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呢你要我把她挪到香洲别院”
端王妃当然不能这么说,事到如今,她算是看明白丈夫有多看重表妹,只能忍气吞声退后一步,“先前是我想岔了,没想仔细。既然王爷已经请了法力高强的道士,破除了王府的晦气,那么,还是让表妹回暖香坞罢。”
如果凤鸾没有怀孕,萧铎为了自己和王府的名声着想,没准儿就退让了。
可是娇娇有孕,王妃瞧着又像是容不得她的,不管是闹出娇娇小产,还是王妃掺和在阴谋之中,那都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自己需要一个安宁平和的王府,而不是鸡飞狗跳的。
端王妃见丈夫一直沉默不语,忍了气,放柔声音,“王爷,你就那么生我的气一句话都不肯听了。”
此刻的萧铎,还远没有十年后那样无情,见妻子可怜兮兮的,稍缓了口气,“我也没把你怎样啊该给你的,还是都给你了。”
端王妃见不奏效,咬了咬牙,“其实,道士的事我根本就不知情。”
萧铎眼睛微眯,“你不知情”
端王妃心里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痛苦和委屈之色,解释道“之前我在病中,府里的事基本都是穆妈妈在打理,我只听个信儿,没有大事都是不管的。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穆妈妈居然背着我搅和出那么多事儿,闹得满城风雨的。”
萧铎淡淡道“穆妈妈已经处置,不必再说。”
端王妃见他不为所动,以为他不信,“王爷以为我是在推诿责任出了事,就推到奴才的头上”咬了咬牙,“我知道王爷不信,一个奴才,怎么敢做我的主呢可这事不全是穆妈妈,她说,都是我母亲的意思。”
“穆夫人的意思”萧铎目光灼灼,这下总算正眼看向妻子了,“你是说,这一切都是穆夫人的错,是她指使穆妈妈所以,而你是完完全全不知情的对吗”
端王妃实在没有退路了,哽噎道“是的。”
萧铎的心微微下沉。
原来自己的王妃是这种性子,乳母不救也罢了,必要时,连母亲都可以拿出来做替罪羊假如她在撒谎,那么性子凉薄可见一斑即便她说的是真的,真不知情,就这样被母亲和乳母搅和了。
那也说明她蠢为人失察
事后再把乳母和母亲推出来,一样的凉薄。
萧铎本身也是一个性子冷的,倒不觉得王妃这样做有多么龌龊,而是头一次,看清了妻子温婉大方之下,被掩盖的冷漠无情原来王妃是这样的人,心里有数了,那以后自己可得提防一点儿,好好的对待她了。
儿子也得请师傅好好教导,不能给她带歪了。
端王妃觉得自己说的口水都干了,所有的底牌都翻了,总该带动丈夫了吧她默不作声倒了碗茶,歇了会儿,才又问“那王爷看哪天合适这几天咱们要进宫去,只怕不空,等初五、初六以后,我再派人去接阿鸾回来罢。”
萧铎摇了摇头,“不用。”
什么意思端王妃脸色顿时一白,难道自己说了半天,又是翻起旧情,又是哭哭啼啼的,甚至连母亲都给推了出来。就这样,还是换不回丈夫一个原谅他还是要把表妹留在凤家,继续打自己的脸他,就这么恨
彼此的十年夫妻情分呢一点都不顾了。
“阿鸾的事,你别管了。”萧铎径直下了结论,拍了板,然后说道“你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养好身体,让人照顾好哥儿,别的事,都别再去琢磨费精神。”
端王妃不甘心,更是伤心,“王爷,你就一点脸面都不给我留吗”
萧铎原本平息下去的怒气,腾的一下,又升了起来。
他冷笑,“脸面情分你和你母亲胡闹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的夫妻情分可曾想过本王的脸面还有阿鸾上次为了救你,腰都折了。”他质问“你没跟你母亲说她就不懂得这叫情分”
“不、不是的。”端王妃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觉得气都快要喘不过来。
萧铎的耐心被她磨完了。
本来还想给大家留个面子的,嫡妻咄咄逼人,也懒得再管了。
他冷冷道“从今往后,只要你活着一天,只要你不再惹事,本王就保证你在端王妃的位置一天,也保证哥儿的世子之位。”话锋一转,“但,有些事没有下次了。”
意思是,往后情分不必谈,只谈名分。
“王爷。”端王妃这次是真真正正的伤心了,哭道“王爷,就因为我错了一次,你就一辈子都不原谅我吗”她的泪水往下滴,哽咽道“十年夫妻情分,你就,你就不给我重新改过一次的机会”
十年苦心经营的夫妻情分,毁于一旦。
萧铎心中愤怒远远大于王妃
一旦镜破,便再也不能复原。
当初两人成亲的时候,都还很是年轻。
比较起来,作为姑娘家的端王妃要更成熟稳重,萧铎还是青涩的毛头小子,情感有些懵懵懂懂,对于事事妥帖的嫡妻很满意。特别是分府出来住,她把自己照顾的妥妥帖帖的,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