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好几吨醋,待两个人在床上解释清楚后,徐婉和唐兆年的感情更深厚了。
阮娇看了一眼连死都在给男女主的感情戏添砖加瓦的某人,顿时心生怜悯。
一口巨锅砸在头顶,被坑了两辈子。
太惨了。
连白毛女都没他惨。
不过虽然阮娇已经知道自己是误伤了他,但现在这种情况,她也不好就这么松开他道歉。
阮娇只好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一样,冷着声音呵斥“大白天的你竟然就敢耍流氓,我看你是想进公安局吃枪子”
被阮娇扣在地上的时清晏“”
他早就知道一旦沾染上村里这些没文化的村姑,肯定就是在自找麻烦,但是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大活人淹死在河里,他也做不到。
时清晏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解释道“江同志,你落水了,刚刚我是在救你”
阮娇闻言顿时装出一副又气又羞又恼怒的样子,仿佛没什么见识一样,反驳他,“你胡说我没听说过救人还要解扣子摸人胸口的你你还亲我嘴儿”
时清晏脸都黑了,“那不是亲你,我那是你当时已经没气了,我是事急从权紧急给你做心肺复苏”
“什么心肺复苏,我没听过,你少骗我你就是趁我昏迷,占我便宜”阮娇胡搅蛮缠后,给了时清晏一个台阶下,“除非,除非你拿出证据不然我就去告你耍流氓你是城里来的知青也没用,一样要吃枪子的”
时清晏都快被阮娇给气笑了,“行,你放开我,我给你拿证据。”
“真的”阮娇语气狐疑地反问。
时清晏“我在三七四农场插队,不但人在队上,连户口都迁过来了,根本跑不了,你怕什么如果我没能拿出证据,你就去告我。”
“好吧,那你不许骗我哦。”阮娇松开了时清晏的手,后退了一步。
感觉到身后那湿漉漉热乎乎的人不再紧密地贴着他,时清晏长出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
向来干净整洁一丝不苟的时清晏,此时一身泥泞,狼狈不堪。他的眉头狠狠地拧着,掏出帕子想擦拭一下,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干脆放弃了。
阮娇站在一边,哼了一声,“你不是说要拿证据吗你拿吧”
“是我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上面写得落水之人的急救法,回去不一定能找到,不过我没骗你,这一方法早在古时候就有了,张仲景的金”时清晏将帕子塞回口袋中,一边说话一边抬头,结果抬头看到阮娇此时的样子后,猛地转过了身。
原身今天身上穿了一件的确良的白衬衣,湿了之后,不但紧紧地贴在身上,还变成了透明的,一眼扫过去简直一览无余。
刚刚时清晏救人着急,也没注意到。
现在冷静下来,才终于反应了过来,眉心一突一突的跳,见阮娇自己还没有注意到,他顿时揉着眉心好心出言提醒,“你”
只是他才说了一个字,就忽然听到从不远处传来了吵嚷的声音,好像不止一个人朝这边过来似的。
时清晏的脸色微微一变,阮娇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那些人就是剧情里,原身为徐婉失去名声所安排的“目击对象”,顿时抄起时清晏因为救她丢在地上的书,然后拉着他就顺着旁边的小岔路往山上跑。
两个人速度不慢,还没等那些人走过来看到他们的身影,两个人就已经跑进山里了。
阮娇跑了好一会儿,估计再不会有人跟过来了,才停下来。
她这具身体平时也会干农活,所以并不差。
但是因为刚刚才呛过水,这么跑一通,肺就像是被撕开了一样,扯着痛。
她脸色有些发白地捂着胸口蹲在地上,感觉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拿刀捅她的胸口。
时清晏注意到她痛苦的表情后,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没事吧”
阮娇摆了摆手。
时清晏松了口气,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睛微眯,盯着阮娇看了好一会儿,然后问,“刚刚,你为什么要拉着我跑”
阮娇回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时清晏表情冷淡,“我只是觉得你的反应很不对,像是早就知道那些人是谁,来干什么的一样。”
阮娇见状,顿时就翻脸了,嘴巴比机关枪还利索,质问他,“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故意跳河里然后叫人来撞见你救我,好碰瓷你呵,时知青,你也想太多了吧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手不能拎,活不能干,瘦得跟白斩鸡一样,也就一张脸能看,我算计你图什么你那张脸能当饭吃还是能算公分”
时清晏“”
阮娇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故意用一种狐疑的语气倒打一耙道“你觉得我有问题,我还觉得你有问题呢我长得好看,辫子又粗又长,干活也利索,十里八乡的媒人都快把我家门槛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