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叫到最后一排,打扑克牌。很普通的斗地主,围观的人非常多,因为他们打赌了背包里的零食,所以玩得很热闹。
规则很简单,地主赢了就从两个农民的背包里随机摸走两件东西。农民赢了就从地主的包里,一人摸一件东西。
薛星辰跟南晓云配合得极其默契,俩人一直都当农民,薛星辰擅长打牌也就算了,连南晓云都毫不逊色,以至于对面都没人再敢当地主了。
旁边空座位堆着小山似的零食,全都是从几个男生包里坑出来的。
薛星辰得意极了,靠在旁边的南晓云身上,“没人接着玩吗”
刘韵抱着手臂坐下来。
她在前边坐着管了大半天的纪律,后面还是闹哄哄的,“玩什么呢”
“玩益智类游戏。”
薛星辰身子坐正了些,也没收牌,还抬眼问刘韵,“斗地主,你会玩吗”
“你跟我玩”
刘韵抬眸望去。
周围一个个全都是抱着座位伸长着脑袋往这儿看的人,她哭笑不得,“我也是服了你们了,坐那么远还要回头看,看得到吗你们都给我坐坐好”
薛星辰洗着扑克牌,等她管完一圈纪律还没放弃地问说“老师,来玩一局吧”
“不过你要输了就答应我一个小要求。”
“不玩,不答应。”
刘韵不傻,傻子才跟那么精明的学生玩她擅长的东西。
她起身就走了。
“”
薛星辰也不觉得她会答应,但还是失望地叹口气。
南晓云好奇,“你想让刘老师答应你什么”
“换宿舍,”薛星辰哼唧半天,还是实话实说了,“我俩不是没有在一个宿舍里嘛,想跟她说一声,换一个床铺。”
刘韵报完宿舍安排,就说过禁止私自调整宿舍。
所以薛星辰憋着没说,还没找到机会开口。
南晓云笑了笑,轻声说,“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哪里好,我们差了两层楼呢,”薛星辰望着她,不知道她是真觉得好还是在安慰自己,小心翼翼,“我都看不到你,这样好吗”
“”
南晓云侧脸去望车窗外的景色,忍不住又要脸红。
她这样长睫忽闪着用可怜巴巴的语气说话,真的太犯规了。但她还是硬着心肠,淡淡说“又不是成天待在宿舍,哪儿会见不到。”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薛星辰顿时嘟唇,还轻哼了声,像个受欺负却并不敢还手的小孩。
南晓云实在受不了她。
转过去,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藏住脸上深深的笑意。
下大巴车前,薛星辰说有事情要跟刘韵说。
然后坐去了前排。
车子转过最后一个弯后慢悠悠地停下来,所有人都抑制不住兴奋,探头探脑,边问问题边咋咋呼呼,“到了吗到了吗”
“车都停下来了你说呢”
“拿好东西,有序下车,”刘韵站起身,眼神警惕地瞄着这群过于开心的学生,“别推推搡搡的,王军徐恺杰你们是幼稚园小男生吗还牵着手”
同学们震天笑声。
王军徐恺杰刚是在别别扭扭地比谁力气大,闻言差点打起来
“没有牵手没有牵手”
“狗贼,坏我清白”
南晓云背着快要跟登山包一样大的双肩包,手上没有多余的东西。
她下车,看见走在前面的薛星辰手里竟有两个行李箱,不由走过去,想帮她分掉一个。
然后就听见旁边围着的女生笑吟吟地谢她,“辰辰你真好,我都说了箱子不重还帮我拿,天呐,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原来是帮别人拿的。
哦,好。
温柔体贴。
南晓云默默地退后几步,回到自己的队伍里。
大队伍走过崎岖坎坷的山村小路,行李箱只能靠手提,大半天才走到宿舍楼底下。
“去收拾东西,半小时后集合。”刘韵强调说,“动作要快”
南晓云的宿舍在最底层,根本不用爬楼梯。
她看了眼正帮别的女生提箱子的薛星辰,先进自己的宿舍了。
推开门,非常简单的住宿环境,门口有六个大柜子。一个宿舍住六个人,全是下铺,一张一张的床分开一个床头柜的距离并排放着,前面的六张小桌子。
薛星辰帮林霖把行李箱放到架子上,转身定在刘韵那儿,“老师”
她磨了这大半天,料她要松口了。
刘韵果然长长地叹了口气,抬手挡着脸,用一副再也不想看见她的表情说“你去找愿意跟你换的人,我没有意见了。”
薛星辰顿时笑弯了眼。
她已经想好要跟谁换了,走出宿舍,准备去小卖部买点糖果巧克力之类的。不能白和别人换吧
她走在阳光扑洒的水泥路上,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