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自己的姬妾,又跑不了,想去就去,不想去就拉倒,用不着这么揪心揪肺的反倒折磨自己。
王诩再好也只是一个太监,宫里的娘娘们还用太监呢,比如母妃恭嫔,身边不一样有一群称手的太监吗自己这是吃哪门子的醋自己怎么就那么在乎她,就连她的一根头发丝儿,一个眼神,都不愿意落到了别处。
这是有病活该自己折磨自己。
萧铎决定做一个没有病的正常男人,不为凤鸾吃醋,还像她没进王府那样,不把女人当一回事,想怎样就怎样,那是何等的逍遥自在啊。
对王府里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她不好了,自己可以找别人啊。
萧铎这样安慰着自己,想了想,蒋氏废了,苗氏怀孕了,就剩下王妃和魏氏了。王妃是个一本正经的性子,且是嫡妻,不好让她做哪些下作的事儿,就只剩下魏氏还可以用了。
想到此,抬脚去了魏夫人的暗香斋。
“王爷”魏夫人别提有多吃惊了,但旋即掩饰住,换上一副欣喜不已的模样,“王爷快进来,妾身让人给王爷准备好酒好菜,吃个宵夜。”
心下嘀咕,前几天王爷一直躲在书房不说,今儿明明听说王爷去了暖香坞,居然又来自己这儿,看来凤侧妃真的和王爷闹别扭了。
当然是和端王妃一样欢喜的,只是不敢流露。
说起来,自己从生产以后就没服侍过王爷,虽说不想争宠,想极力淡化自己和年哥儿的存在,到底不能完全失宠啊。王爷偶尔来一来,当然更好,今儿晚上一定要把王爷服侍得舒舒服服的,叫他心里记着自己的好处。
因而格外殷勤热络,递筷子夹菜什么的,简直恨不得亲自喂到他的嘴里可惜王爷只是一杯一杯的喝闷酒,不肯吃菜,于是便小意儿殷勤的站在旁边,随时随地的给他添酒,动作娴熟,细细说道“年哥儿最近长得很好,壮壮的,大伙儿都说”
“别啰嗦”萧铎根本不想听她聒噪, “哐当”一声脆响,把酒壶扔在地上然后一把抓了魏夫人,摁倒在榻上,想要证明没有凤鸾别的女人也一样,二话不说,就动手撕罗起来心中的一腔怒气,总得找个地方宣泄一下。
魏夫人吓了一大跳,这哪里是要鱼水之欢简直就像是要撕了自己王爷从前对自己虽然有些粗鲁,但,但也没有像今天这样跟野兽似的啊。
可自己还能怎样呢便是他等下又打又掐又拧,自己也得咬牙忍住不吭声儿,无论如何得让他把这口气给顺了。心下自嘲,自己这种卑微的宫女,也就剩下这点可以随便作践的好处了。
要是自己连这点都受不了,王爷哪里还肯再来忍住,一定要忍住。
一副任凭随便的温顺模样。
萧铎看着那张温柔敦厚的圆脸,那眉目,那样貌,那卑微的神气,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想要的那人,就好像天上最最皎洁的一轮明月,璀璨无比,光晕却又柔和朦胧,叫自己心甘情愿捧了一颗心献给她。
随便换一个人,难道就是得到了吗不是的。
心中一腔说不出来的憋屈。
“王爷”魏夫人见他眼神一会儿一变,冷芒四射,不由有些胆怯,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顾不上羞耻之心,便张开双腿缠了上去,低低道“王爷”
“松开”萧铎推开她,豁然起身,旋即整了整衣襟便抬脚出去了。
根本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魏氏被他扔到一旁,愣了愣,才茫茫然的坐了起来,细细思量,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事儿啊从头到尾的场景过了好几遍,特别是在榻上这段儿,没有,自己真的没有做错什么。
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气。
继而又是一阵失落,看来王爷就连生气都不想跟自己生,悲喜欢乐、爱恨情仇,都是为了凤侧妃一人而生。
自己算个什么玩意儿心下掠过淡淡悲凉,和怨怼。
萧铎出了门,自己一个人坐在湖边的凉亭里面,静静吹着冷风。
从前一直以为她是恋着自己的,喜欢自己的,不是吗她温柔体贴、聪慧明敏,对自己更是掏心掏肺的关心。之前种种,每次两个人闹别扭,都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所以自己想要做的更好。
莫非,不是这样的是自己错了
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她有人哄了,所以有没有自己都无所谓。自己去,她不见得有多么欢喜;自己不去,想来她也不见得有多大的失落,竟是可有可无。
萧铎一声轻嘲,自己还不如一个小女子心思洒脱了。
为了一个长得好看点的太监吃醋,说出去,只怕要笑掉别人的大牙蠢啊,端王这人太蠢了,简直比妇人还要蠢一千倍、一万倍十足的蠢货
他之前千里奔袭回京身体疲惫,加上喝了许多热酒,秋冬寒凉,水边又生风,就这养不许人靠近的吹了半夜,然后第二天便发烧了。
这下子,满王府的姬妾们都是坐卧不安。
因他昨夜是在梧竹幽居歇下的,轮番儿过去看他。
凤鸾当然也要过去,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