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位,不然,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儿呢”
好歹算是刚跑了没多久就截住了,一切尚有挽救的余地,不然
两边说了一回,展鸰才知道刘家是专做羊生意的。
早年刘老爷是放羊的,他最是个胆大心细的,后来就自己四处东拼西凑的弄了几只羊,赶着到赚差价的买卖。再后来就干脆开了牧场,如今越发做大了,羊肉、羊毛、羊皮袄子,还有用羊毛织造的毯子,一水儿的东西,什么都卖,生意大得不得了,说家里堆着金山银山都不为怪。
一听这个,展鸰还真挺感兴趣,想了会儿才问道“夫人那里可有羊绒料子”
“不敢当什么夫人的,”刘太太赶紧摆手,又问,“不知掌柜的是要做毡子还是毯子。”
听展鸰说想做衣裳,刘太太就有些为难的道“不瞒您说,我们那一带的羊绒毛短,又有些个粗糙,也不甚浓密,平时也只好做些略粗糙的东西,上等的做毯子,次一等的做毡子,却不好做衣裳贴身穿,怕扎得慌。”
哪怕是同一个物种,生理特性也会因为气候、环境和当地生活习性有所不同,就好比西域的瓜果特别甜一样,这山羊绒毛,自然也因地而异。
见展鸰有些失望,刘太太既感激她的仗义出手,又有心搭上这条线儿,忙道“早年我同当家的也是想做这些买卖的,只是一时忙的忘了,没顾上,如今掌柜的再提起,果然英雄所见略同,不如这样,回头我们若是能从外头买着那些长绒羊羔子,一定同您说一声儿。”
甭管真心假意,人家能有这份心就不容易,展鸰和席桐都谢了。
稍后听刘太太轻描淡写的说了对芸娘和王书生的处置之后,展鸰和席桐下意识对视一眼,都是既惊讶又敬佩。
竟这样干脆利落
芸娘这个刘家小姐不着调,刘老爷和刘太太到都是爽利人,说第二天走就是第二天走。
送走了他们之后,展鸰才算是有心思做吃的了。
正是桑葚上市的时候,附近多山,桑葚格外量大而甜美。李慧的男人新光还来了一回,这个男人很是本分腼腆,头前儿听自家婆娘说两位掌柜的尤其爱这些山珍野味的,便起了个大早,亲手摘了满满一大筐又肥又大的桑葚。
那些桑葚都熟的极好,呈现出美丽的黑紫色,直接能吃的。
又有一种叫不出名字的小红果子,口味偏酸,熟透了便是一种半透明的颜色,本地人对此褒贬不一,爱酸的爱煞,爱甜的却弃之如敝履。新光拿捏不准展鸰的口味,便只略略摘了一点。
因怕压坏了,新光还特意找的扁平筐,又分了层,扑了柔软的棉花隔开,故而虽然山高路远,可竟一点儿没坏
展鸰看后感慨万千,看他一张脸都晒得黑红出油,忙叫人上了沁凉的桂花乌梅汁,“辛苦你了,且消消暑。”
新光还不大好意思喝,被催了几次才一饮而尽,又道“孝敬师父,应该的,应该的。”
展鸰笑道“难为你们有这份心,倒叫我受用了。”
见她果然喜欢,新光越爱欢喜,忙道“本就是山间野物,只是孩子们爱吃的零嘴儿罢了,白放着叫鸟雀啄了可惜,我不过去摘了回来罢了,并不费成本。”
“钱不钱的没什么要紧,难为你们这份心意。”展鸰唏嘘道,又问了他家中老人的好。
新光只道都好,到底不敢多留,很快便告辞了。
展鸰亲自去洗了一大盘桑葚,略取了一点小红酸果,先去端着找席桐吃。
席桐也不住点头,“果然新鲜甜美,咱们原来也买过,只是都没这个味儿地道。”
“可不是吗”展鸰深有同感道,“现代社会卖的基本上都是人工养殖,个头一般大,倒是好看,可味儿终究差了一大截。人家这个可是纯天然无公害,又是新鲜的,自然好吃。”
说完,她又美滋滋的盘算道“回头多弄些,新鲜的熬酱,或是做酸奶,或是抹蛋糕,或是做桑葚冰淇淋,都好吃还有啊,若是多的就晒成干,秋冬泡水喝”
席桐笑着点头,“都好。对了,我琢磨着,咱们明儿就去见诸清怀吧。”
酒精已经大功告成,宜早不宜迟。
展鸰应了,两人被红酸果酸的龇牙咧嘴,又痛痛快快的吃了一大盘桑葚,一个两个手指、嘴巴和牙齿都黑乎乎的,活像多了几撇胡子,俱都哈哈大笑起来。
晚上,展鸰果然用桑葚熬了酱,又做了冰淇淋。
紫红色的浓稠果酱浇在淡黄色的冰淇淋上,光是视觉上都是种享受,更别提那酸甜可口的味道配上冰凉细腻的冰淇淋,清新甜美,真是名副其实的解暑佳品。
两人都是现代社会锻炼过的钢铁胃,胃溃疡的时候还去吃川菜呢,这个也不怕,就只拘着展鹤和郭先生、纪大夫等人不需多吃了,这俩人却背着人偷偷吃了一大杯
虽然没有酸奶机,但展鸰经过数次失败之后,终究还是成功做出了酸奶。
因没有香精、甜味剂等添加剂,这原始状态的酸奶口味大约是没有那么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