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3)

“我是你丈夫,阿蕊,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人。”他抬起头,露出好看的眼,眼角盛着爱意,深情至浓烈。

盛蕊推开他,语气凶恶,“我不爱你”

“阿蕊,我爱你就够了。”

他背对着她拉拢翻飞的窗帘,白色纱幔总是过于浪漫,月色萦绕在他身侧像极了一樽等待雕刻的像,他果真就愣在那再也没有动了,盛蕊走过去,伸出指尖碰他的衣袖,只一瞬,他就消失了。

“别走。”

盛蕊慌乱几秒,再抓去有了真实的触感,眼角的泪又生生憋回去,再睁开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盛总,您还好吧”

陌生的男人扶着她胳膊,他的衬衫上还有一块大面积的酒渍,盛蕊立时收回手,望着手中空空如也的酒杯,沉声道“我做的”

“啊不,不是”

“找我的代理人要赔偿费。”

“不是的,盛总”

盛蕊懒得跟他多说,再次打断他的话,“你这身是谢里曼上个季度的限量新款,三个月过去难免过季,而且你没戴定制袖扣,也就值五十来万,回头我再附送你一套当季新款。”

她一溜话下来硬是没给男人一点插话的机会,盛蕊转身上了楼,男人还在楼底惊叹她的与众不同。

“小子,赚了啊分分钟就跟盛总说上话了”朋友的调侃多少掺杂些羡慕。

盛蕊的酒会,想来凑热闹的居多,浑水摸鱼的人也很多,反正女主人说越热闹越好,也不限定阶层,他们就混来了,还以为这个新晋女富豪是个贪图美色的人,结果跟传说中那个狠心上位又重男色的女人不一样。

男男女女的狂欢夜。

盛蕊却感受到了无尽的孤独。

她靠在书房的窗台上,手中拿着一枚袖扣。

轻喃,“除了你,他们都不配。”

夜风到底寒冷,她开始做起固执的美梦。

在梦里,她哼唱起他最喜欢的歌。

“借一方乐土让他容身,借他平凡一生”

盛蕊在笑,她曾经习惯在凌晨归家,而那人只会无怨无悔的等她,“阿蕊,别喝太多酒,你会头疼。”

眼泪冲破最后的防线。

红色浸润进地毯里,酒红变暗红,再也没有那个人。

“秦遇唯,秦遇唯,秦遇唯”从笑着说出口,到察觉滑进嘴边的泪。

他似乎听到她的轻哼,转过身笑她唱走调。

“阿蕊,我唱给你听。”

“有一天太阳会升起在某个清晨,一道彩虹两个人”

夜风刮起白色纱幔。

最后,沉默无声。

耳边响起嘈杂的声音,她的耳膜一阵阵刺痛,而后不得不睁眼醒来。

“盛蕊,你终于醒了”

尖锐的女声又刺激到她的耳朵,盛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道温热的怀抱拥住,盛蕊直到感受到手臂上的柔软,才正式确定身边神情忽然放松的女生是莫小咪。

她很早熟,哪方面都是。

但莫小咪不会在三十多岁还绑着蝴蝶结发卡,手上戴着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彩色编绳铃铛。

盛蕊一言不发,双眼紧紧盯在她脸上,“莫小咪”

“天呐,你没有脑震荡哦,谢天谢地,等你好了我们就去教训足球场的臭小子,不能光为了觊觎我的美貌就乱来,要不是我躲得快,躺床上的人就是我了,啊我这如花似玉的脸。”

“”

很显然,三十多的莫小咪也不会这样自夸似说话,只有上学那会才是。

盛蕊越发觉得不对劲,环顾四周,头顶上方的大屁股电视里正放着“迎接奥运”的广告,她眉头跟着皱起来,提起打吊瓶的左手,坐起来就要下床。

莫小咪强势按住她,满脸惊恐,“你干嘛天啊,回血了。”

她叫了半天的医生没人来,索性跑出去找,而盛蕊看着回血的输液管,手背有了真实的刺疼,她翻过手背,手腕上竟然完好无损

怎么回事

她割腕的手一点痕迹都没有

不对,或许是在做梦

盛蕊拔了针头,莫小咪正好带着医生进门,“祖宗,你疯了手不疼吗”

不疼吗

“啊嘶”

简直疼死了。

医生快速给她止了血,盛蕊身形晃荡,脸色惨白,莫小咪在她耳边絮絮叨叨个不停,“叔叔阿姨在国外,就不要让他们担心了好嘛你多大啦马上就18啦等上了大学就自由了”

盛蕊听到十八,反抓住她的手,眼神里透着不可思议,“你说我18”

“是啊很奇怪吗你要是说今年18也可以,反正你马上要满17了嘛,对了,最后一个暑假你打算怎么过啊我们办个成人之前的arty好不好庆祝轰轰烈烈死去的17岁”

17岁的盛蕊,17岁的莫小咪,还有17岁的

“秦遇唯在哪”

莫小咪忽然被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