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体内留有一段根茎,又有与神明交好的道标这一身份,其实童磨也可以借用花池的力量,并以此作为工具,进而影响自己持有的咒花本体。
看来除了这花池,还有童磨体内的那点咒花根茎,也得尽快收回来才行啊
“哇,你不是不在乎生死的么怎么我拿你警告一下她,你就生气了么”
虽然在心里对这个“扮猪吃老虎的臭小子”起了杀机,但是狡猾的男人还是捂着伤口暂时后撤,为恢复伤势争取所需的时间。
童磨带着那种温和亲切的笑容回答道
“啊呀,我个人的确是无所谓的了”
“但是我的神明想让我活下来,作为道标只好听她的咯。”
漂亮的少年仿佛从容不迫的猎手,随意地摆手挥去扇面的鲜血,不紧不慢地向伤痕累累的猎物走去。
面对术士那“真有趣啊,只是个普通人,却想取而代之掌管神明么”的刻薄讽刺,童磨笑容不减,他一脸纯真地反问道:“你在说什么呢父亲神明是没有父亲这个概念的,说到底道标才是唯一的啊,这不是你教我的么”
曾今的教导尽数被少年当成反击的武器,疼痛和愤怒折磨着术士的内心,因为咒花的影响而不断发酵。
这不被咒花保护的已是强弩之末了,但是术士到底有神器在手。
积蓄够了反击的体力,术士说着“可但没有神器的你打算怎么办呢”,毫不犹豫地手持锡杖向童磨刺了过去,准备趁童磨散漫之时,一击取下他的性命。
面对这致命一击,童磨只是冲着术士举起了自己的扇子,说
“是啊,我好柔弱啊。而且第一击用的灵魂好像也不够”
“虽然我不能死掉化为她的神器,但有不少人死后留在教团没走,很想帮上忙呢”
响应童磨话语的是花池内不断浮现的白色光点
那是多年来向极乐教祈求安宁的信徒。他们在死后灵魂徘徊于池底,久久不愿离去。如今生灵们响应了咒花的愿望,聚集在童磨身边,给予了这金扇神器一般的力量。
虽然这临时借来力量比不上正统的神器
但是谁叫术士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完全不在状态呢
童磨在下一次动作里,笑眯眯地击落了锡杖。他手中泛着光芒的金扇宛若死神的镰刀,袭向了术士的脖子。
而就在扇子将“加茂系”的脑袋从脖颈上削下的前一秒,却有一只冰凉而柔软的手掌,轻轻握住了童磨持扇的手腕。
一如曾经那场宁静的月下双人舞。最开始少年先抱着她熟悉节奏,到后来女人逐渐找到窍门,为了表示神明的勤学苦练,开始反客为主,主动配合着他的旋律笑着踱步,带着两人走向月光最盛之处。
在面对记忆中的阴影,生命里的噩梦时,逐渐苏醒的神明拉着道标的手翩翩起舞,将他从染血的结局中拉了回来。
谢谢你,不过这样就可以了
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旦杀人就回不去了
这毕竟是童磨父亲的身体吧
女人的突然现身令童磨愣了愣。他无奈地皱着眉头,念叨着“莲还是说着原来的话呢。乖乖睡觉,全交给道标不好么”之类不满的话语。
但抱怨归抱怨,最后少年还是纵容地配合着这位舞伴收回了力道,将这次共舞的引导权转交到了她手上。
童磨任由神明取走了自己的扇子,并顺着她的力度站在了一旁,十分大度说
“好吧,做你想做的吧。”
“谁叫我是个温柔体贴的道标呢”
接下来便是女人一人的战斗了。
被唤醒的咒花将潜藏在池底的咒力尽数灌注于扇。这力量与信徒的灵魂共鸣,使得扇面猛地跃起一层湛蓝色的火焰。
神器有时候会根据主人的愿望发生变形,而残留在神明心中最为可靠的,便是那火焰一般的剑技了。
我要杀的,自始至终都只是那个男人而已
这是只有我能做到的“杀”法。
熊熊燃烧的蓝色“日轮刀”笔直地刺入了术士的胸膛,却奇异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没有溅出一滴血花。
神器那锋利的尖端,只是将一团被花朵用藤蔓死死缠住的黑气,从术士的身体里挑了出来。
正像真人跟缘一所说的那样,神明学习过可以触及灵魂的咒术
她直接把术士那正欲换代的灵魂抓了出来。
“啊,我终于抓到你了”
ata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之后想了想,不对劲儿啊。
这走向太泥了,完全是童磨要挑大梁了
我得改改
修改之前的废弃版本如下
童磨在下一次动作里,笑眯眯
地击落了锡杖,将男人的脑袋自脖颈处整个削了下来。
“咚”
当初死而复生的父亲一接管尸体就知道了自己的情报。童磨便根据童年这段经历,猜测“人体记忆不单单和灵魂一起的,也留在肉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