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给自己一个安心。
但他没想到,玄天楼来了这么多的人,居然都没能成功把叶怀遥给救出来。
元献在难以置信的同时,心中也升起一股怒火。他觉得燕沉展榆他们口口声声惦记着叶怀遥,但办事实在太不负责任了。
怎能这样一走了之他们倒是大闹了一场,但容妄性情那样古怪残暴,没救出来人,他会不会把怒气发到叶怀遥身上
元献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一股冲动,眼见玄天楼撤退,魔族派人出来修复被他们打破的结界,他头脑一热,便趁乱混了进去。
直到站在离恨天的土地上,感受到浓重的魔气,元献还觉得像做梦一样单枪匹马闯离恨天他是疯了还是活腻歪了
虽说混进来的顺利,但魔族中人自然也不是白给,很快就发现了元献的踪迹。
他们立刻开始围追堵截,于是就有了方才那一幕。
他是从燕沉开辟出来的缺口处直接冲入的。此时容妄本来已经在下属们的簇拥之下向里面走去,听到动静一回头,便看见了刚将琅鸟召唤出来的元献。
他先是微微一怔,继而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眼神立刻锐利的仿佛含着锋刃一般,咬牙切齿地道“元献”
元献乘着琅鸟,在半空中看着这位令人闻之色变的魔君,到了这个份上反倒淡定了。
他身为归元山庄的少庄主,身上的法宝灵石自然数不胜数,这时悄悄将几样有用的拿出来藏在手边,同时应道“邶苍魔君,久见了。”
容妄对着燕沉还能说几句闲话挤兑一下,看见元献则丝毫没有半点多说的打算。
他盯着对方,每个字都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来干什么”
元献站在鸟背上,朗朗一笑,扬声说道“邶苍魔君公然扣留明圣多日,是欺我正道无人吗今日元献前来领教,输了任由魔君处置,但如果我赢了,便要将他带走,不知魔君敢不敢应战”
由这一句话便可知,他的脑子也转的极快。
元献心知现在是自己闯入了别人家的地盘,四周被魔族彻底包围,更不知道叶怀遥此时身在何处。
纵使他有通天的本事,也绝对不可能一口气打败这么多敌人,还能带着叶怀遥逃跑。
因此他故意言语挤兑,想要记得容妄答应这场赌约,将自己被围殴变成两人单挑,而能否带走叶怀遥就是赌注。
自然,元献也明白,就算是单打独斗,他也一定与容妄相差甚远,到时候就只能借助身上的法宝搏上一搏了,他认为以容妄的高傲,被自己这样一激,一定会答应下来的。
然而容妄的关注重点根本不在元献的邀战上,听到最后几句话他眉峰一挑,冷笑道“将他带走想的倒是不错。你有什么资格替他出头”
他不说也倒罢了,这样一说顿时让元献想起上一次在海上碰面,他、容妄、君知寒以及叶怀遥共坐谈话。
当时容妄数次明里暗里挤兑他配不上叶怀遥,顿时也是一股怒火。
元献笑了起来“魔君这话岂不好笑他本就是我的道侣,你说我有什么资格倒是魔君你几次插手我们之间的事,又是存的什么心”
一句话出口,元献就觉得仿佛有一道冰冷的剑意穿云破宵而来,牢牢锁在了他的身上。
其中竟似乎隐带着一种撼天动地、令众生俯首的魄力,使得人几欲屈膝。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脚下琅鸟嘶鸣一声,竟也盘旋着向下降了数丈。
“哼。”容妄忽然冷冷笑了一声,声音中却殊无愉悦之意,“说的是。那么只需要杀了你,你便没有这资格了罢”
杀气横溢
元献猛然惊觉,铿然一声抽剑出鞘,却见容妄拂手之间,广袖中飘出数道黑雾,瞬间暴涨千丈,穿宵而至
雾气凝结而成的绳索盘旋着缠上元献以及其足下的琅鸟,在尖锐的鸟鸣声中,竟然生生将一人一鸟扯到了地面上
元献肩膀着地,摔的眼冒金星,心中却更知凶险,迅速默念法诀,全身金光暴涨之间,猛力将身上禁制冲破。
他刚刚恢复了行动自由,就迅速滚地而出,同时一剑上架,恰好将容妄劈过来的一道电光打飞。
“呛啷”一声,必败剑已然出鞘。
长风浩浩,吹动容妄身上玄色的袍袖,如同浓夜里翻腾的阴云,风雨欲来。
叶怀遥赶到的时候,便是正好看见容妄含怒一剑,带着必杀之意向元献而去
琅鸟支起翅膀,挣扎着冲容妄喷了一团火,结果反倒一口风倒灌进了嗓子眼里,火焰熄灭,一块被卷到了剑锋之下。
叶怀遥还没到近前,就能感觉出容妄身上逼人的煞气,知道他盛怒之下没有留手,自己也不敢托大。
他抄了个近路,身形从暗翎和郄鸾之间穿了过去,顺手一抽,郄鸾身边立着的一杆长枪已经到了叶怀遥手中。
叶怀遥持枪横掠,锋芒点点,生生穿透黑练似的雾气,将必败剑架在了半空中。
仅仅是阻隔片刻,长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