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木屋,收拾收拾挺好,以后回来也方便。”叶冰娘将木柴折断塞进灶坑。
“木屋啊”这木屋还没有土坯房保暖呢,“要不回来住”
叶冰娘大笑,“那也得孩他爹敢过桥啊。”
林大舅妈想起迎亲那次他弟的怂样也乐了,擦擦眼角,“别说他,就是我现在也不敢呢。”
林大舅妈从碗架子下层掏出个口袋,舀了半碗白面和苞米面两掺,准备贴玉米饼子。
“嫂子,你可真戈使舍得。”她多久没看到这么细发的面了。
“这叫做富强粉,是你哥拿野鸡在机械厂换的。”也是正赶上了。
“最近听说又严起来了,可得让我哥他们小心点。”叶冰娘也是听村里老娘们说的,说的还挺唬人。
自家打了猎物绝大部分是要卖的,以前可以去集市卖,现在总有人查,只能去副食品收购点去卖,不但价格低,还要村里介绍信,很是麻烦,所以为了多卖点钱或是多换粮食,林大舅他们就会自己找客户,不过这个风险可不小。
“我也怕啊,可咱们屯子那几亩山地打出那点粮食够干啥的啊。”别看她们偶尔能吃到肉,但也有难处,“叔爷爷都和他们说了,真要看到逮人的,东西直接不要了,人跑了就成,还说他们都是练过的,肯定能跑过抓捕的。”
叶冰想到去她家帮忙的轻壮稳健的下盘功夫暗暗点头,这腿脚慢不了。
“咱家二丫随我了,护食”夜冰娘不理儿子的假嚎抗议,将他抱给老公。
把夜冰抱进怀里,晃悠着她让吃奶,嘴却没闲着,“伟东你羞不羞,和妹妹抢吃的妹妹人小还没长牙,只能喝奶。”
小家伙才三岁,一些话都能听懂了,被他娘这么一逗害羞了,头扎进他爹怀里就不肯出来了,小脸都羞红了。
夜冰娘看着儿子的样子爱的不行,低头看着闺女,结果又乐上了,“国建,你看你大闺女”说着还用手指了指。
夜冰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为什么会那么幼稚
原来夜冰吃奶的同时,举着小手把另一个奶头给护住了。
小手僵硬的移开,夜冰很想捂脸,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定是因为现在是个婴儿,脑子受影响了对,就是这样
“哎,国建啊,二丫名字你想了么”两口子也知道老爷子重男轻女,她闺女的名字别指望他能给起。
好在夜冰娘也不在乎,要是她爷爷起的不好,他们是叫还是不叫,现在没人理倒也好了,自己的闺女的名自己起。
夜冰爹抱着大儿子也上了炕,大冬天的还是炕上暖和,“我还真想了几个好名字,你挑挑,大丫是冬子月生的,刚好下雪,后来就叫了叶雪,你还说好听来着,要不咱们也随着叫,叫叶二雪,反正闺女出生的时候,外面也是大雪嚎天的。”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媳妇。
夜冰娘皱着眉头,心里有些不乐意的,为啥都要随着别人,在她心目中自家闺女是蝎子拉粑粑独一份
不过孩她爹这种起名法子在村里常见,因为人们认识字少,想不出来好名,所以有一个比较好的字大家都想用,那怎么办呢老百姓也有独特的智慧,往上加字,比如说叶大红、叶小红叶大红、叶二红、叶幺红
这还是因为要上户口的原因,据说以前村子里的女娃很多是没有名字的。
夜冰在想要不要哭一哭表达她的态度,这什么破名啊
虽然媳妇没吱声,但善于察言观色的夜冰爹赶紧往下说,“要是不想顺着叫的话,我觉得叫叶冰也不错,孩子出生的时候沟子里可冻的杠杠的,都是冰。”
夜冰娘嘴里嘀咕着,“叶冰、叶冰这个名字不赖,乖乖,以后咱们就叫叶冰啦,好不好听,爹爹给起的。”
夜冰奶都顾不得吃了,叶冰么也好,省得在适应新的名字了。
不过她爹这文化水平不咋高啊,这起名起的够费劲的。
按理说从她爹她小哥哥名字来看,应该是有点水平的人起的才对啊。
其实她不知道她爹他她哥哥能有这个名字也是有缘故的。
五十年代初全国第一次普查,很多人都改了姓名,因为爱国敬党很多人取得名字都和这些有关。
当年叶冰以后就叫这个名字了爷爷为了给儿子取个好名,舍了一簸萁苞米找了个老先生。
毕竟是建国了,老先生也没起那文艺晦涩的,而是紧跟着形式,挑了国、家、东、保、卫、党等字。
又怕叶老爷子觉得他起的太简单,不值苞米钱,又教了他如何犯字。
在古时各种各样的家族一般都有家谱的,起名字都是要按照族谱中规定的字辈起的,简单的说意思就是一辈的人名字中间的或最后那个字是一样的。
就这么地,叶冰大伯、她爹和她小叔都有了体面的名字,以前的大柱子、二柱子都不叫了,就是家中两个女儿老先生也给了霞和红字。
因为是花钱得来的好名字,叶爷爷存心显摆显摆,所以吩咐家里人不许再喊什么前名、小名,统统叫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