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晏看着阮娇,觉得眼睛都一点酸涩,他没有再说什么谢谢之类的话了,只是用力地抱住她,像要将她嵌在怀里一样。
徐佑国丢了大队长的职务之后,因为以前得罪了太多人,在大队上的日子过得不太好,终日在家喝酒消愁,徐家的日子越来越难了。
在新队长的带领下,阮娇和时清晏的日子倒是越过越好,小夫妻两个简直蜜里调油。
夏种玉米和大豆十月份就开始收割了,脱粒晒干入仓,这是他们生产大队一整年的劳动成果,今年老天爷赏饭吃,收成不错,社员们看着满满的粮仓终于露出了笑容。
到公社的粮站交公粮后,评级分粮分钱,阮娇和时清晏平时比较省钱,除了在吃上会比较注意,其他地方都花不上什么钱。甚至阮娇上山捡柴,还经常能抓到一些小动物,等分完钱,俩人一算,竟然手里已经小有资产了。
挨家挨户都在忙碌中开始为过冬做准备,阮娇甚至还跟村里人学了怎么腌酸菜、做豆瓣酱,偶尔忙里偷闲,阮娇和时清晏在去县城给时爸时妈买物资的时候,还抽空花了四毛钱看了一场电影。
不过画质感人,阮娇只看了一次就再也没什么兴趣了。俩人还一起照了张合照,洗了两张出来,一张塞到了给时爸时妈的信里面。
在东北已经开始飘雪花的时候,小夫妻两个在大队长那拿到了介绍信,带着给时清晏爸妈准备的过冬物资终于踏上了火车。
时清晏的爸妈被下放到了北大荒的农场,这边因为荒凉纬度高要比阮娇他们大队那边更冷。
阮娇和时清晏好不容易折腾着找到农场,差点人没冻病了。
不过最终两个人还是没有见到人,只是想了好多办法,最后时清晏找关系托人才将东西和信送到了时爸爸时妈妈手上。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时清晏望着身后的农场,眼睛有点红。
阮娇上前握住了他的手,什么都没说,但是她相信时清晏什么都明白。
时清晏将她柔软的小手紧紧攥在手心,声音有些暗哑,“走吧。”
回到生产大队之后,就准备过年了。
得亏他们是乡下农村,一下大雪除了扫雪,基本上也没什么活要干了,如果要是城里的工人,过年期间是连假期都没有的。
外面噼里啪啦地响着鞭炮声,趁着太阳还没落山,家家户户都吃起了团圆饭,年前生产队杀了集体养的猪,每家都劳动力都能分半斤,肉又香又紧实。
小夫妻俩人第一次单独过年,一起准备了年夜饭,没有像是其他人家一样吃饭前开始批评和自我批评,而是腻腻歪歪地祝福了彼此。
阮娇并没有因为只有两个人吃就简单地做,而是有鱼有肉有荤的有素,足足做了八道菜,还包了两盘酸菜馅的饺子。
时清晏往年都是和家里人一起过的,没想到才一年过去,他爸妈都已经被下放,他也在农村扎根并且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成了家。
吃饭前,他真郑重地朝着阮娇端起了酒杯,“谢谢江娇同志给我一个家。”
阮娇是不喝酒的,但是今天因为过年例外陪着时清晏喝了一杯。
一杯白酒下去,直从舌尖辣到胃里。
阮娇瞬间就被刺激的泪花瞬间就出来了,漂亮的眸子泪盈盈地,脸颊还染上了一抹粉红。
时清晏实在是太爱她这个模样,喉结滚动了一下,单手抬起阮娇的下巴就深吻了下去,一如印象里的甜。
时清晏吻得又急又凶,直到阮娇腰软的坐不住,几乎快要不能呼吸,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长叹一声,“先吃饭。”
幸好屋里烧着炉子,火炕和火墙都很热,菜才没冷。
好了饭简单地收拾干净,阮娇本来想找点什么和时清晏玩着打发时间好守岁的,结果没想到吃了饭休息了没一会儿,这家伙就一脸正经地开始动手动脚了起来。
阮娇被他缠得昏头转向,稀里糊涂的就跟他在一种不和谐的过程中跨了年。
事后,时清晏去烧了水,给她清理干净后,才拥着她入睡。
因为晚上的放纵,第二天早上阮娇在鞭炮声中醒过来的时候,还觉得浑身没有力气,然而时清晏却跟吃了仙丹一样,精气十足。
也不知道他是几点醒的,竟然就手撑着头躺在她旁边看着她。
见她醒了,还凑上来亲了一下她额头,“新年好。”
“几点了”阮娇摸过炕柜上的手表看了一眼,结果发现竟然已经八点多了,顿时惊得猛地坐起来,腰腿间猝不及防的酸软感袭来,她皱眉倒抽了一口冷气。
气恼地在时清晏的胸口锤了一下,“都怪你昨天非要胡闹,现在起来包饺子得几点才能吃了杨五嫂特意告诉我,初一早上要早点起来包芹菜馅儿的饺子,开个好头的”
勤快是不可能勤快了,两个人都快睡到日上三竿了,时清晏认错态度很好,甚至都不让阮娇动手,在她的指挥下完成了调馅儿,和面,擀饺子皮的全部工作,不过因为担心时清晏包的饺子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