,不如外放适合。”
贾雨村去金陵前又去找林海。“大人,时飞还有一私事相求。”
贾雨村有些局促,扭捏了一下才说道“大人知我发妻已离世,我想求娶乔夫子。请大人玉成。”
这倒是出乎林海的预料了。
林海想想打发人叫了林谦进来,“林谦,你娘子和乔夫子相熟,现在贾先生起复有望,想求娶乔夫子。让你娘子去与她说说。”
林谦出去办事,林海与贾雨村喝茶等回信儿。
“时飞,你教导玉儿和琏儿用心,我是非常感谢的。我这里有几句话送你,或许你起复后能用到。”
“大人,教导学生认真,是我该做的。大人对时飞良言指点,还请大人直言不讳。”
“做官做事实际就是做人,不欺天不欺心,忠于王事,谦和君子,方能有自己坦荡仕途。”
贾雨村想了想,站起来对林如海一礼,“谢大人教诲。”
林海回礼说“谈不上教诲,也不过是我为宦多年的一点儿心得。”
贾雨村想到林海这般年纪能做到三品侍郎位置,这话对自己是实在的指点了,“大人放心,时飞日后行事,必牢记大人此话。”
二人再就漫漫说起在金陵的贾琏,应考前的紧张,考回来后的万念俱灰,得知过了县试的高兴,过了府试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