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宇宙海的英杰,承托参与着人类发展。
程桥家这一支,听起来已经很显赫了,然而在程爹的三兄弟中,他家只能算平平,最显赫的大伯伯家,全族都迁去了人马座星云,手眼通天,手中握持着的外域原始宇宙不下二十颗。
他在家排行老二,上有哥哥下有妹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大哥程梁热情开朗,三妹程姝泼辣爽利,都很像父母的性格。
唯独他自己,是个害羞内敛的性格,经常被人说不像程部长的孩子。
当年,刚进太阳系备考城时,程桥把自己伪装的像个刺猬,冷酷跋扈,实则内里虚得很。
“所以,你爸妈一直都很忙,长这么大,两三年也见不了一次,是吗”陈以南做了个总结发言。
程桥默默点头,头上被人摸摸摸,“可怜孩子。”陈以南虽然这么说着,眼中却并无怜悯。
相反,她打从心底觉得,程桥是优渥家庭养出来的孩子。
高考之前,真没吃过很多苦,欠打的很。
“但现在我觉得,这些都是小事了。”程桥忽然开口。
“高考这几年,我还算有些长进,见了些世面。”
“原来的我会因为父母忽视而自怜自爱,现在我只觉得那样是个傻缺。”
陈以南“说得好。”
“我刚还在想,你要再这么无病呻吟,我就把你揍一顿。”
“或者,西伯利亚夜会你不用来了。”
程桥“”
“我错了。”他光速滑跪。
陈以南笑得满地打滚。
忽然,黑暗中传出点细细索索声,像轻轻的脚步踩过茅草。
陈以南小声叫了起来“疼、疼死了。”
“我不会发烧了吧。”
程桥吓了一跳,爬起来捂住她的额头“怎么了,不烧啊”
陈以南“”
她猛地抬头亲了小哥哥一口“傻,我在钓鱼。”
程桥“”
他红着脸默默躺下,听着旁边陈以南左一声右一声的喊疼,不知道的,还以为快阵亡了呢。
三息过后,黑暗中刺出一把短刀,陈以南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拔刀就把人脖子给抹了,抓起外套往上一蒙,盖住了逸散的阵亡烟花。
这一套操作,水银泻地、行云流水,流畅至极。
程桥惊呆了。
“这”
陈以南给他看光脑上的加分提示“我早就等着了。”
“现在我的被击杀机会还剩两次,明早砍头肯定要废一次。”
“天王战还剩四天,一次自杀撑满,感觉有点难搞。”
“不如趁今晚时机正好,多宰几个人。”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个角度来解释
“击毙次数快耗尽的肯定不止我一个。”
“反正,明早都要死一次,今晚肯定有人提前做准备。”
“平时死一次能换来多少积分,那么,今晚就得等价补偿来多少。”
程桥“”
“好歹也是白天刚刚一次奋战过的战友”
“所以我没有开扫射,将这几十个人全宰了。”陈以南一本正经回答。
“我只杀来杀我的人。”
程桥“”
说的真有道理。
陈以南“只要积分足够高,哪怕我次数超过极限了,无法再进入天王战。”
“我还是可以稳在前二十四名。”
说完,她掀开外套,里头的偷袭者无影无踪。
程桥吸口气,没说话。
片刻后,他小声说“要不我帮你一起喊吧,装得像一些。”
陈以南忍俊不禁“好,好得很。”
很快,这牢狱一角就开始演起戏来。
仔细听听,陈以南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娇弱
“我的天,我肚子疼,头疼”
“桥哥,程桥,我难受”
还夹杂着几声抽泣。
程桥何曾见过这模样的陈以南,他被喊得心都酥了,眼下她就算要天边的星星,他都能给摘下来
“不怕不怕,我给揉揉。”
说完,抱紧了她。
陈以南“”
有人趁机占便宜啊喂。
她又说“可能是这几天累着了,还有大姨妈”
“唉,我真的发烧了,胳膊都抬不起来。”
草堆那头,宋灞打个哈欠翻身过来,奇怪地看着他俩。
神经病啊。
咋两人还一本正经唱起双簧了。
很快,一个传一个,离得近的考生都在说,好像陈以南生病了,不舒服了,程桥在帮她借热水和毛巾呢。
一传十,十传百,全局子都知道了,四区一霸陈以南现在状态不好,病着呢。
远处,正要睡觉的林冲“”
林第二同学默默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