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床榻上,双腿膝盖与一双手掌被裹成粽子,动一下筋骨便如被钝器敲裂般疼。
原本她才是被可怜的那个,怎么会变成这样
荣俞进营帐来看她,高瑜苒立刻收了脸上的不甘与怨毒,依旧一脸温柔地看着男人“荣俞长老。”
荣俞“嗯”了一声,低声问她“身体如何有无异常”
高瑜苒摇头,强颜欢笑“我没事。姐姐呢她还好吗”
提及高玥,刚坐下的荣俞立刻又起身,说“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差人从宗门送了灵芝草过来给高玥治伤,差点忘了。瑜苒,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高瑜苒“”
男人刚走没两步,高瑜苒用力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
荣俞立刻又折回,赶紧给她输送灵力,让她稳住伤势。高瑜苒把身体放软,倒在男人怀里,气若游丝道“荣俞,不要管我,先去先去给姐姐送灵芝草。姐姐姐姐一定”
荣俞立刻将她放下,给她盖好被子“我这就去。”
他前脚刚走出营帐,高瑜苒立刻就又喷出一口血。
高瑜苒躺在床榻上,死死瞪着帐顶,良久,闭上双眼。
她努力安慰自己,自己并未吃亏。毕竟,自己也歪打正着让高玥受了伤。
高玥受伤,迟不谢才有更有机会有机可乘。
高玥半躺在床榻上,从怀里取出三师兄给的血浆果,一个接一个地往嘴里丢,嚼得“嘎嘣脆”。
血浆果酸甜可口,汁水充沛,唯一不足是一颗吃下去,能爆出好大一口宛如鲜血的汁水。
刚才高玥吐出的血量,就是两颗血浆果的量。
重越盘腿坐在她旁侧,小徒弟一番鬼灵精怪,竟让他觉得好笑。
他调侃道“为何这般调皮”
高玥坐直身体,冲重越“嘿嘿”一笑“早知道受伤这般幸福,我还可演得更惨。”
血浆果虽酸甜可口,可说到底也是有品阶的灵草。
高玥的异兽废息已经储蓄足够,加上血浆果的灵力,灵根竟被提前催熟,无法再压制破镜了。
高玥胸口突然滚烫,嘴里的果汁还未吞下,就被迫喷了出去。
荣俞拿着灵芝草走进来,刚好看见这一幕,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
他还未来得及上前慰问,一道红绸盖过来“出去”
重越的声音寒冷如冰,荣俞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生生逼出营帐,连退数步。
同样拿灵草丹药来看望高玥的军士把他接住,荣俞才勉强稳住身体。
营帐已被强大的结界封印起来,来看望高玥的军士忙问荣俞“将军,怎么回事”
荣俞心情复杂,攥紧了手中的灵芝草,内心非常自责“是我的错,我不该让瑜苒靠近高副将方才我进去看望高副将,只见她吐出的血足有一盆之多。”
军士们震惊,心疼不已,甚至有猛汉落泪。
猛汉一边擦眼泪,一边道“我等无能,竟保护不好一个弱女子高副将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一生难安。”
大家纷纷垂头,荣俞内心亦自责万分。
帐篷内。
高玥的身体如火烧一般,额间灵根花如火一般烈烈燃烧,嘴里竟长出锋利的牙齿。
阿布崽看见这一幕,似乎明白什么,还想再继续看时,五感被封,听不见,也看不见了。
女子的发带被高温熔断,身上甲胄被高温熔成灰烬,只剩重越送她的那一身红衫。
高玥即将破镜至金丹中期,她的修为越往上走,身体自控能力便越差,体内要爆发的能量也就越强。
她难受地失去理智,牙齿痒痛难耐,她如恶狼一般将重越扑到,一口咬住了重越的肩膀。
高玥眼底的火焰时隐时现,她喉咙里发出“呜呜”声“师尊阿月好难受师尊”
师尊的身体是冷如寒冰,她恨不得嵌入师尊的躯体,享受那极致的凉爽。
重越身上的甲胄也被融化,师徒俩黏在一起,相互的红衣几乎融为一体。
重越的皮过于厚实,即便高玥长出利齿,依旧无法将其咬破。她急需得到男人的汁液降火,哪怕是一点点,如她而言也是久旱遇甘露。
高玥脑子完全混沌,在一片混乱下,嘴唇竟探到师尊的唇,就那般咬了下去,拿舌去搅勾隐藏在男人唇齿间的润凉。
也就在这一瞬,重越胸腔之下,“砰砰”乍起数道紧蹙的心跳,有东西,在一瞬间疯狂地长了出来。
。
这丝竟将他的封印破出一道裂缝,一丝魔气涌出,将他的半只心脏死死缠住。
女孩如蛇一般,拿一双白皙的长腿将他躯体紧紧盘主,丝毫不愿松懈。
从封印里泄出的魔气在他眼底弥漫不散,男人也一丢往日矜持,疯了一般将女孩抱住,压在身下,死命地啃噬她的唇瓣。
高玥疼得呜了一声,眼泪流出来“师尊,我疼”
这声音宛如一盆冷水,立刻将重越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