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年轻的女鬼血淋淋的要借皮。”
加堤父子三人面色不对,苏乐口快说“一定是小方姐,她、她曾经逃出去过。”
“小方”
“村子里求回来的媳妇儿,读过书,和我阿妈关系好,我阿妈也念过书。”苏达说到这儿声音低落,而后继续说“后来小方姐就不见了,听村里人说逃出去了。”他想到了自己的阿妈,村里人也说阿妈走了。
没想到被剥皮害死扔到了这里。
陈采星想到阿香的反抗,还有在宗祠里安抚小兰那几句话,她的母亲一定教育过她的。
“我对不住她。”加堤黢黑的脸,眼底闪着泪光,喃喃说“我以为阿香没了,她失望走了,我对不住她,都是我的错。”
正值大中午日头最烈。
“找吧。”陈采星被晒的有些晕,眼底却冰冷一片,只想尽早解决这个吃人的破地方。
阿香阿妈读过书的显然是买来的女孩。
无能为力逃出去,潜移默化影响着丈夫、儿子、女儿,陈采星当初对父子三人满嘴跑火车,说灯笼没用,他以为是自己敲裂了一条缝,实际上是苏阿妈,一点一滴积累的。
但可惜,一个人的力量,对抗着整个落后愚昧的村子。
讲科学讲道理说不通的。
陈采星觉得游戏送他们到加堤家不是没原因的,要是送那个小脚老太或者广场上说陪祖宗是福气的妇人家,根子都黑了烂了救不回来了。苏家兄弟是他们阿姐阿妈用血唤醒的一点机会。
歪脖子树很好找到。
父子三人带着工具,没一会挖开,底下是一具已经白骨化的尸体。苏家兄弟从未腐化完的衣服认出了是他们阿妈,抱头痛哭,呜呜呜的也说不出什么话。在桃林下方,卢州梅清则是发现了两具尸体,一具很新鲜血肉模糊,从穿着打扮上就是第一晚遇害的莉莉,另一具白骨化严重应该是小方姐了。
小方尸骨不全,应该是被埋在桃林,下雨水流冲击滑到坡下。
死时怨恨,被桃林镇压,变成了厉鬼只会重复死时的惨烈的执念。
“再找找看。”陈采星环顾了一片桃林,“我总觉得这里很重要。”
梅清顺口问“为什么元姐”
“可能女人的第六感吧。”陈采星看了眼梅清,婊里婊气说“没关系,你还小以后就有了。”
梅清
你一个对a说我对b没女人味
她哪里小了
小方姐的尸骨很好找,顺着痕迹就可以,这边很少有人来来。收拾齐小方姐与苏阿妈的尸骨,几人商量要不要找地方把小方姐的尸骨埋了,陈采星看了眼说“烧了把,她生前出不去,死后要是谁能带她离开就好了。”
抱着阿妈尸骨哭的苏家兄弟震动,还能出去,从这片山里出去。
不过时间不早了,没有带罐子,只能暂时将小方姐与莉莉尸体找离桃林远的地方埋了,倒是苏阿妈尸骨被兄弟俩用衣服裹着,小心翼翼抱着拿了回去。两兄弟眼眶红肿,苏达对着陈采星说“元姐,明天我们再过来。”
“要变天了。”加堤看着天突然说。
几人连忙上了牛车不敢耽误,到了村口天已经黑了,还开始下起了雨。
陈采星望着村子中间地方,那块积云厚重,阴气沉沉。
“突然怎么就变冷了。”
“对啊好冷。”
卢州搓着胳膊,梅清也觉得冷。以前山里晚上气温也低,但不像今天这么刺骨阴冷,尤其越往村子里走越难受。
“还有两天就要选圣女了。”陈采星收回了目光。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忧心忡忡,卢州问“元姐,咱们该怎么办我不想死。”
“先吃饭,我饿了。”陈采星没回答。还得再查查那棵树。
苏乐兄弟今天才知道离家的阿妈已经死了,心情低落,陈采星又不是周扒皮,也不好意思让兄弟俩帮他做饭。梅清卢州两个人主动烧了一锅热水,大家擦洗过,又琢磨折腾了些简单的饭。
加堤家有干挂面,煮的烂糟糟的面条配着腌酱菜。
陈采星饥肠辘辘,还娇气不行,一吃嘴里就忍不住干呕,无奈停筷,摸着肚子忧愁说“唉,这孩子和我一样真是娇贵,半点凑合都受不得。”
梅清元姐求求你放过我,我以为你是虎批大佬,你现在作精绿茶样子我忍不下去了。
最后是苏乐去厨房给陈采星元九万重新煮了面。
刚刚娇弱金贵的陈采星抱着大碗,低着头唏哩呼噜欢快的嗦着面条。
梅清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外头雨大了,吃过饭,大家各自回房。
“哥哥怎么了”元九万坐在床上问。
陈采星眼皮一直跳,总觉得今晚会死人,他没瞒着小九说了出来。
“哥哥我还有平安符,我的给你。”元九万小手拿出平安符递了过来,陈采星心里暖暖的,愁思散去些,说“乖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