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很好, 从来不差钱的阮秀“家穷有多穷啊”
用指尖点了点身下的床和墙上的黄土和茅草, 如果是以前让穆珊住这样漏风破烂的茅草屋,她一定会疯的,但现在她隐隐的激动颤栗,这里是他的家,烂茅草房变成了温暖的避风港,她很想留在有他的地方。
很想留下喜欢的人并不止穆珊一人, 李国冬趁着没人抬腿踹老二国夏一个趔趄。
背对着大哥淬不及防的李国夏转过憨厚的脸,老实巴交的问“大哥,你踹我干嘛啊”
李国冬二话不说,把他二弟给拎到阿妈的屋子, 门一关,瞬间黑暗下来的光线显得人脸上表情都狰狞。
胆小又无助的李国夏, 战战兢兢的抖着声音问“大大哥, 你,你,想, 干, 嘛”
表情遮掩在黑暗中的李国冬一指头弹在他二弟脑门上,冷着声问, “春花和阮秀,你想娶哪一个”
问是这么问,如果这说话的声音不是那么阴测测的话,李国冬大约还能憨傻憨傻, 憨人求生欲强,小动物瑟缩胆怯的本能在此时给他亲大哥给激发出来了。
李国夏脑子里闪过一双圆瞪的双目,一想就忍不住抖一下,仿佛是印在了脑子里,满脑子都是,小着声音支支吾吾“屋里那个阿妈会同意吗”
这就是心里选好了,李国冬对二弟的求生本能很满意,警告道“以前你喜欢谁大哥不管,但是现在大哥是给过你机会问过你想娶谁的,既然想娶屋里头那个,就彻底跟外面那个断了,不然,不要说阿妈不放过你,大哥头一个弄死你”
狠狠的震慑了一番亲弟弟之后,撤去满身威慑力的李国冬带着弟弟给屋里头喜欢的姑娘打水洗脸梳头。
等到李梦雨再次看见这两姑娘的时候,神情不禁一愣。
手里拿着的大勺都忘了放下来,还是家里的四姐儿快活的接手她手里的工作,“阿妈你捡回来的两小姐姐长的好漂亮啊,你看哥哥们都喜欢傻的了,走路都同手同脚了。”
一个英姿飒爽帅气,一个大家小姐气度,原本就九分好颜色的容颜,在气质的加成下更加的光彩夺目,破烂的茅草房都遮不住这两人身上的光彩,两人微微一笑,破烂的茅草屋仿佛亮了起来给人一种蓬荜生辉感。
李梦雨一言难尽的咧了咧嘴,看着那个自家的,从走过来之时就同手同脚的两鹅子,恨不得上手捡起一手一个扔了这两丢人现眼的家伙。
李梦雨的淡定更加加深了两个姑娘对于留在这里的念头,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见的喜悦,毕竟两人的家教都不一般,从小精心培养的她们再是喜欢一个男人,也是要审时度势的,如果因为她们,他和他的家人都要被牵连而出事,她们两个宁愿自己走,也不愿牵累别人。
等到一人手里捧上了一碗浓稠适宜热腾腾的白米粥时,两人惊喜的简直都要傻掉了。
李国冬温柔的摸了摸穆珊的头,“吃吧,我在不远的矿机厂上班,每个月都有工资,养的活你。”
穆珊欢喜的点了点头,格外珍惜的捧着大海碗,并没有因为这个大海碗比她脸大就狂喝猛饮,而是一点一点,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幸福的笑容在脸上灿烂着。
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不知事的大家小姐了,一路走来不知求了多少家不管怎么哀求磨破了嘴皮子都买不到一点吃的,要不是因为实在是饿极了,拼命的抬高价想打动别人买点吃的,也不会因为露财而暴露出事。
见多了喝糊糊,吃野草,穆珊和阮秀对于现在能捧上白米粥感动到要哭,然后又进而眼底迸发出惊恐,惶惶不安,害怕她俩什么都不会做几顿白食一吃,婶子会赶她们走。
俩姑娘都不敢多喝,吃了不到三分之一都放下了碗,一个细声细气,“婶子我吃饱了”,另一个带着心虚气短,“婶子我吃好了。”
如果她俩都不是因为立场不足模样乖巧的看着她,像幼猫一样软着嗓子叫婶子的话,也许李梦雨就信了,毕竟乡下的碗个个都是大海碗,碗口比脸大是标配,富贵人家的女孩一顿只吃一小碗养生,一餐只吃七成饱是习性。
李梦雨看了一眼,眼中疼惜的大鹅子,一本正经的喝着粥,表面上稳如老狗,内心慌的一比,心中有数了,真不愧是后来弟弟妹妹们谈起就崇拜的大哥,果然脑子好使,知道在老母亲和喜欢的女孩面前,哪怕心中在焦心也知分寸。
这个时候明面上的呵护喜欢的女孩那行为蠢的一比,还没结婚就当着老母亲的面护上了,这要是结了婚之后呢,求老母亲心理阴影面积
生起气来的老母亲能分分钟让你糊
眼角撇到憨厚老实的二鹅子,差点没喷出嘴里的稀饭来,能将渣男表演的如此清新脱俗也没谁了,再香软的白米粥也拉不回蠢鹅子的智商,那只傻鹅子两只眼睛几乎都黏在人姑娘的脸上了,那眼睛几乎都要实质性的拉出丝来了。
李梦雨好想冷呵一声,转头看向那只呆鹅子问“国夏啊,你还记得小河边的春华妹妹吗”
李国夏手一手抖,稀饭喂到鼻孔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