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那么一做,疑心病一直很重的朗姆老大哪怕对我的怀疑度不高,也还是会为了保险起见试探我的。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他是让另一个卧底来试探我了啊
可恶啊总觉得自己好冤的
无论是死在波本手里还是死在朗姆老大手里,我都会有一种被自己人给干掉的屈辱感
如果来的是真的组织成员,我还是容易伪装的。
但是眼前这个也是卧底,虽然不知道底细,可是根据我之前的推测的话很可能和苏格兰认识。
不过我并不知道波本为人如何,也不能将猜想直接就当做事实来看尤其是,卧底的话,再怎么恨我也不能表露,因为会暴露自己。
这么一想之后,我感觉心情平复了不少了。
这个平衡好难把握啊不过首要的话,得打消朗姆老大的多疑心。
在我说完那句话之后,波本也没有着急追问,而是直接走到了墙边,背往后一靠倚在墙上,眼睛盯着我,一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另一手抬起按着门关上。
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我心一抖,有些条件反射地想要站起来逃跑。
好在我的理智还在,强行忍住了。
哪怕动作再慢,三分钟后,我的指甲也涂完了。在这一刻,我有点想质问一下,为什么人只有十个手指头。
“好了是朗姆老大喊你过来的吧我这边其实没有什么信息啦。”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不要流露出端倪来。
金发青年流露出一丝笑容来,迈着步子慢慢走到我跟前,单手抵在桌子上,身子微侧“你身为直接接触者,所有的消息自然是一手消息,需要重点关注。”
“我感觉我都说了很多次了啦”我皱了皱眉,此时的抱怨是真情实感的,“12月5日晚上的山姆枪击案中,苏格兰因为救我左臂受了子弹擦伤,我觉得有必要为对方处理好伤口并且留对方休息了一晚,对方离开我这里的时候是12月6日凌晨4点31分。之后他去哪里我怎么知道嘛与其在我这里问东问西的,不如现在去快点找人啊”
反正现在已经过去超过三十个小时了,人动作快点的话都已经日本下飞机了。
朗姆老大还企图抓人这点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因为组织那边获得苏格兰是卧底的消息也就是今天,估计过去还不到3小时吧
而且前来处理这件事的还是波本,我觉得已经不用担心他那边了。
总觉得现在最需要担心的是我自己。
希望苏格兰离开时的路线不要被查到,不然根据时间一逆推,我还真的成了最可疑的了。虽然说他们拿不出任何证据、也完全无法证明但是组织的人又不讲法。
“那么”波本脸上带着笑,像是寻常闲聊问话一般,弯腰靠近,低声道,“苏格兰暴露了,你有什么感觉呢”
“”我扭头与对方的紫灰色双瞳对视着,或者说称之为对峙更为恰当。
怎么办现在该说什么最合适
必须要先让朗姆老大打消对我的怀疑才行,所以要体现地无所谓一些让我想想,还有什么遗漏没有说的东西,要在这个时候也表露一下啊,对了
“还好之前提前让他写了我爱吃的菜谱。”我侧过脸避开波本的视线,稳住了自己的表情,看向自己的指甲,轻轻地吹了吹,嘀咕了一句,“他也就这点好处了。”
半小时后
从可可酒那里出来了吗
“嗯。”波本听着电话那头经过处理的机械声,头脑也冷静了一些,“光从她那边给出的信息,不足以进行定位。”
那也没办法那孩子有着天才的通病,又被溺爱着长大。记住,如果要和她沟通的话,只能顺着她来。
听起来居然是纵容的口吻而且这个称呼波本在感觉有些诧异的同时,用平静甚至可以说有点冷淡的语气问道“是要纵容她我知道她是个患有超忆症的天才,的确很稀有但是要让她工作的话有很多种方法吧有这个必要吗”
电话那头的机械声依旧没有一丝语气上的变化波本,你问得太多了。
“抱歉。”波本在沉默片刻后道歉道,“可能是之前短暂的几次接触无法理解她的做事逻辑,导致我对她的猜忌会有些重。”
没什么,对所有都保持怀疑是好事。对于这点我还是很欣赏的。朗姆沉默了一下,接道,那孩子因为经历和天赋,脾气和思维逻辑都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对于她说的话得有自己的判断力。
对所有都保持怀疑啊的确如此。
如果他在最开始就一直贯彻这一点,说不定也就不会发生这样子的事情
波本的手握紧了一些,带着难以宣泄的隐藏起来的怒意。
他开口道“所以可可酒本人没问题,不需要调查她了吗虽然说是可可酒发现苏格兰的问题但是因为她只是一个研究员,怎么得知这种消息这一点,实在是有些难以解释。”
这点的话,我觉得暂时还不用担心。她虽然是个怪孩子,但是也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至于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