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今日一见,孤倒是对长卿刮目相看”
他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眼神却阴冷“二弟如此好福气,真是羡煞孤。”
“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夫妻同心,恩爱和睦,何需羡慕旁人。”安长卿不退不避,冷冷勾了唇,却故意戳着他的痛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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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果然脸色一阵扭曲。
安长卿只笃定他与太子妃不和,故意刺他。却不知道太子妃是太子不能提及的逆鳞。皇后就太子一个儿子,加上宫中赵太后强势,二人自小就对他要求严格,但凡不能达到要求,便要被严厉训斥。他的一切都被宫中最尊贵的两个女人掌控,唯有在少年时做过一次出格之事。但打那之后,皇后对他的掌控更加严格,甚至连定下的太子妃,也来监视他。
这叫他如何不恨
窥及安长卿眼中的了然,他神色越发狰狞,压低了声音道“太子妃如何能比得上你等日后孤继位,让你当皇后如何”
“就凭你也配”安长卿沉下脸,冷峻的眉眼间,竟仿佛有几分萧止戈的影子。嘲讽又轻蔑地扫他一眼,缓慢又清晰地道“你一不堪为君,二不堪为人夫,三不堪为人。便是十个你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北战王。”
冷峻神色一收,他倏尔挑眉,压低了声音道“太子殿下有空做梦,不若先给自己挑个体面些的死法。”
他这一番话说得狂妄至极,神情间的轻蔑和厌恶更是像一把尖刀,狠狠扎破了太子伪装的表相。
“贱人,你找死”太子行猩红了脸,抬手便欲动手。然后安长卿早有准备,利落的退后一步,不远处的护卫飞速上前护住了他。
护卫一动,太子的人也围了过来,双方剑拔弩张。
安长卿冷声道“今日就我与太子留在这桃林,太子若是想动手,可想清楚了。北战王外出办案,太子却意图欺辱北战王妃想来陛下和御史们,都会愿意还我一个公道。”
“好很好”理智压过了怒火,太子缓过劲来,指着安长卿阴沉道“今日之事,孤记下了。日后孤必要你跪在地上求饶。”
“那便拭目以待。”
安长卿后退,示意护卫随他离开。
太子定在原地,看着他嚣张的带人离开,差点生生把牙齿咬碎。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明明他才是中宫嫡子,明明萧止戈只是个不受宠弃子,却总有人护着他。
以前是,现在还是
“萧止戈”口中尝到血腥味,太子神色阴沉的舔了舔唇,眼神却空前的兴奋起来。
回了自己的院子,安长卿才松了一口气。虽然骂人骂得很痛快,但要是太子不管不顾的发疯,他还真招架不住。好在他还没疯彻底,尚且有点理智。
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安长卿沉吟半晌,觉得目前动作还是慢了。太子跟个疯狗似的,不早点解决了,睡觉都不安稳。
“葵二可有消息传回来”安长卿问。
葵二便是前两日安排去盯着太子妃的探子。
“尚未。”
安长卿蹙眉,心里虽然有些急切,却也只能暂时按捺下来、
次日,太后一行启程回宫。
安长卿这回没有骑马,而是乘了马车。他车驾就在太子妃车驾后头,掀开帘子,便能看到前面的动静。他假装赏景,实则盯着前面车驾,猜测太子妃到底在瞒着什么。
想得正出神,却见前面车驾忽然停了下来,太子妃的贴身女婢神色惊惶地下来“不好了,娘娘出事了”
叫嚷声惊动了前面的太后,派了信重的嬷嬷前来询问“慌什么出了何事”
婢女惶惶然“娘娘她,她似小产了”
嬷嬷神色一变,连忙上马车查看,就见太子妃虚弱地靠在车壁上,宫裙之下已经染了点点红色。
“快叫太医来”嬷嬷吩咐一句,又叫女婢去照顾太子妃,自己急忙去跟太后复命。
前行的队伍彻底停下来,太医在后面的车驾上,此时被禁卫军带着骑马赶来,就急急忙忙上车,告罪之后开始把脉。
他凝神许久,又问了太子妃几个问题。
太子妃虚弱地很,女婢便代答道“娘娘体虚,月事向来不准,一直在调养着。这个月月事未来,也只以为是时候不准。”
这时赵太后和太子也都来了。太子扶着赵太后上了马车,急急问道“太子妃如何”
太医神情沉凝道“太子妃身孕尚不足月,又舟车劳顿动了胎气,老臣只能尽力而为。”
“罢了,你且尽力。”赵太后看了看虚弱的太子妃,重重叹了一口气。
旁边的太子面露痛色“这是孤第一个嫡嗣,李太医务必保住。”
说完又怜惜地将太子妃揽进怀中,柔声安慰道“别怕,孩子定不会出事。”
太子妃露出个虚弱的笑,轻轻摸了摸肚子,嗓音干涩道“这是妾第一个孩子,妾不会让他出事的。”
太子妃动了胎气,前面短时兵荒马乱。安长卿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