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文却莫名其妙话锋一转“你刚刚说得对,廉政署成立在即,身居高位的官员,如今都很低调谨慎。王彼得这样干,无非是把洪探长架在火上烤。”
周仁俊不明所以地看他“”
乔文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抽出两张钞票放在桌上“周sir,我有事先走了,你一个人慢慢吃。”
“不是”周仁俊伸手道,“我还是先帮你筹钱吧。”
五十万确实不是小数目,但被人骑在头上欺负的感觉很不好,别说卖地皮,就是这些有钱朋友们帮自己筹钱,乔文也不愿意这么便宜那些王八蛋。
就是得辛苦陈迦南在里面多待几天了,还好他皮糙肉厚。
他先给张家明打了个电话,将这事跟他说了一下,又让他帮忙去调查一下王彼得和文森的底细。张家明听了这事,怒气冲冲道“这些鬼佬在我们中国地盘天天撒野,我们倒是成了二等公民,你放心,这事儿我跟定了。”
张家明所在的报纸算是一家花边小报,但因为十分善于博眼球,又以敢写著称,发行量十分不错。张家明作为记者编辑兼半个老板,业务十分广泛,明星绯闻,豪门秘辛,政坛丑闻,就没有他调查不了报道不了的,业内俗称包打听,堪称中情局漏网人才。
这也是为何之前调查低调落魄阔少关真宝,连人睡过几个女人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和张家明商量好,乔文又去了星天地找先前那位侍应生。得知因为发生那样的大事,侍应生已经被老板解雇,不过好心的同事,倒是告诉了他侍应生的住处。
侍应生家在天水围的竂屋,因为那日他也跟去了警局录口供,自然还记得乔文,看到门口的人,脸上立马浮上愧疚“听说你朋友可能要被关上很久,真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他。我想帮他,哪怕代替他去坐牢也行。”
侍应生很年轻,应该还不足二十岁,是个长得标志的年轻人。
“这不怪你,是我朋友太冲动。”乔文道,又站在玄关不动声色打量一眼这简陋的屋子,问,“你家里就一个人吗”
侍应生道“我和祖父祖母住,他们这会儿不在家。您快进来了吧。”
乔文走进屋内,在陈旧的就沙发坐下,房间很逼仄,但收拾得很整洁,可见这一家人虽然贫穷,对生活却是热爱的。
侍应生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道“我叫唐行伟,你叫我阿伟就好。”
乔文接过茶,道“我叫乔文,你叫我阿文。”
说这话时,他又瞟了眼这小小的屋子,发觉一个立柜里竟然放着不少书,唐行伟觉察他的视线,有点羞赧地开口“我很早就出来打工,但是喜欢读书,就只能自己买书看。”
乔文默默叹了口气,顿时觉得陈迦南那让他看两页书就叫头痛的货,就该在牢狱里多待两天。b
r
他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道“是这样的,我今日找你来确实是为南哥,也就是我那个关在羁押所的朋友。”
唐行伟道“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乔文道“王彼得,也就是洪探长那外甥,放言要将南哥关上一年半载,除非我们给五十万和解。”
“什么”唐行伟大惊失色,因为五十万对于他来说,已然是个天文数字。
为了让他不要有心理负担,乔文赶紧摆手道“你别担心,五十万我们其实是拿得出来的,只不过我不想受这种气。”
唐行伟显然被五十万吓得不轻,口中喃喃念着五十万,一看就没听进他的话,念了一会儿,忽然又哭丧着脸道“要是我当时忍下气,给人舔了鞋子,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阿伟”乔文皱眉轻喝。
唐行伟红着眼睛看他。
乔文道“做人得有骨气,你当时拒绝没有做错。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出面接受采访,告诉记者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唐行伟连连点头“没问题没问题”
“到时候也许会有人对你施压,你也不怕吗”
唐行伟坚定地摇头“这事是因我而起,我做什么都行。”
乔文松了口气,看来陈迦南出头没出错,这个人值得。
唐行伟说完,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起身走到旁边的柜子,拿出几张黑白相片递给他“对了,我昨天离开酒吧时,有个人把这几张相片给了我,他说自己是摄影师,当时正在酒吧喝酒,正好带着相机,事发时顺手拍了下来,你看有用吗”
乔文接过相片,顿时弯起嘴角,原本还想着无凭无据,光靠唐行伟的证词,可能没办法让人信服,也引起不了多大风浪。但这几张照片,恰好拍到了文森刁难唐行伟的场景,当然也有陈迦南动手的画面。
他小心翼翼将照片收好,笑道“太有用了你这几天别出门,等我的安排。”
唐行伟点头“好的。”
憋了几天的郁卒,在看到这些照片后,准时化为神清气爽,若不是因为陈迦南还在羁押所吃糠咽菜,乔文简直要轻松欢快地跑回家。
一回到家,几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