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见着了她们,便对那姊姊生了心思。
他尚且没有妻室,此刻看着那姊姊,却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意。
若非那姊姊身份不够,怕就要被他安排冰人,上门说亲了。
在这般情谊之下,那世家子弟见自己的心上人出了这般变故,自然是怒不可赦。
那商户被他带了出来,上报其家惨事,动静也闹大了。
而身处楚都的楚子徽,便也注意到了这件事。
他派人浑水摸鱼,暗暗助那商户,判案时,将那禽兽之人判了斩首之刑。
而事情到这里,还未曾结束。
那商户的案子被闹大之后,便叫人或多或少,对阮酥玉手下的商行生出抵触之情,楚子徽派人在人群之中引导言论,更是真真假假,不断爆出阮酥玉手下商行,曾经做下的黑事来。
如他们卖的胭脂出了问题,叫买了胭脂,正待出嫁的姑娘毁了脸。他们怕此事事发,便将那人家好一顿威胁,叫他们甚至不敢将此事说出,害怕惹来灾祸。
而在这般情况下,那姑娘原本定下的好亲事,自然也就这么黄了。最后,她只嫁了个瘸腿老汉,每日以泪洗面,还得做许多活计,维持生计。
如他们经营的酒楼,其中的饭食有许多都不甚新鲜,甚至有些客人点了满桌菜肴,有些菜未曾动口,他们离去之后,酒楼便会将那些菜肴热一热,端去给新的客人。
甚至有时候,他们连食材都用隔了时日的,如一些口味颇重的菜肴,便取那便宜的,发馊的肉食来做,总归只要味道够重,客人便吃不出其中的异样来。
这些事情,若只是爆出了一件两件,那对于这般势力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毕竟不管是多么优秀的组织,都难免要出一次两次的错误,只是那么一两件事情,可说明不了什么。
可这一件一件的事情接连爆出,便叫人实在招架不住了。
这便像是一个人,第一次做错了事情,旁人可以宽容原谅,第二次做错了事情,却也是情有可原。
但等到他第三次,第四次,甚至更多地去犯错时,便要将旁人宽容的心理消磨干净,只叫人剩下无尽的厌烦之心了。
这本来发展得繁盛的无根大树,似乎只是一夜之间,便臭名远扬,叫人抵触厌恶。
就连本来生意兴盛的红楼,也因为其中有美人身患花柳病,而变得人烟寥寥。
对于这般情景,阮酥玉自然不能不急,尤其是昌盛商行蒸蒸日上,却一直未曾传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更叫她心里发沉。
白胥华的小日子倒是过得极其滋润,楚子徽在那时候,被他骗了一骗,此刻都不敢送来信件,他便也将这件事抛在脑后,每日下下棋,与国师见见面,翻一翻医书,练一练字,实在是再惬意不过了。
便是有一些难办的事情需要他来处理,他处理的速度也是极快的,就好像这些能将其他人难倒的难题,在他这里,就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罢了。
阮酥玉的所有焦躁不安,对于他来说,都是叫人欢欣愉悦的事情。
一转眼间,莲花便已经开了。
白胥华自己做了鱼竿,坐在水池旁钓鱼,钓到干瘦的,他便将鱼放回去,钓到肥美的,还不等他动手放鱼,阮酥玉便已经手疾眼快,将那鱼取了下来,丢到了一边的鱼篓里。
白胥华看她一眼,她便也回过来一个笑脸,虽然整个人都焉哒哒的,但若是去掉了她的身份,只是这么看着,竟然也显得有几分可爱。
白胥华收回了视线,他重新将线甩回了池子里,便只觉得手上一紧,竟然已经是有鱼上钩了。
“今天的运气怎么这么好,”阮酥玉勉强打起精神,准备好继续将鱼取下钩来。然而白胥华却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他拉了拉鱼竿,便觉得这一次钓起来的东西的重量,远不是前几次能比的,但那被钓上来的鱼却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一般,鱼尾一摆,便在水面上露出一片青色尾巴来。
白胥华“”
白胥华又拉了拉线,将鱼钩收了回来,把钓鱼竿放到一旁,皱着眉头道“你怎么来了”
他说的正是国师。
国师身上并没有穿衣物,他拨开身边拥簇的莲花,露出苍白的身体,对白胥华道“你这几日都不来寻我,自然便只得我来寻你了。”
他头发贴在脸上,苍白的皮肤和深黑的头发对比极其鲜明,竟然很有一种病态的性感,叫阮酥玉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
国师这幅模样,很像是久病的人,但是他除了外表是这般模样,其他方面,却是半点都未曾表现出不对的。
白胥华微微皱着眉头,他解下了身上的外裳,叫阮酥玉转过身去,便见国师上了岸,披着他的衣裳,湿淋淋地站在原地。
“并蒂,”白胥华支开阮酥玉,道“你去为他取一件衣裳来罢。”
阮酥玉微微一顿,便应了下来,她好奇地看了国师数眼,方才慢吞吞离去了。
“你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