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谁最大,她们难道不知道吗
不是太后,也不是王后。
而是王上。当然了,用不了多久,就是她最大了。
太后气愤喊道“来人,将桃夭夫人捆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无一人敢动。
先不谈王上那边,光内侍监那边责罚下来,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众宫人皆归内侍监所管,内侍监掌事是谁的人,他们再清楚不过。
哪里敢动他的主子呢。
太后气极,只得吩咐自己的两个心腹宫人,“你们去把她绑起来”
等宫人颤颤巍巍到枝兮跟前,枝兮一抬腿便将人揣开,横眉冷对“滚远点。”
宫人不敢再往前,回眸望向太后。
太后气冲冲奔下来。
枝兮一算时辰,差不多了。
太后刚冲到她面前,还没来及做什么,便见她突然扑过来,哭得梨花带雨,“太后娘娘,嫔妾知错了。”
太后懵住,随即怒道“巧言令色,奸佞之辈。”
枝兮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过去,“太后娘娘”
太后怒气未消,命人按住她“来人,按宫规,掌掴桃夭夫人一百巴掌。”
太后看向一旁蠢蠢欲动的文夷与邱玉楼,“她之前不是打了你们吗,现在你们打回来。”
枝兮楚楚可怜地擦着泪,嘴里道“不要”
她虽说着不要,但身子却往前倾,几乎将脸递过去。
邱玉楼与文夷抬手就要一巴掌扇过去。
忽地殿门大开,突如其来的光线里走出一个人,声音低沉,如雷贯耳“住手”
众人惊呼,“王上。”
枝兮跌跌撞撞扑过去,哭得更厉害,“王上救我”
殷非猝不及防被她撞个满怀,低眸一看,她脸上满是泪痕,哭得一颤一颤的,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袖,一副担惊受怕的小模样。
宫人来请时,他明知道以她的脾性绝不会吃亏,却还是忍不住赶来。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了救她,还是想看她如何做戏。
她的戏做得真足,眼泪刷刷地往下掉,半点不带含糊的。
她察觉到他的目光,水眸流转,啜泣“王上,我好害怕呀。”
太后气得七窍生烟,当即破口大骂“狡猾贱妇”
太后作势就要命宫人作证,说出刚才枝兮在殿上如何无理取闹狂妄自大。
殷非却并不想听,冷声吐出两个字“够了。”
太后一愣,喃喃道“王上,你切莫要受这个贱婢所欺”
殷非打断她“她是贱婢,孤是什么,贱奴吗”
太后哽住。
旁边文夷夫人忙地为太后辩解“王上”
殷非看过去,目光似冰寒冷,抬手隔空指了指文夷与邱玉楼“来人,将她们两个拖下去,各掴三百掌。”
文夷吓到,不敢向殷非求情,忙地去求太后“太后娘娘”
太后惊恐地瞪向殷非,“王上,你这是做什么”
殷非反问“太后这是要做什么,孤的宠妃该是在床上待着等孤,而不是任由旁人训责欺凌。”
旁人。
太后捂住心口,喊道“哀家是为王上好,想让王上对后宫雨露均沾,王上竟为这个妖妇顶撞哀家”
殷非皱眉,“孤为何要雨露均沾。”
太后认得这个表情。
殷非登基前夕,需要一个有身份的母亲造虚名,他杀掉先王所有嫔妃,唯独留下了她这个年老色衰从不曾承宠的姬妾。
当太后当久了,竟差点忘记自己的地位是从何而来。
太后不敢再开口,只得眼睁睁看着文夷与邱玉楼被人拖出去。
不一会,殿外响起凄厉的叫声。
殷非拦腰将枝兮抱起来,转身就往外去。
太后在身后喊“王上,不要受奸妃所惑。”
殷非正要回一句,耳朵被人捂住。
枝兮小嘴翘得老高,满脸不高兴地捂着他的耳朵,不愿意让他听下去。
他笑了笑,抱着她大步流星走出去。
等走到殿外,她才肯将手从他的耳朵旁移开,嘴里嘟嚷一句“我才不是什么奸妃呢。”
他问她“你不是奸妃是什么”
她往他怀里蹭,“我是王上的宠妃。独一无二的宠妃。”她乖巧地贴在他的心口处,柔声道“谢谢王上及时相救。”
殷非哼一声,“让你不知分寸,得意过头了,惹得太后都要对付你。”他一边说着,一边为她擦泪,“下次被人弄死了,你就到阎王爷面前哭去。”
她嘤嘤嘤又哭起来,哭得花枝乱颤,“我要是死了,以后谁来伺候王上,除了我,还有谁能受得住王上的恩宠”
殷非口是心非“大有人在。”
她哭得更伤心。
殷非面无表情,任由她哭。
她一路哭回凤仪殿,委屈至极,殷非看她眼睛都哭红肿,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