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话,再刻上我夫人的名字缩写。”
交代完话,他送她回家。到叶公馆,车开到喷泉边,张妈出来迎接,身后叶怀南也缓缓迈步而出。
方春山抓住她的手,“幼秾,我们再多待一会好不好”
她收回眺望车窗的视线,点点头“嗯。”
张妈上前问“小姐,还不下车呐”
她降下车窗,指指方春山“我陪陪他,你们先进屋,不必等我。”
张妈回身和叶怀南说了些什么,带着佣人离开,只剩叶怀南一人站在喷泉边,百无聊赖地看看天,赏赏花。
方春山凑到少女耳旁,“你看,他站在那,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眼睛却直勾勾地往这边瞧,我最瞧不起这样的男人了,亏他比我年长那么多,做起事来一点都不利索。”
他见她不说话,又道“幼秾,要不我们捉弄下你四叔吧”
她好奇地问“怎么捉弄”
他舔舔嘴角,自以为聪明地笑道“你亲亲我。”
她毫不犹豫亲他的额头。
他握紧她的手,急道“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
少年指了指嘴唇,害羞地说“亲这。”他红着脸,大胆说出自己的愿望“像那晚你亲你四叔”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我也想要被那样亲一次”几近无声。
少女想了想,吩咐司机“你先下去,我和少爷有事要做。”
司机忙地离开。
叶怀南见司机下了车,匆忙往前走几步,不敢太近,怕太明显,做贼一般窥探。
方春山随时报告敌情“你四叔走过来了。”
他撅起嘴,心砰砰跳,一双黑亮的眼睛满是期待。
少女指挥他“你靠我近些。”
他挪动一寸。
她嫌不够,教他将手放在自己腰间,少年怯生生地抱住她,低着脑袋问“这样可以吗”
少女勾住他的脖子,仰头吻上去。
他尝到她唇间的滋味。
又软又甜。
湿漉漉的。
这一刻,方春山想,他应该死在这里,死在她怀里,以生命为代价,永远封存这个吻。
车外传来咚咚的敲窗声。
叶怀南几乎要将车窗拍碎,愤然地瞪着身在温柔乡的少年。
方春山回味地舔舔唇,心跳如雷,抬眸与车窗外的男人视线相对。
真好,叶怀南也有嫉妒他的这天。
他拉拉少女的手,认真道“你记着,到婚礼那天,他要没能抢走你,你就是我的了。”
她点点头,挽起手袋下车。
方春山趴在车窗边遥望。
少女昂着脑袋往屋里去,在她身后,高大挺拔的督军一言不发,默默跟随。忽地她走到门口了,转身朝这边挥手。
她像是和老朋友挥手致意那样,同他告别。
方春山半边身子伸出车外,大力挥手回应她难得的热情。
她站在那,一身浅粉缎面花枝秀刺绣旗袍,亭亭似幽兰空谷,夕阳洒满金辉在她身后拢成一层薄纱。
方春山想起那首诗。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她是他生命中昙花一现的佳人。
为佳人,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时间一晃而过。
婚礼前一日,通灵玉看着新娘子装扮整齐的南姒,问“真嫁啊”
她为自己点上口红,“嫁。”
通灵玉看了看叶怀南好感度为99的高分值,“你这不是要他亲眼看着自己爱的人出嫁吗这哪叫报恩,改叫报仇还差不多。”
她说“我已尽力,至于报恩还是报仇,就得看他自己选了。”
通灵玉问“万一任务失败呢不是说好要拿满分的吗”
她整理自己的头纱,“通灵玉,我是来玩的,要真完不成,那就没办法。你知道,我向来不会委屈为难自己。”
通灵玉“不主人你得有点任务节操呀”
她褪下玉镯,“信不信我现在摔碎你”
通灵玉瑟瑟发抖。
主仆二人正在对话,门外传来敲门声。
是叶怀南。
他说“幼秾,宾客都到了。”
方春山主张将婚礼放在叶公馆举行,在花园里布置露天婚礼。
她没好气地回到“知道了。”
门外没了动静。
她以为他走了,收拾好一切后,打开门,却发现叶怀南并未离开。
他靠在墙边,一张俊脸憔悴狼狈,下巴满布胡茬,不知抽了多久的烟,脚边全是烟头灰。
熬了一个月,犹如老去二十岁,她望见他眼里深深的忧郁。
自她回家那天起,他们就没再说过话。
他不敢。
她不肯。
即使那天目睹她在车里与春山接吻后,他也只是远远地跟着,一边喝酒一边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