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过去,回头殷殷切切问他“王上,您这算是在关心嫔妾吗”
殷非覆过去“不算。”
他话虽这样说,动作却开始放缓。
殷非告诉自己,他只是怕她太快被玩坏而已。
很快地,浑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因她的反应而酥麻,他满心满眼全是她嘤咛叫唤的模样。
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枝兮。”
她配合地回应他“王上。”
他下意识想告诉她,可以唤他今舟。
他母亲为他取的字,很好听。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恰巧,与她的名字,同出于一首诗。
直到疯狂的欢爱结束,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结束的时候,他将她抱上床。
他向来是不喜欢在外留宿的,这时候却巴巴地问她“要孤留下来吗”他觉得这样问太不合适,又加了句“看你今天很是卖力,就当是赏赐,赏你与孤同枕而眠。”
她依偎在他身边,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幽幽地抛出一句“王上,我可以爱你吗”
殷非心头一跳。
“你说什么”
她撑起半边身子,乌黑的青丝散落开来,随着她的动作,缓缓在他胸膛上晃来晃去。
身体痒。
心里也痒。
偏偏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几乎要将他溺住,“我可以像爱母亲那样,爱着您吗”
殷非瞬间扫兴。
她以为他是什么
护崽的老鹰吗
简直混账。
刚要训斥,便又听到她说“从前母亲是我的依靠,如今王上是我的依靠,在我心里,王上和母亲一样重要,从前我只爱母亲,现在只想爱王上。”
她怯怯地望着他,大概是怕他拒绝。
殷非撩开她鬓边碎发,问“难道你从前不爱孤么你入了后宫,就该爱孤。”
“王上当真这么认为吗”
他笑了笑,“你不怕惹怒孤吗”
枝兮靠过去,抬起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做出被他守护的姿势,蜷缩一团,“不怕,我既然决定要爱王上,就要对王上绝对忠诚,不能欺骗王上。”
他看着她拽弄自己,力气小,拉不动他,只好自己扭来扭去,尝试得到想要的怀抱。
微怔数秒后。
他环住她。
如她所愿,给她想要的安心。
她惊喜地问“王上,您这是愿意让我爱您的意思吗”
他闭上眼,闷闷道“看心情。”
可能她运气不错,他心情一直很好。
即使后来又起了,也没有再往死里折磨她。他断断续续弄了她一夜,第一次学会收放有度,既得到了欢愉,也没弄晕她。
但她还是改不了爱哭的毛病。
她哭了一夜,他便喊了一夜的闭嘴。
第二天误了早朝,直到中午才起。
一心想着扩展疆土的大盛国君殷非,误什么都不会误早朝。在他看来,早朝时听群臣绞尽脑汁地编出下一次作战理由与计划,是他上朝的最大乐趣。
是以,当殷非睁开眼发现日上三竿时,他几乎瞬间从床上跳起来。
暴怒。
殿内齐压压跪了一地,殷非气得发抖,一边穿衣一边看向床上躺着的人,她刚醒,揉了揉惺忪睡眼,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殷非急匆匆穿好衣就要往外去,“传孤的命令,让众臣在政殿等着。”
这是要将群臣重新传召进宫补开早朝的意思。
立马便有人去传。
枝兮抱住他,对殿内紧张兮兮的气氛视若无睹,她同殷非道“王上,再陪陪我嘛。”
众人吓得瑟瑟发抖,心里念叨,邱姬娘娘,您可闭嘴。
殷非也是这样想的,可当他转过身准备训斥她荒淫无度的时候,望见她艳若桃李的娇颜与风流妩媚的姿态,便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她光着脚,没有穿鞋,身上就穿了个肚兜,嫣嫣然冲他笑,仿佛让他陪自己,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他想起缠绵榻边时她说的那些话。
她说要爱他。
像爱母亲一样爱他。
当真是幼稚无知。
殷非知道自己应该狠狠训斥她,话到嘴边,却成了“你去床上趴好。”
国君与姬妾欢爱一天一夜的事很快传遍前朝后宫。
群臣皆震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本来在殷非误了早朝的时候,他们便纷纷猜想,王上是不是暴毙了后来想,不对,王上就是躺进棺材,一听到早晨的钟鼓战声,也会立马爬出来召集众臣谋划下一次征战计划。
他们这位好战的王上,除了征战,从不曾对其他任何事产生兴趣。为了鼓舞士气,王上甚至将早上的鼓鸣声改成征战时才会用的号角。
如今竟然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