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1 / 3)

与老人想得截然相反, 弗雷施没有一丁点搪塞狡辩的意思,他坦然点头“是我。”

“你”

“但逃狱是他自己的决定。况且,我有拿着枪逼迫伊狄尔特用禁药吗我有威胁他去找人替考, 还是我帮他偷着联系反叛军了”弗雷施抢在老将军之前率先开口, “爷爷, 我所做的最过分的事儿也不过就是知情不说, 但您觉得, 我又能说给谁呢,说给您吗, 我没有这个信心, 毕竟当初应该属于我的婚约,您因为我是oga, 就毫无其他原因地直接给了亲爱的哥哥啊”

维默尔上将一怔, 他面前的小孙子依然是那张明艳的脸蛋,但那往日怯生生水灵灵的大眼睛忽然变得有些陌生。

他仔细回忆,发现他对弗雷施最大的印象,还是当年他的女儿喜悦地抱着孩子从产房走出来的样子。

他想起了他的女儿, 那个总是笑容灿烂的女孩, 那个特立独行的将军。她的oga是她的秘书, 总是在她爽朗大笑的时候一言不发, 安静而温柔地看着她。

弗雷施并不是由他的oga父亲生育的, 这简直是再离经叛道不过的事儿。

因为他的aha母亲大手一挥, “你们这些娇滴滴的oga崴个脚就能疼哭, 生孩子还不把家淹了”, 然后就把这事儿拍板了。女性aha虽然怀孕困难,但也不是不能。这位女士生产的时候甚至觉得助产护士碍事儿,自力更生, 连剪脐带和洗孩子都是自己动的手,生生吓傻一屋子医护。

再后来

她们夫妻一同战死在了前线。

在弗雷施能够记事之前。

但老维默尔忽然发现他的孙子在某种程度上和那对叛逆的夫妻很像。

他和他母亲一样,坚持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动摇,撞了南墙她就把南墙撞破。

他也像他父亲,从来温柔安静几乎让人忽视,但却可以在关键的时候震惊所有人。

弗雷施的声音把他从回忆里唤醒“爷爷,从小你就以管理军队的方式教育我们,你还总是强调着将门荣誉、军人的纪律,你告诉我们要努力学习,要考蔚蓝,要和我们的父母一样,做联邦的英雄。我听您的,我照做了,您也确实鼓励我努力,但这个鼓励却只停留在了口头上因为你知道了我是oga。”

老将军喉头滚动了一下。

“那一天一切都不一样了,所有的资源开始向亲爱的哥哥倾斜。”弗雷施笑着问他“你看,扶不上墙的烂泥分化成aha,真的就能为您光耀门楣了吗”

他伸出细嫩的小手,掰着指头细数“小时候我们去模拟机练习驾驶,总是伊狄尔特可以使用最好的那一台,而去上什么礼仪、花艺、绘画课的话,他混混就好,我却需要尽善尽美,他想要书、玩具、小马,都可以有,甚至去第一军团的基地玩真的光能枪,您都纵容了,但我不行,因为您害怕小oga伤到自己。”

“他在外面打架逃课你都不管的,你觉得aha就该这样摔摔打打嘛,后来你开始担心他是个beta,分化不了,但是个beta也比oga好对吧说好给我的婚约就因为我是oga你就让给他了你担心 oga压不住林敬也那般人物”

维默尔上将什么也说不出,只有默然,因为弗雷施说的都是过去的事实。

“您看似疼我保护我,可您真的了解过我要什么吗”

好半天,老将军才干涩地问“所以你现在想要怎样”

弗雷施坐在了沙发上,显示问了句“伊狄尔特呢”

维默尔上将“死了。”

弗雷施讶异“噢跑不掉居然也没被活捉吗,是谁去追的”

老将军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是林敬也。”

弗雷施“喔,那怪不得了。”

维默尔上将看着他,并没说出伊狄尔特死于回声之手,现在这还是个机密,也正是因为回声的出现,才让他和斐迪茨上将洗脱了嫌疑,第三军团的星舰被确认是假的,而维默尔上将确有可能谋划要救走孙子,但不可能专门设计让他死得那么惨。

被神经毒素一点一点夺走感知,最后无法控制肌肉造成了呼吸停止,生生憋死。

这得是什么样的血仇。

弗雷施微微笑了一下,他不再掩饰他对兄长的妒恨和不满,而是直白地说“爷爷,就算是oga,您现在也只有我一个亲孙辈了,其他姓维默尔的,从血缘上都跟您没什么真正关系了。除非您现在再婚迅速生孩子,不过即使那样,近二十年里,维默尔家也只有我了。”

“所以呢”

打扮精致的小oga露出漂亮的笑容“爷爷,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但现在,我想要回本该属于我的那些您曾经一股脑塞给哥哥、哥哥却毫不珍惜的一切。”

维默尔上将沉默了许久,才终于说“你可以从蔚蓝医学院转去军事专业,指挥或者什么你选吧,你的父母给你留下了这种特权,身为英雄遗孤你可以破例在入学后重新转专业而不必再考一次,但如果你去了,你就会是战斗类专业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