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姐姐这样出色人物的地方必然不凡,倒是勾的她也想去瞧瞧了。
展鸰面上也浮现出一点追忆和怀念,心情复杂的道“我的家乡啊,离这儿远得很,恐怕没人听说过。”
“说说嘛”诸锦越发心痒难耐,不停催促道。
展鸰无法,只好说了,果然见诸锦双目迷茫。
展鸰笑着摇头,她自然是没听说过的,不光版图不同,便是时空或是位面都不一样了,地名重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甚至就算地名相同,位置也一样,可却也不是她曾经生活过的故乡。
“那,”到底是个无忧无虑的年轻姑娘,诸锦没想太多,又歪着脑袋问道,“席大哥与你是同乡吗你们这般熟稔,莫非是青梅竹马为何又不远千里来到黄泉州”
话本上不都这么写的么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
“没事儿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杂书,都是写书的人瞎编了糊弄钱的。”展鸰失笑摇头,“来这里本在意料之外,不过错有错着,如今看来也不算坏事。我与他倒不是同乡,只是机缘巧合认识了,又一同经历了些事情。”
当然更难得的,却还是他们又阴差阳错的一起来到这里
诸锦听不大明白,可又本能地觉得这两人必定情感深厚,便就此打住,识趣的不再问了,转而专心的盯着展鸰忙活。
展鸰耍匕首不如席桐灵活,可用来操刀剁肉馅绰绰有余,但见两把沉甸甸的大菜刀上下翻飞、银光闪闪,因速度太快只剩下残影,靠的近了甚至能听见呼呼的破空之声,瞧着就杀气腾腾的。
先前诸锦还觉得有趣,可没多会儿便被这气势凌厉的场面唬住了,一张俏脸微微泛白,僵硬着往后缩了缩。
鲜美的五花肉很快就成了肉泥,展鸰尤嫌不够,又麻利的将嫩黄的新姜切成片,片切成丝,丝斩成小粒,小粒又与几根大葱一起跟肉剁成泥。
“取只大陶盆来”
正在手脑并用记笔记的李氏恭敬的应了声,飞快的抱了个巨大的陶盆来,还不大确定的问“够了么”
“够了”展鸰将肉馅转移进去,又加了些酱油和盐,不紧不慢的搅拌均匀,又示意诸锦过去闻。
“生肉呢,姐姐莫不是拿我做耍呢”诸锦瞪圆了眼睛,一个劲儿的往后缩。那可都是生肉,她亲眼瞧见的,必然腥气的很
“好闻呢,香”展鸰笑道,又招了招手。
到底是信任占了上风,诸锦犹豫再三,还是磨磨蹭蹭的过去闻了下,然后眼珠子都亮了,“好香”
是真的香
“好姐姐,别是你变的戏法吧”诸锦惊叹道,“分明不过几样最简单的东西,怎么经你的手一料理,就这样香呢”也没怎么着,咋就变了个味道嘛
“听听这小嘴儿甜的。”展鸰捏了捏她的腮帮子,“等着吃吧”
“哎”诸锦欢欢喜喜的应了。她就喜欢吃。
这火烧也分很多种,猪肉的牛肉的驴肉的,都特别好吃,只是现在她手头只有新鲜猪肉,若再想吃其他的,就得随缘了。
炉烤火烧的面要多多的沾油,如此烤出来的才外皮金黄酥脆,内里肉嫩多汁,满满的都是鲜香。
沾了油之后的面皮软的像一滩烂泥,一个劲儿的从她指缝往下滑,看的李氏和诸锦都着急上火的,一个劲儿的嚷嚷快掉了
展鸰自己却云淡风轻,往那软趴趴的面皮中央放上馅儿,十指翻飞的捏了口,又按成圆饼,小心的放到大铁盘上。等一个盘放满了,便递到火炉里去。
李氏在展鸰的指导下做了一回,手忙脚乱的,馅儿漏了一地,羞愧的不得了,“师父,我太笨了,给您糟践东西了。”
“没事儿,慢慢学,掉地上的给鸡鸭猪吃了也是一样的。”展鸰说着,就将被李氏弄的一塌糊涂的皮包馅儿抖开,把里头的馅儿剃干净,重新揉了面皮包,果然妙手回春,又是一只漂漂亮亮的馅饼。
诸锦赞不绝口道“今儿我才算是知道什么行行出状元,好姐姐,你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功夫真是绝啦”
不知是不是出身官宦世家的缘故,这小姑娘说起甜言蜜语来都不用打草稿的,偏偏听起来格外真诚,叫人想不高兴都难。
几人说说笑笑,肉火烧就出来一锅,果然金灿灿油汪汪,表皮还有在余温作用下持续炸裂的细小油花,香的不得了。
回来的路上诸锦就被她说的什么冷吃兔馋的不得了,如今自然是等不得,也不怕烫,狠狠吹了一口就拿了一只,左右手倒腾着拼命吹气,到底是咬了一口。
“哇,烫死我了”诸锦大口大口的呼吸,眼泪汪汪的,可是死活舍不得把嘴里的吐出来,又朝展鸰竖大拇指,“真好吃啊哎呦,还有肉汁儿呢”
她又龇牙咧嘴的吸了吸肉汁儿,二重美味攻击叫她有些飘飘然。
这什么肉火烧的真是绝了,外酥里嫩,外头的壳子轻轻咬下去便咔嚓嚓碎成一片,金黄酥脆的外皮比一般的零嘴儿都好吃;而里头的馅儿细腻无比,又有葱姜调和,一点也不油腻,一口下去满是肉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