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还残留着柔软苦涩的味道,褚君渡一脸难以置信,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他还在昏迷,福全竟然就这么看着他被占便宜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阮娇端着已经空了碗,嘴里还残留着那味道苦涩古怪的药汁的味道。
被褚君渡那么一问,她突然有种耍流氓了的感觉。
她轻咳了一声,将手里的空药碗递给福全,然后道“那个殿下我在给您喂药。”
见她说话,褚君渡的目光便落在了她还泛着水泽的唇上,甚至他还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唇角,将嘴角那一滴残留的苦涩药汁卷入空中。
一向吃不得苦的褚君渡顿时被苦的打了一个寒颤,注意力也跑偏了,他看向福全,一脸质问,“孤不是说了,接下来那个药不喝了吗”
“可是太医说这个药不能停,这么多年您身体里的毒一直都没有彻底解开,一旦断了药,很可能会影响您的寿命”
褚君渡对能活多少年根本不在意,所以这话根本不能让他动摇分毫,因为福全擅自做主给他喂药,而且还没有及时给他准备蜜饯,褚君渡还把他给训斥了一番。
阮娇在旁边听着,都为福全委屈。
然而褚君渡这个找茬大师根本就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人,训斥完福全,火就烧到她身上了。
阮娇见状不好,立刻就想跑路。
但是褚君渡早就盯上她了又怎么会给她跑的机会,也顺便送了她一个找茬套餐。
阮娇“”
想骂人。
褚君渡把老皇帝身边的妖道全都杀了,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虽然仍旧是皇帝,但是这么多年来放手不管,褚君渡这个台子早已经大权在握,将他取而代之了,老皇帝突然就安分了下来。
也不知道他是真想开了,还是因为什么,反正接下来他没有再闹出什么事儿。
阮娇给褚君渡解毒需要的药草还没准备齐全,不过还好针灸用的银针已经制好送了过来。
因为褚君渡中毒已久,身体也在那毒日积月累的腐蚀下很羸弱,想要解毒调理还得徐徐为之。
褚君渡胆子大到真的敢让阮娇上手,但他到底是一国储君,他敢胡乱尝试,福全可不敢,在阮娇给褚君渡下手之前,他把御医给叫了好几个过来。
几个御医听说阮娇没有师承,只是随便看了看几本书,就要往褚君渡的脑袋上扎,顿时吓得不轻。
几个白胡子老头连连道不可。
这个世界的针灸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传承下来,几个老御医的医术虽然很好,但是在传说中的针灸术上,是真的没有什么经验。
最后老御医舍己为人,竟然亲自以自己做试验,让阮娇针灸。
上个世界跟着国公夫人到处行医,只是针灸而已,阮娇早就已经熟到不能再熟了,几针下去,每两次,老御医就拜倒在了她的针灸之下。
虽然知道这里是书中世界,等她任务做完后,这个世界就不存在了,但是看着老御医们求知若渴的目光,阮娇还是将针灸术教给了他们。
老御医没想到这种吃饭的本事,阮娇竟然也会教,一个个纷纷给阮娇拱手行礼,感谢她的深明大义。
老御医们天天来东宫找阮娇学习,甚至于他们学的入迷了,到了晚上了都不走,大大缩短了褚君渡和阮娇在一起的时间。
褚君渡在一旁直瞪眼睛,然而往常看到他跟老鼠看到猫似的御医们,一个个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和阮娇探讨中医的奥妙上,根本没注意到褚君渡的神色,褚君渡气得想砍人,但是见阮娇那么高兴,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去洗澡了。
东宫有专门的浴池,引活水进池子,二十四小时都处于热水状态,想什么时候洗就什么时候洗,池子就在褚君渡的寝殿后方,非常方便。
往常他去洗澡也用不了多久,然而今天都已经过了他平时针灸的时间,他还没回来。
阮娇送走了御医们,发现他还没回来,忍不住皱眉询问小太监,他到底去哪了。
可是小太监哪里知道太子的行踪。
就在阮娇一头雾水,打算去找福全问问的时候,一个脸色惨白的小太监就跑来了,“福公公让奴才来找姑娘过去,殿下、殿下又犯病了。”
阮娇一愣。
犯病了
虽然这段时间,因为药草还不齐全的原因,他喝得还是先前御医们开的中药,但是配合她的针灸之术,完全能够压制他体内残留的毒素,按理说他不可能犯病的。
她跟着小太监匆忙地赶去了后面的池子。
结果才刚一踏足,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浓稠的血将地毯给染得暗红,从屏风里面一直蜿蜒至门口,屏风上残存着大片喷射上的红点,阮娇是看了一眼,就假装自己很害怕的样子别开了视线。
绕过屏风,阮娇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