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琭也面露狐疑,看钮嫔这反应,难道真不是她做的还是说,她早就扔掉了那个东西,而且确信别人找不到
这样的话,倒真的不好办了。
到了惠妃屋子里,就听惠妃小声呻吟着,她浑身上下多处伤痕,这一次可真得疼上一段时间了。
“见过皇上”
“不必多礼。身子感觉如何了”康熙在床边落座,看惠妃如此模样,生出一丝怜惜。
“还是疼不过比之前好些了。”惠妃挤出个笑容。
康熙微微颔首,问道“你还记得当时是如何摔下马的朕发现你那匹马的左后方被重物击伤过。”
惠妃面色苍白,仿佛又想起当时的情形,目露恐惧之色。
好一会儿才说道“臣妾记得当时那匹马是被什么打了一下,然后就发疯了,臣妾根本坐不稳,然后就被摔了下去皇上,难道是有人故意的”
她的目光登时落到钮嫔的身上,她记得钮嫔当时距离自己不远,这个女人出手的可能性最大
康熙却有些头疼,看来惠妃并没有看见是什么击中了马,更不知道是不是钮嫔出的手。
“钮嫔说她看见你的马踩中了什么东西,那个东西碎裂后飞溅起来击中了你的马,你可有感觉”
“这不可能,臣妾的骑术虽然很一般,但马匹有没有踩中别的东西还是能感觉出来的。”惠妃当即出声否认,她恨恨瞪着钮嫔“一定是你,你想害死本宫是不是”
“惠妃姐姐怎可这样冤枉我我好心好意证据,你不领情就罢了,居然还说是我。”钮嫔难以置信地盯着惠妃,失望的冷笑道“好啊,都觉得是我,那你们就当是我做的好了。可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哪怕死,我也不会承认”
惠妃怔住,这钮嫔疯了不成还想嘴硬到底
只可恨她身后没长眼睛,没能亲眼看见钮嫔的举动。
事情就这样僵持着,康熙看着钮嫔,钮嫔梗着脖子,脸上满是委屈。
没有确切的证据下,康熙也不好重罚钮嫔,万一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岂不是让人寒心
“钮嫔你的嫌疑最大,在这件事没有彻底查清楚之前,你不许离开你的房间,滚回去吧。”
“臣妾领命臣妾先告退了。”钮嫔苦笑,失望的看着皇上,再次落下泪来。
等钮嫔离开,玛琭才说道“可惜没能查出击中马匹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就算是钮嫔做的,现场也应该留下证物才对啊。”
这是她最想不通的地方,惠妃摔倒后,钮嫔离得最远,也没有异常举动。钮嫔回来之后,更是没有再去过现场,不可能带走证物。
可钮嫔说那匹马踩中了什么东西,这也说不过去,不管踩中什么,至少也应该留下点残骸。
“此事颇为蹊跷,钮嫔摆脱不了嫌疑,朕会让人继续调查。”康熙的心情不太好,这才来围场第一天就出现这样的事情,实在是破坏兴致。
玛琭无语,她也很郁闷,为什么每次赛马都会出现状况就不能让她好好玩一次吗
且说回到自己房间的钮嫔,委屈与失望登时一扫而空,换上疯狂的笑容。
她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白色香囊,那香囊却很沉,得有半斤重,打开一看,香料里居然混合着铁珠子。而荷包外还系着一条长长的丝线,丝线是透明的,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
那时候,她就是抓着丝线甩出香囊,击中了惠妃的马。一击之后香囊就被迅速收回,以至于现场没留下任何痕迹。
这东西,她其实没打算这么早使用的,想的是等正式打猎时刺激德妃的马。可今日赛马她落后太多,不甘心之下就用了出来,只可恨惠妃只是摔伤了,要是摔死或者被马踩死,那才好呢。
她把铁珠子选了出来,包在了没穿的肚兜里,到时候便是有人来搜查,相信也搜不出什么。
奈何,康熙根本没有想到这一茬,查了两天之后依旧没查出什么线索,就暂时放弃了。
第四日,狩猎正式开始,除了钮嫔,其余后妃全都前往围场了。只不过惠妃只能躺在椅子上,与太皇太后、皇太后等人一起在外面围观。
而赫舍里贵人、卫贵人等几个不会骑马的,这两日也努力学了一下,勉强能跟着一起进林子。当然,就是去开开眼界,打猎什么的就别想了。
跟着一起去的还有王公大臣家的子嗣,玛琭将玛颜珠也带上了。玛颜珠生性文静,并不擅长打猎,骑马倒是会,但技艺不精湛。
玛琭带着她,也是去长见识的。
另一边,大阿哥正拍着胸脯保证“额娘不必失望,儿臣一定多猎一些东西,把额娘那份也挣回来。”
大阿哥已经十一岁了,长成了半大少年,对打猎是既新奇又向往。
惠妃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额娘知道你厉害,打猎归打猎,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跟额娘一样摔了。”
“儿臣知道了,额娘放心,儿臣一定会注意的。”大阿哥高兴的笑着。
他旁边就是太子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