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才有的危险。
“阮轻暮你这个人,是不是没有心的”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把阮轻暮额前的一缕碎发绕到他耳后,低声问,“你凭什么会觉得你的事,和我无关”
阮轻暮咬着牙,一言不发“”
上辈子的事,已经够刻骨铭心了,足够他现在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无论是生死大事,还是这种小儿科的校园把戏。他都不能再连累这个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他使劲摇了摇头,把那些遥远的事情从脑子里赶开。看着秦渊那近在咫尺的脸,他忽然有点儿难过起来。
不想再和他执拗了,也不想这么毫无道理地开战。
他举起手,隔着纯白校服,轻轻点了点秦渊的胸前,那下面,殷红的胎记被衣服遮住了,可是位置却在刻他心里面。
这个人啊,皎如日月,性如骄阳。哪里该沾染这些心狠手辣的算计呢
“秦渊,你这么好。所以”他笑了笑,好像漫不经心,眼神却柔和,“你好好地做你的三好生,这些事,就由我来做吧。”
坏的阴的,见不得光。统统由他来。
轻轻推开了秦渊,他打开了门,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秦渊静静站在那里,闭上了眼睛,无力地靠在了墙上。
半晌,他睁开眼,眸光沉沉,伸手拿起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高秘书的声音殷切地响起来“少爷,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秦渊轻声说“嗯。高叔叔,有点事可能要麻烦您,您准备好人,保证随叫随到,可以吗”
高秘书怔了怔“哦哦,什么事啊”
秦渊简单地交代了几句,那边高秘书就笑了“哎呀,少爷您放心吧,就你们学校那操场和
物理园,还是我们秦氏集团捐赠的呢,只是低调,没标上咱们的名字这点儿小事,我打个电话就好了。”
“如果是我杞人忧天,那当然是最好。”秦渊的口气淡淡的,“可是假如我说需要,电话不行,你亲自来。”
“好的好的,一定”高秘书心里一颤,慌忙笑着答应,“对了少爷,上星期你说的那个聋哑孩子的事,我这几天都在跑,已经搞定了,最迟两天,那边就能办妥。”
秦渊的声音柔和了点“好,高叔叔辛苦了。”
高秘书放下电话,身边的妻子好奇地放下手里的电子书“秦家小少爷又说什么呢”
高秘书有点儿感慨“现在可真不是小少爷了,气势足得很哪”
刚刚他只微微表示了一点儿“打个电话就好”,那个小大人就直接把“您”字改成了“你”,他这种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差点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妻子嗔怪地点了一下他的脑门“活该,瞧你再敢怠慢毕竟还是秦家唯一的少爷呢”
说到这,她笑嘻嘻地一撇嘴“你们老板那个新夫人,这么大年纪了拼命生二胎,不就是想生个儿子争家产么,可惜天不遂人愿,又是个小千金。我瞧她啊,以后也死了心吧”
高秘书摇摇头“我琢磨着啊,就算她真的生了小儿子,秦老板这诺大家业,也得照样留给这个大儿子。”
他妻子冷哼一声“不是我瞧不上那位新夫人,就她那学历智商,就算真生了个儿子,还不被溺爱成了个废柴”
“那是那是。这么优秀的儿子,打着灯笼也找不到。”高秘书附和。
他妻子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了,前妻死得那么惨,要是敢不好好善待这个儿子,我瞧他老婆的亡魂得夜里找他”
周一上午,9班教室里,阮轻暮皱着眉“什么林桦的家长来了”
白竞使劲点头“嗯刚刚有人去办公楼看见的,妈呀,说他妈嚎叫的声音比铜钟还大”
阮轻暮漫不经心地嗤笑“学校没处分他就算仁义了,他们还有脸闹”
白竞看了看四周,凑近他身边,声音低得快要听不清“阮哥,你想好了没,万一真的”
阮轻暮冷冷地看着他“万一什么”
白竞一缩头,别人不知道,他心里可是像明镜似的,这事要不是阮哥做的,他把头割下来当球踢
算了算了,阮哥就是心理素质好。
“阮哥,你知不知道,老简刚刚把坐在后排的几个人”白竞悄悄指了一下后面,“都叫出去问话了,问你周五晚自习在不在教室。”
阮轻暮不动声色“哦,他们怎么回答”
白竞苦着脸“大家都抢着帮你打掩护呢,可是吧,就是口供不太一样。有人说你在寝室打牌,有人说你在蹲厕所,还有人信誓旦旦说你106 请教秦大佬作业。”
阮轻暮气笑了“你们可真能编。”
“你也没事先交代一声啊”
阮轻暮挥挥手“算了,我自有打算。”
白竞忧心忡忡地走了,阮轻暮慢悠悠地转着笔,心里却有点乱。
不是为了林桦的妈来闹事,是因为整整一个周末,那个人都没和他联系过,没再发来一句话。