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
林如海赶紧去见何文义:“何公公,不知圣上召见在下,所为何事?”
他一边说,一边塞给何文义一个荷包。
何文义颠了颠,嘴角浮起一抹笑:“林学士今日可得小心答话,圣上知道了太子昨日在茶楼约见您的事了。”
虽然太子身为储君,召见一个侍读学士并不出格,但谁让林如海最近风头正盛呢?
林如海领情,对何文义道了声谢。
“说吧,昨日你和太子在茶楼见面,都说了些什么?”启圣帝眯着眼,嘴角带着笑,似乎与之前见林如海时没什么两样。
但林如海是谁啊?日日与贾数相处,他还能察觉不出启圣帝态度有异?
林如海二话不说,直接跪了下来。
启圣帝看了他一眼,这次倒没再让他“平身”。
林如海心里越发确定启圣帝生气了,赶紧回话:“启禀皇上,太子昨日在弥杨楼约见微臣,只聊了会儿天,喝了几杯上好的大红袍,便再没其他了。”
担心启圣帝不信,他还将太子说的一些话提出来,告诉了启圣帝。
启圣帝没什么反应,他教出来的未来一国之君,若是拉拢林如海还低声下气,那可就太让他失望了。启圣帝眯着眼,不经意地问他:“太子夸你的话,你听了不觉得高兴吗?”
林如海懵了下,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答。
他若是说高兴,会不会让启圣帝觉得他已经投靠了太子殿下啊?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凭着与贾数相处的经验,直接答道:“禀皇上,微臣自然高兴。”
启圣帝挑了挑眉:“为何?”
“太子殿下觉得微臣有天赋,但更多还是靠着自身的努力才有了如今成就。”林如海耳朵泛红,“这与其他人夸微臣天生就是读书的料子,文曲星下凡一类的话不同。”
“你更喜欢太子的话?”
林如海抬头看了启圣帝一眼:“回陛下,确实如此。”
启圣帝心头一股郁气散去,又问,“你觉得太子怎么样?”
林如海只觉得皇上今天问的问题全都是坑,但他是皇上,林如海又不能拒绝回答,只能说一句“太子贤良,不愧是我大夏储君。”
就算再好,太子在林如海心里也不只是个储君。
启圣帝呵呵笑了起来:“几日不见,林爱卿倒是比之前更会说话了。”
林如海眨眨眼,他回答对了?
“圣上谬赞!”
“起来吧!”
林如海松了口气,赶紧起身。
启圣帝心情好了,自然有心情跟林如海谈其他事了:“朕今日找你,是为了在林家书肆出书一事。”
林如海愣了下,启圣帝不是怀疑他投靠了太子,所以叫他来试探吗?
启圣帝扫了他一眼,便看出了林如海心中想法,只觉得他此时与刚才对答如流的状态相差太大,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
好在林如海很快反应过来:“可是大人们同意将以往的试题印刷成书,交由林家书肆卖?”
启圣帝点头:“那些个老狐狸,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同意。”
林如海有些着急,却听启圣帝又说,“但朕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违背,所以最后确定,以往春闱与殿试的试题不仅仅会交给你们刊印成书,其他想要的书肆,也能从户部将试题买走。至于他们将试题拿到手后会如何排版刊印,便不在我的预料之中了。”
林如海慌了一下,不过想到自家印刷坊内的库存,又很快镇定下来:“陛下圣明!”-
林如海散值后,直接往家里跑,对翰林院门口站着的那些人,也不曾驻足停留。
那些在翰林院附近等了一天,还想靠自己的“诚意”感动林如海,让他跟着他们去见自家大人的小厮们,全都傻眼了。
几个小厮对视一眼,眼底俱是害怕,以及对彼此的同情。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是,人林学士一早就说了,他散值后有事,没空赴约,他们自己害怕老爷怪罪守在这儿,结果扑了空,难道还能怪林学士?
他们全都做好了办事不利,回去会被打板子或扣掉月银的准备,结果到了自家大人宴请林学士的地方,将自己没能请到林学士的话说了后,他们的老爷并没有怪罪他们办事不利。
尤其在听说林学士没有跟着任何人离开后,他们的老爷甚至还给了他们赏赐。
喔不,应该是他们的老爷,在皇子殿下的授意下,给了他们赏赐。
“殿下,林学士并未过来,怎地您也不生气?”中年男人问到。
被称作殿下的男人勾唇笑了下:“你都在想写什么呢?昨日太子可是以自己的名义约见林如海的,今日我们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为了不引起皇上和太子的怀疑,找的可都是些与林如海官职相当的小官儿去约他,他是对太子有多不满意,才会同意我们的邀请?”
中年男子一愣:“这倒也是……”
太子以自己的真实身份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