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霍府。
一阵异样感传来,霍啸朦胧睁眼,一线黑影坐在他床边,雪亮的刀锋在她手中擦拭着
霍啸“”
寒冷瞬间侵袭四肢,霍啸一个鲤鱼打挺,就要从床上窜起来,什么睡意统统消失的一干二净
那道雪亮刀光照清了偷袭者的眼睛,熟悉的灰眸。
是陈以南她复活了
霍啸瞬间明悟,随即被陈以南重重一脚踢飞,狠狠砸在墙上,轰隆一声
“嘶。”他摔在地上,痛叫两声,陈以南的脚步走来,停在他眼前,一脚踩在他背上,“别挣巴了,我的力气我有数。”
“肋条断三根,如果你身体挺好,那就是两根。”
“权当一点报答吧,念在您辛辛苦苦送我阵亡首杀的份上。”
断裂的肋骨扎进了肺脏,霍啸噗出一口血,血腥气蔓延在唇上,他费劲的抬起头,背上的脚一点力气都没减
“你,什么时候复活的”
陈以南蹲下,月色中露出甜腻腻的微笑,拍拍他的脸,发出叭叭的声音
“要你管。”
“今天来,就是来好好报答你的。”
霍啸嗤笑,浑身被摁在地上,肩胛骨在人家脚下,他动弹不得,只能嘴上逞强“报答不过区区一次阵亡,小心眼。”
“哦。”陈以南提着他不长不短的头发,用力撕扯,将整颗人头拉拔起来,霍啸痛的皱眉“放心,这点力气,你不会秃头的。”
“阵亡必复仇,这不是规矩吗”
“没被追杀过的星云高考,是不完整的。”
霍啸强笑“你击毙那么多人,也不见有人找你唉卧槽”话没说完,陈以南用力一摁,将他脑袋一巴掌锤进土里,坚硬的地面磕的霍啸头晕眼花。
黑暗中,陈以南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远“刀在我手,现在你想憋死还是被捅死”
“我想活着。”霍啸嘶哑说,满嘴泥土,被扎破的肺泡漏气似的翻涌上来鲜血,呛得满嘴都是。
黑暗越来越浓,他渐渐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了,那明明是喘息如雷般的求生欲。
人头被摁在土里,边缘的泥土慢慢被浸润出了鲜血的颜色。
陈以南淡淡看着,手不松劲,心里数着时间,随后拔萝卜似的将霍啸的人头从土里
男生脸色死白,随后骤然变得猪肝血红,漂亮的五官隐约透出七窍流血的艳色,竟是在憋死边缘被拉回来的。
“爽吗”陈以南冷淡问,轻柔替他将脸上泥土抹开。
霍啸大口呼吸,说不出话来,死狗似的摊在地上,片刻后,他发出声音,嗓子像是被扔进了一把石头,磨成了碎片那般嘶哑
“你,报复我。”
陈以南把脚从霍啸背上拿开,将他身体踢翻过去,蹲下看他
“认真说,我不是在打击报复。”
“这本就是我对待对家的手段,如果觉得不够,还有更多,”她随后拿来屋角的铁锨,“比如把你老2钻个孔,套在铁锹满是倒刺的木棍上,上下拖拽,磨到变成肉沫为止。”
陈上校轻言细语的说着,月光遮掩了她半幅容貌,另外半幅,和前世审讯室冷面微笑时,一模一样。
“”霍啸充血的眼球死死盯着她,瞳孔缩小到只剩一个点。
“我知道,星云高考的阵亡烟花管死不管伤,所以我不会过度伤害你,刚才说的,你听听就好。”陈以南点支烟,将他的脸当成抹布,擦了擦沾土的手。
霍啸吐出一口血,含着破碎的内脏,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内伤过重。
陈以南姿态闲适地吐口烟“恨我恨的要死”
“我还是那句话,过满则盈,过刚易折。”
“你做事很有条理,但太过满了,满月的下一步就是亏。”
“我真的在教你啊,霍啸。”
霍啸发出呵呵的挣扎声,拼尽全力想发出冷笑。
陈以南很自动地给他做翻译“我狠毒”
“是啊,我狠毒到你无法想象,要不现场给你剁了四肢削成人棍,返回复活区一次,好好体会体会”
霍啸“”
霍啸立刻不呵呵叫唤了。
回复活区当然没什么,但他不想承受阵亡前的人棍酷刑,那必然是能击溃整个精神让他变成二级心理残废的痛苦折磨。
陈以南也不客气,坐在霍啸床上又吸了几口烟,地上躺着的霍啸脸色越来越白了,呈现出濒死的灰败。
他心中小小舒口气,挺好,让我快点阵亡吧,快点回复活区。
眼下这折磨和羞辱,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我真的好想看到复活区的彩灯
“还有个忠告。”陈以南再次蹲下,将他的手臂扯起来,“野蔷薇是个很烂的考生不假,但那也不是你能置喙的。”
霍啸透过眼前一层血膜,眼睁睁看着自己手被拽走。
“搞清楚自己的范围,逾距的下场”陈以南停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