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住的是这间,走走,我们进去看妈咪。”
边宸注意到了盛菡殊给他使的眼色,也附耳劝说金兆霖,然后给贺其亮道歉“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贺其亮到底听进盛菡殊的话,随她进病房去。
病房里,贺燕西看起来应该是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准备出来看情况。
盛菡殊快速把门关上,帮贺其亮询问贺雪现在的情况“妈咪醒来没
贺燕西掠过她抽筋般一直眨的眼睛,驻足贺其亮面前“还没。她没什么事,现在是在睡觉”
贺其亮走进里间看了看,很快退出来。
盛菡殊正好把刚倒好的一杯水递给他“外公,
空气越来越燥,您瞧您的嘴唇都是干的。”
贺其亮本能地摸了摸,接过水杯润了润嗓子,脸色较之方才缓和许多“行了菡菡,你别忙了,知道你关心我,我气已经顺了。”
“好咧。听您的,我也休息休息。”盛菡殊笑笑,拉着贺其亮一起坐进沙发里。
贺其亮瞥贺燕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贺燕西回答得挺老实“回来有三四天了。”
贺其亮“那不是和菡菡前后脚”
贺燕西“嗯。”
贺其亮“既然回来了为什么没动静躲着不吭声”
盛菡殊插言为贺燕西解释,与给贺雪的那套说辞差不多“所以燕西没不吭声,我一直知道燕西在哪儿,我帮着他一起瞒您和妈咪。外公您要怪连我一起怪吧。”
即便如此,贺其亮依旧挑贺燕西的毛病“每次都是菡菡惯着你。”
盛菡殊“”行吧,又好心帮了贺燕西倒忙她还是暂时不多嘴了。
贺其亮和贺燕西接下来却也安静下来。
盛菡殊感觉得出来,爷孙俩并非无话可说,相反,是揣着话谁也不说,像心照不宣地都不去主动先捅破某层窗户纸。
见贺其亮愣生生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了,盛菡殊再去给他倒,顺便帮始终站在那儿不动弹的贺燕西多盛了杯。
贺燕西从裤兜里抽出手接过时,手指在杯壁与她的手指触碰上,其实应该是无意,盛菡殊此时稍许从贺雪身上抽出来的思绪不禁又涌现昨晚访谈里的内容,快速收回手。
由于贺燕西根本还没拿稳,装水的纸杯一下子掉到地上。
“抱歉”
“抱歉。”
盛菡殊和贺燕西同时道歉,等她的头磕到他的下巴上,又发现他和她同时弯身想去捡。
盛菡殊捂着额头抬眼,猝不及防和他的视线正正碰上,慌张无端再起,把手里另一只要给贺其亮送去的纸杯也给松了。
怎料贺燕西竟凭空来捞,险伶伶抓住了,然而杯子里的水大半杯洒到他的手上。
盛菡殊“哎呀”叫出声,飞快要将纸杯拿走“你干什么会烫到的”
贺燕西“温的。”
“”欸好像是噢,她调的本来就只是五十多度的水温盛菡殊稀里糊涂地恍然,旋即发现现在是自己的手主动抓在贺燕西的手上。
贺其亮又出声怪责贺燕西“你怎么接个纸杯也拿不稳”
盛菡殊火速放开贺燕西的手“没事外公,就是浪费两个纸杯,我重新倒。”
折返饮水机前,她发现自己的手随着加快的心跳不自觉地颤抖,赶紧偷偷打了两下,就想到了风水轮流转,明明昨天还是贺燕西不小心被她碰一下反应特别大,今天她怎么也避他如蛇蝎不就是被他喜欢了嘛
身后传来贺其亮的问话“听说你的下一部戏是将军”
贺燕西“是。”
贺其亮“林曼和你说过没我已经让她帮你推了。”
“为什么”贺燕西原本无起伏的语调陡然不平稳,很明显这事他尚不知情。
贺其亮反问“你又为什么要接”
贺燕西隐约挟裹愠恼“我接什么工作,好像不归您管”
“”老天爷他在她面前横飞了吧什么大逆不道的口吻盛菡殊迅速端着纸杯走回去,“外公”
还是迟一步,贺其亮已霍地站起“我现在想管随时都可以管”
“如果是这样,您的承诺也太不值钱了。”贺燕西嘲讽昭然。
“”盛菡殊震惊。他疯得越来越严重了
贺其亮也没对贺燕西客气“你又背着我们在干什么我都跟林曼聊过了,她说你原先对这个戏不感兴趣,是得知有外面那个人参演后没多考虑就一口应下了今天那个人也是你带来见你母亲的吧”
前面的事盛菡殊不清楚,但最后这口锅,盛菡殊立刻想为贺燕西澄清。
然而爷孙俩根本没留给她插嘴的缝隙,贺燕西冷冷道“就算我是有私心所以接了这部戏,又如何”
贺其亮竟抬起手臂直接打了贺燕西“你个混账东西”
“外公”盛菡殊丢掉纸杯冲上前,一眼瞥见贺燕西大半张脸全部红了,着急地想当和事佬,却被贺燕西搡到一旁。
他迎视贺其亮“看你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