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半个月。
明台对待这些邪物独有一套处理法子,他与景修然带着白胥华逃了出去,将此处封存起来,送信给师门前辈,请他们来处理头尾。
自己则是与景修然一起,带着白胥华在那儿的客栈暂居了。
佛门擅医。
明台的师长很快到来,探查一看,便惊悚万分。
这里竟是一处邪地。
府中的惨状,也是某一位多年之前,被封存在了这里的一位妖魔所为。
甚至在这段时间里,他都一直在邪地中待着,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事。
佛门来人在处理了邪地之后,便为白胥华查看了一二伤势。
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白胥华都是不知道的。
他在又一段时日之后,方才幽幽醒来。
第一眼,便看见了他一向行迹飘忽的师尊。
叶惊鸿是在半路赶来的。
他四处飘忽,到处都有朋友。明台之前也朝青云门送去了信,不过半路上被叶惊鸿截住了,他也没有告诉自己大弟子二弟子的意思,只是匆匆赶了过来,查看白胥华的情况。
白胥华醒来之前,他已经守了自己心爱的徒儿好一段时日了。
至于这些事,白胥华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之后几日,也少见景修然与明台的情况,只有叶惊鸿一直紧紧粘着他,在他醒来之后,便三日一次,驱力为他驱出体内的奇异毒素。
逼毒这种事,往往都是极其亲密的人,才能做的。
只因逼毒的法子,实在是极其危险的。
白胥华需得放开全身的防备,叫叶惊鸿的灵力涌入自己体内,借助叶惊鸿的法子,为他逼出体内毒素。
这个过程中,若叶惊鸿有一点坏心,稍稍一动,便能重伤白胥华的脏腑,若再狠辣一些,便能直接涨破他的经脉,废掉他的元府。
白胥华对于自己的师尊,自然是极其信任的。
逼毒一事,到底还是在他的身上来做的。因此虽然叶惊鸿特意舒缓了时间,隔三日方才做上一次,白胥华却还是有些负担不住。
他身上的伤口实在是太多了,这也便使得他体内的毒素累积成巨,接下来一段时日,他都处于一种极孱弱的状态。
叶惊鸿将自己的三弟子当成瓷娃娃来对待,他几乎连床都不叫白胥华下了,还经常得去屋外将在外面徘徊的二人扫走。
白胥华对此是很无奈的。
所幸叶惊鸿到底也还是有自己的事要做的,等到他偶尔离去时,景修然或是明台便会来敲门,几人聚在一起,细细说一会儿话。
可惜这样的情景,到底是不多的。
等到白胥华伤势好了些,叶惊鸿便带着他回了青云门。
他到底也没有真叫自己的弟子,连最后与友人道别的时候都没有,只捏着鼻子看白胥华与景修然与明台说了几句话,便催着他赶紧离开了。
白胥华最后揪着时间,与二人约定日后再一起外出游历之后,便被叶惊鸿带走了。
叶惊鸿尚还紧紧皱着眉头,道“怎么能与他们约下一次呢不是要你离他们远些么”
白胥华听他颇带着一些气恼的抱怨,叹了口气,道“您是对他们有什么偏见么阿然是真正的君子,明台也是悲悯的僧人,他们都是世间难得的贤德人物,您却一直”
一直叫我离他们远些。
未免也太过没有道理些。
最后一句话,白胥华未曾说出来,但叶惊鸿到底是他的师长,自然听出了他的未尽之言。
顿时被噎住了。
他很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来,一时之间只能怒哼一声,不再说话了。
心中酸涩地想弟子长大了,便也没有以前听话了
叶惊鸿之前刚刚赶到地方,想要看徒弟的时候,景修然与明台正与白胥华上药。
白胥华身上都布满了伤口,为他上药,是一件极艰难的事。便由景修然小心翼翼地撑着白胥华的身体,叫明台更小心地为他上药。
叶惊鸿刚刚推门,便见到自己心爱的弟子,正衣襟散乱开来,一副孱弱模样,陷在一人怀里。
他一眼看去,甚至还能看见弟子在衣襟下露出的一截腰身与腿脚。
这两人,竟然是连件贴身的衣裤都没给他弟子留下
这其实也可以说是没办法的事,若他们当真是正正经经地上药,叶惊鸿哪怕心里不舒服,却也是绝对不会说些什么的。
但最为重要的原因,便是这二人,虽然手上的动作规规矩矩,眼睛也没有往不该看的地方看,但
但他们的面容,却是红得与煮熟的虾子一般无二的。
呸
叶惊鸿面上不说,心底却已经发出了怒吼。
我心爱的弟子拿你们当挚友,甚至为了你们两人受了重伤,如今都还昏迷不醒。
却怎么想得到,自己费心护着的挚友,竟然是对他有着觊觎之心的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