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睁眼喃喃“小九你怎么不盖被子,冷不”
脑子瞬间清醒了,怀里触手腻乎,湿漉漉的,像是水但质感不是,根本不是小九。
陈采星联想到湖里消失不见血肉模糊的死婴,这时候一阵阴风贴着他的背脊吹过。
孝娘来了。
就站在他背后,他怀里抱着死婴。
陈采星浑身僵硬,手脚冰冷,紧紧闭着眼。
背后响起幽幽的女声“你不看看,我的宝宝多可爱啊,你看看他,他好喜欢你,在你怀里还在笑。”
房间里安安静静,静到可听到陈采星的呼吸声。
“宝宝,你亲亲她,你让她看看你。”女声越来越近,似乎贴在他的耳朵根处。
鸡皮疙瘩起了一背,陈采星察觉到怀里的小东西窸窸窣窣的沿着往他脸上爬,冰冷湿滑的痕迹拖了一路,两只冰冷粘腻的小手挨着他的脸颊,鼻尖呼吸是浓浓的腥臭味。
“宝宝做得很好,你快亲亲她,让她看看你。”女声笑着鼓励婴孩。
血肉模糊的婴孩慢慢靠近,陈采星被子里的手摸着贴身的符纸,干干净净的没有灼热感,想到什么慢吞吞的开口“又不是猴子,孩子那么小,当妈的就别折腾了,你不心疼啊”
耳边女声一顿,而后是磨牙阴测测声“那你睁开眼看看我啊,你看看我啊,看看我。”
“姐妹,我对女人真没兴趣,就不看了。”陈采星紧紧闭着眼,说“孝娘,咱们同为女人又是当妈的,你忍心我孩子没了妈当然你忍心我也不忍心,你要是不想走,那咱俩聊聊天也行。我先说,我最近迷上个身材棒棒的帅哥,就是找不到人,唉。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女声突然暴怒,尖锐喊着“男人都是畜生,他害死了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陈采星察觉到脖颈处冰凉尖锐,是孝娘动手了,手里的符纸微微发烫,瞬间又平息下来,房间一时静悄悄的,半点声都没,怀里粘腻冰冷感没了,走了
“姐妹孝娘你走了吗”
无人回答。陈采星也不敢睁开眼,过了好一会,房间里响起不甘心的声息,又安静下来。
陈采星
没半点真诚,你要走好歹说一声啊,还想诈他。
被窝里冷的跟冰窖一般,陈采星强行七想八想吐着槽,害怕的感觉渐渐没了,热意上来,怀里热乎乎软软的是小九,陈采星没忍住轻轻捏了把。
“姐姐”
小九迷迷糊糊睡意的声音。
陈采星彻底松了口气,笑笑说“没事睡吧。”
第二天一早,房间亮了,陈采星掏出握着的符纸。
符纸一角已经发黑,只有一点点。
应该是孝娘碰他脖子时烧的,那死婴骸钻他怀里为什么不烧
最终陈采星将这点归于鬼怪的恶意。
没一会响起敲门声,陈采星收起符纸喊了进,四个丫鬟进来,一人端着洗漱热水。后面两个抬着一个小箱子,旁边是个大丫鬟打扮,说“大人,这是您要的衣服首饰,都是新的。”
“你取一套我试试,会梳头吗”
陈采星坐起,小九也迷迷糊糊醒来。两人洗漱后,大丫鬟替陈采星简单梳了个发髻,戴好了首饰,人就退下去了。
这么一耽搁,陈采星和小九到堂屋时,院子里那一男一女的情侣早都用完出去了。只剩下朱绥林信,打过招呼。陈采星喝了口粥,突然说“孝娘有身孕,死于湖水里,肚子破开孩子沉湖。”
朱绥还在吃鸡蛋,不过没噎住,震惊说“元姐你怎么知道的”
“朱管家说的。”
“元、元姐,你真去给朱管家套麻袋了”
陈采星一脸大佬微笑,“是啊,不听话的都要套麻袋,还要丢进湖里沉下去”他目光幽幽的望着朱绥,露出恶意的味道,“你听话吗”
“”朱绥要哭了,抱着林信胳膊,“元姐被鬼上身了吗”而后忙不迭的点头“听听听,我都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 陈采星盯听话,评论多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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