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我可不答应。”
韩厉依旧在絮叨。
路星鸣垂眼,假装没听话。
“我和说话呢。”韩厉手臂过去扒拉了一下,“我可都听说了,你爸有意让你联姻,就算你真心的,你家人会同意你们在一起吗”
路星鸣五指紧缩看,沉吟许久,才说“不需要他同意。”
韩厉愣怔。
路星鸣清隽的侧颜骤然归于深沉,漆黑的眼底凝着融化不开的冰雪。
从母亲去世,路父有意把他养废,各种冷暴力与人格侮辱是他每时每刻要经历的事。曾经路星鸣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总是在打压他的兴趣天赋,后来路星鸣懂了。
父亲是在怕。
怕他有朝一日展翅腾飞,更怕老时遭到报复。
他清楚父亲对孩子代表着什么,于是在母亲死后,路父把母亲的死全部归根在他身上,让年幼的孩童日复一日活在煎熬畏惧中。他想学模型好啊,那就全部打碎;他考了满分一定是作弊;想交朋友那都是狐朋狗友。
路星鸣清楚一切,于是遵从指示上了一个混子聚集的高中,按照他期望的变成了一个没用的“废人”。
高中将要结束,他应该脱离家庭,做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
次日,路星鸣和韩厉的狐朋狗友们一同出现,挤满了这个狭窄的病房。
韩厉那边的人马还好,虽然看着也不正经,但发型衣着正常;路星鸣那边就不同了,一个个光着大脑门子,为首的刘彪虎凶神恶煞,身后的武晓松贼眉鼠眼,就连那对样貌姣好的双胞胎都从内向外透着一股匪气。
看着瞬间多出的十几个
人,第三床的病人吓得战战兢兢,则卑微蜷缩在角落,试图缩小存在感。
“老大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们干仗了”
说话间,刘彪虎狠狠拍了下韩厉大腿。
他抱腿闷哼,等疼痛过去,抓起颗苹果砸了过去“路狗,让你的人滚那边去”
要是以往,刘彪虎早就不客气的打回去了,但是今天不同。
看着韩厉那打了厚重石膏的一条腿,一下笑成眯眯眼。
韩厉汗毛倒立,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方明觉察出不对,当下把人推远,拉上帘子。
韩厉松了口气,对着那边喊“这是楚河汉界,你们敢过来就弄死你们”
“厉少脾气够大啊,我就过来。”刘彪虎的脑袋从后面钻了出来,接着缩了回去,“嘿嘿,我又走了。”
“我来啦。”钻出。
“嘿嘿,我又走了。”缩回去。
“我”
“来你妈”韩厉抱住那颗大脑袋,咣叽声撞了过去。
刘彪虎委身不起,剩下后面的人齐齐嘲笑。
“让你人安分点,听到没”
路星鸣眉梢带笑,看似一点都不介意,碍于这是公共场合,还是开口提醒“还有别的病人也在呢,不要打扰到人家。”
他们注意到三床蜷成一个虾米的病人。
方正乐了下“那哥们脖子怎么了”
病人也很给面子的解释“上厕所,磕马桶上了。”
“”
一群人没说话。
“说起来云姐没来呀。”刘彪虎四处张望,有些奇怪竟没看见云知的身影,
“她晚点来。”
云知每天晚上很忙,遛狗2小时,听李爷爷教作业20分钟,起码等点才会过来。路星鸣害怕小姑娘太操劳,于是早些请了护工,最迟明天来上班。
他自然乐意被未来老婆照料,就是不乐意旁边那个“拖油瓶”。
想着,路星鸣轻描淡写瞥向帘子后面。
他随意的一眼顿时让刘彪虎几人会错意,彼此给了个视线后,诡笑着拉开帘子。
韩厉隐隐感觉到杀气,一回头,对上他们阴恻恻的表情。
这个表情
和那天逼迫他穿女装时一模一样。
“方正,关门。”
“得咧。”
门一关,韩厉心头一紧,张嘴就喊“护驾快护驾”
小弟们也麻溜,四下把韩厉包围,和刘彪虎他们推搡起来。
两方焦灼中,武晓松扯着嗓子喊“难道你们就不想看厉少穿女装吗他那天穿女装特美你们不想一睹为快吗”
病房静寂三秒。
之后乍响。
“我想看”
“虽然不应该,但是容我背叛厉少五分钟”
就连方明都在喊“现在我们都是路哥走狗\”
说罢,一拥而上。
武晓松知道韩厉住院后就早已准备,特意从她姐那儿拿了一套大码护士装,制服,性感,很衬厉厉。
韩厉被七八双手压在床上动弹不得,叫声倒是一浪高过一浪。
“你们还是人吗”
“兄弟情呢”
“路星鸣你大爷的不就是让你穿了个奶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